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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一种姿态,让自己活得无可替代

选一种姿态,让自己活得无可替代

作者: 卓娅xyz | 来源:发表于2017-03-28 09:52 被阅读65次

    小时候,村里有个老头,八十多岁的年纪,不在家好好歇着享受天伦之乐,而是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本英语书,自学起英语来。他走起路来,腰板挺直,他说起话来,嗓门挺大。他拎着一把磨得光溜溜的靠背往后微微倾斜着的木头椅子,走到哪里觉得累了,就坐下来,打开英语书,开始用自己独特的发音读起来。

    他一遇到我,就指着书的词问我怎么读,啥意思。尽管觉得他的行为很不可理解,但我是问啥答啥。我念一遍他念一遍,直到记住了,我才离开。看我这么有耐心,他有时候还会拎着椅子寻到我家,我不在家了,他就坐到门口等上一会儿。我还没到家呢,胡同里就有人告诉我了,老薛又来问你英语啦。

    对,人们都叫他老薛。自从我到外地上大学之后,他就很少再来找我了。不知他的英语最后究竟学得怎么样了。

    小时候,上学路上路过一个大厂的家属院,一栋栋三层或四层的楼房整齐地排列着。有个邻近路边的一楼自带的小院里,种着几株夹竹桃。一年四季,不管是不是开花的季节,夹竹桃植株上都开着粉红粉红的花儿,总是令人眼前一亮,尽管这个路上的人都知道,那不是真的。雨后的早晨,我看到粉红的花朵被雨淋掉了些许颜色,等下午放学的时候,夹竹桃花就又重新绽放得娇滴滴的了。

    令夹竹桃“开”花的主人,是一位又矮又瘦的老婆婆,七十来岁的样子。印象中我只碰见过一次她把花朵一朵朵系在枝条上的场景。我能想象出她在屋里专注地又叠又剪的样子。

    粉红粉红的夹竹桃花至今开在我的记忆里。

    上军校的时候,地方部有个和我们一级的、身材十分苗条、肤色十分白净的女生,很快就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她总是身着黑色长裙,手执一把精致的小洋伞,戴着一副缀有花边的小手套。她每天从宿舍楼穿过中心马路、篮球场、排球场、花坛一路走到教学楼,淡定从容,摇曳生姿,从来没见她风风火火过。这在绿色淹没一切的校园里,几乎成了一道风景线。我们私下里称她为古典美女。

    在我们级举行排球赛的时候,古典美女擎着那把标志性的小洋伞,驻立在场外安静地观战,引起一阵小议论,莫非场上有她心仪的男神在?

    古典美女后来到哪里工作去了,是否多年以后还是古典的打扮,丝毫不得而知。愿她美丽永驻。

    这世间,总有些像他们这样的人,以各自独特的姿态,心向阳光,心向美好,花一点小小的心思,用一点小小的力气,孤独又任性地盛开着生命的绚烂之花,让自己成为不可替代的那一个。就像朵朵花儿,以自己的姿态在最美的时光里绽放,仔细看去,每一朵都有它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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