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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忠雄:在建筑中发现梦想

安藤忠雄:在建筑中发现梦想

作者: 胡桃夹子了了 | 来源:发表于2018-08-17 22:47 被阅读5次

    和许多年轻的建筑师一样,在安藤(Ando)的二十几岁,他便开始走遍世界各地,巡访建筑与城市。旅行途中,他惊诧于不同地区人们生活的多样面貌,并深深为那些通过建筑描绘出的人们的梦想所感动。也或许因为看到了这些梦想,他决然地选择了走上建筑师这条路。

    本书列举了许多作者曾经邂逅过的建筑与城市,并从他个人的角度,叙述它们身上被给予着什么样的梦想,又与现代人的生活有什么样的关联。举出的许多例子中,包括了现代 、20世纪建筑及城市中的各种尝试、挑战。这些挑战刻画出20世纪技术及社会进步的辉煌成就,寄托了人们期待社会可以更丰富美好的希望,但另一方面,这些挑战也的确遗留下了不少城市问题、环境破坏等负面效应,亟需克服解决。Ando语重心长地呼吁建筑师们来承接这些上个时代的成果与课题,跨越到下个时代。


    作者从“住宅是建筑的原点”出发,发出了对现在全世界无区域差异、均一化的居住环境的质疑。进一步思考,是名为“现代”的理念,让原本扎根于区域风土特性的住宅,变成现在这样单一化的居住环境。

    柯布西耶“住宅是用于居住的机械”指出了现代建筑的本质之一。然而,箱型的现代建筑,可说是让现代城市空间僵化贫乏的元凶,也是饱使受批评的对象。但是,他的代表作萨伏伊别墅,至今仍受到高度评价。

    “萨伏伊别墅的精髓,在于中央的斜坡。沿着斜坡往前迈进,视野也随之缓慢展开,这连续的变化使人感受到,从底层空间到上层空间是一个抑扬顿挫的整体空间。柯布西耶借由变换场景的律动来体验建筑的想法,绝对不是合理性、机能性的导向。”

    技术的进步与发展,对于发端自为普罗大众建造房屋的现代建筑而言,让廉价且大量供应住宅得以实现规格化、量产化。

    20世纪60年代,面对短视近利的现代主义所带来的单一、均质的生活环境,人们开始感到矛盾与不满,推动了了后现代运动的发展,当时他们大部分主张重新找回在现代主义与经济主义结合的过程中被遗忘的区域性与风土、历史等。不过其中最引人争议的,还是和人们的生活最为密切的居住问题。

    到了现代,受到社会巨变的影响,经济效益粗暴地成为了住宅的单一评价标准。虽然最终人们还是把普遍的、机械的当作标准答案,但是人们的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样的住宅究竟是不是人们精神的居所。


    如今市中心大楼公寓的走廊、楼梯等公共区域,是如此这般毫无魅力且功能单一,是因为完全没有考虑到群聚而居的内涵。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多向世界各地历史悠久的原始住宅及聚落学习。

    巴黎是个在群居文化上拥有悠久历史的城市。提到巴黎市民的居住环境,几乎所有人都是住在被称为公寓的集合住宅里,而居住的方式也相当特殊。

    “公寓的一楼住着管理员,二三楼通常是比较富裕的中产阶级进驻。四五楼则是学生,或是在附近工作的劳工等,也就是比较低阶层族群的生活之地。像这样阶层不同的人,却生活在同一栋建筑物中。这样的情况对执着于土地价格、倾向以居住地段划分阶级的日本来说,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巴黎拥有这样混合居住的文化,所有能够在每条街道上都培养出人情味浓厚的居民共同体。”

    巴黎的优秀住宅将巴黎典型的街道、小广场形象融入房舍与房舍之间。这样的空间之所以充满魅力、富于变化,主要还是因为家家户户各自的房间走向、位置皆不相同。


    住在城市最大的意义,莫过于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生活。城市中,人们展开各式各样社会活动的场域——那就是“广场”。

