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道什么缘故,傍晚时分,鞭炮声不绝于耳,宛如过年。
大年初一,就是过年,才是过年。
翻出来当时随手拍的几张照片,又是过年。
村子不大,但拜年的礼节还是很大。
早上五点,放鞭炮,下饺子。父亲母亲一如既往地起床,比我们还要盼望过年似的。孩子们总是要喊着嚷着才能起来的,或许已经不习惯啦。老家的寒冷是客观因素。父亲已经点火烧锅,厨房的温度也达到了过年的氛围。母亲也在催促,总不能在拜年的人们到了门口,我们还在端着碗吃饺子吧。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天的寓意无疑倍加重要。勤劳的烙印是看着大年初一这一天的表现。尽管有些唠叨。
夜空中烟花亮彻了夜幕,鞭炮敲响了春节的序幕。宗旨是拜年。
六点,我们全家整装出发,先去我大爷家拜年,这是雷打不动的程序。只不过这两年父亲尽量不让他先出门的,因为年龄辈分在这里摆着,长辈就是长辈,在家等着拜年就行啦。而父亲也从最初的不习惯渐渐习惯了下来。
拜年是鲁西南的习俗。多年以来一直这么走走下来的路。
我们首先要去家里的至亲,然后是本家,再就是本村里长辈家。这无疑是同村人一个集体亮相。过年好的声音汇成大年初一的主旋律。
每年拜年总归是如此。而我的感受却是可以上门的越来越少。往往是到了曾经熟悉的家门前,一句不用去啦,心底沉了半截。这是以后永远不用去了。
无端感觉,年轻的我们正在老去。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村子的大路小道上,随处可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可闻到久违的鞭炮气味。
去年村里失去了五位熟悉的人,也迎来了十位陌生的新人。也就意味着大年初一这一天,至少有五户的人家大门紧闭,十家有新婚大喜的人家喜气洋洋,借此机会分享喜悦。
即便如此,拜年的环节必不可少。还是冒着严寒,从早上六点开始直到九点左右才可能结束隆重大典。
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基本是马不停蹄,转遍了全村。我也一直坚持让孩子们跟随着,这里才是他(她)们的根。叶落归根好像有些奢望,但不能忘根。或许也可能会出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一幕,我心无憾。
村里的杨树默默守候着,静静注视着,这一片土地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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