    不过尽管在现代城市中,人们因为生活环境过度拥挤而渴望宽敞的空间,但城市里的小空地也被车辆占满。对此我们应该向西欧人学习,他们对广场的需求以及他们的市民公共精神。对于共同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们,有绝对的权利和义务去改造我们的生活空间。

    偶尔稍微改变建筑物通道和阶梯等部分的设计,也能在城市中创造出小而广的“广场”。另外,作为人群聚集的场所,城市的亲水空间蕴藏着相当大的潜力。

    随着社会向快速信息化发展,人与人之间的连结正快速地消失,让人感到社会整体被一种无法形容地不安所包围。而现在,正需要人们可以相互对话、确认彼此存在的广场。

    图为《罗马假日》里的西班牙广场

    城市II

    20世纪是城市的时代。产业革命促成工业化社会、法国革命所象征的封建制度崩解,使社会发生巨变,人们也为了追求富裕的生活争相向城市集中。但是,在有限的空间中居住如此多的人,必定会产生诸多问题,如贫民窟、环境破坏、流行病、犯罪等。我们不能因为这些问题就断定城市化不好,甚至用各种政治手段将移居人口排斥在外。

    一些理想的城市提案都没办法顺利实现;同时还有一些失败的城市计划的例子,如巴西的巴西利亚、澳大利亚的堪培拉等,虽然这些新城市是在以功能主义为理想建造完成的,但它们城市空间的单一性以及因此衍生的隔离感等,是备受批判的。这些都说明了,城市原本就需要身为共同体的居民花费时间慢慢培育、经营,绝对不是一个规划者就可以决定得了的。

    20世纪初以欧洲首都之姿极尽荣华的巴黎,经历了现代主义的盛行、70年代经济的衰退,历史城市巴黎是如何重生的呢?

    在世界被经济理论主导的20世纪后叶,蓬皮杜等人选择用“文化”的力量夺回国家的尊严,更加的重视“如何为城市增添活力”,推动了巴黎重建计划。后来的卢浮宫改造计划中,因为大胆地在古典卢浮宫中庭摆放玻璃金字塔,而在市民中间引起轩然大波。一个城市建筑的兴建竟会引起社会事件,足见西欧人对城市的重视。

    “我是第一次知道FABRICA的建筑,不过在意大利,还保留着文艺复兴当时16、17世纪的建材,譬如屋顶的瓦片或木材等。他们还有一套拆解古老建筑后将拆材料回收保存的老建材银行,在改建历史性建筑时从那里购买材料。这样的系统踏实地扎根于社会,所以就算重新建造整个古老建筑,还是能做出与周围古建筑完全相融的新建筑。成立老建材银行,或许是由于作为文艺复兴文化据点的佛罗伦萨,因为其海上城市的地理环境导致常常为建材不足所苦恼,必须珍惜材料的历史背景有关。但是把老建材银行系统化,在现代社会也能发挥完善的机能这点来说,不得不让人佩服意大利人的民族性。

    FABRICA完成不久,我再度前往当地与委托人进行最后的协商,当时他说的每字每句至今仍深深地留在我的心底。他说,能够把历史性建筑从自己的世代交给21、22世纪,不但是自己地荣耀,同时也尽到身为企业家地一份社会责任。老建材银行地存在,将保存再生建筑当作自己责任地企业家,造就这些的,应该归功于背后决定为下一代留下城市记忆的人们的公共精神。什么是真正的富足?这一次,该是轮到我们认真思考的时候了。”

    想想先人们遗留下来的城市为什么会在瞬间消逝,以及长久以来与市街共存的历史性建筑会被毫不犹豫地解体,这不仅是官方问题,也是因为市民对所住的街道缺乏感情,还有欠缺在城市生活地公共意识的缘故。而且正是由于市民缺乏公共意识,才会产生现在这样没有秩序可言的城市空间,也难怪城市一直都没办法累计自己的历史。

    以上,我选取了一些我个人重视的方面。不想把文章做得太冗长,本书中关于建筑与艺术方面,有机会再进行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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