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中华乱世群雄四起,八百里秦川军阀混战,盗匪横行,民不太平!
离西安城两百里以外渭北高原旬邑半川府,一四合院里,张灯结彩,院里院外人流川流不息,热闹非凡!,锁呐,大秦腔是旬邑人喜庆娱乐的助兴方式。四合院的主人是当地有名的传奇人物,方圆几十里无人不知,院主人少年得志,一生叱咤风云。清光绪年间出任凉洲总兵,驻守大漠边塞,满清衰落,隐退故里.老爷子一生戎马生涯,直到五十岁才娶亲立家,六十岁添一子,老来得子乃人生一大喜之事,唱大戏,宴宾朋!凑热闹的乡邻足有千人之多,人流簇拥,老爷子高兴的嘴从早到晌午一直没合过!院里院外的招呼着前来道贺的乡邻,亲朋!
02此刻!谁也不会想到一场空前的灾难即将降临这个村落…噼哩啪啦的枪声,马蹄声,喊杀声,瞬间剑血封喉,将人们的欢声笑语凝固在恐怖之中,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恐惧,集结在了人们的脸上!唯老爷子冷静淡定的指挥家人疏散亲朋邻里退到后院!从堂屋操起那把伴他戎马一生的大马刀,快步向院落门口走去,未等老爷子走到门口,一帮凶煞恶神的恶魔破门一拥而入,老爷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未等领头土匪的马蹄落地,一阵闪电式的左劈右砍,前面的一个土匪连人带马被砍落在地!接着又有一个土匪的头颅如切西瓜一样滚落在地!老爷子手里的大马刀时而如银蛇飞舞,时而如蛟龙出海,刀起刀落,片刻之间土匪的残肢断臂随刀起落!一时间,拥进院落里的土匪已有近百十号人和枪,团团将老爷子围在中间,群魔潮涌般的向老爷子疯狂的扑过来!英雄铁汉也是血肉之躯,一代枭雄终因寡不敌众倒在了血泊之中!疯狂的恶魔更加残忍血腥,人畜无一放过,枪声!惨叫声,喊杀声,马蹄声!混成一片,丧心病狂的恶魔不到半个时辰!让整个村庄,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03夜幕的降临,令这个村庄变得更加阴森恐怖!:半边残月倒挂在四合院屋顶上,阴冷的月光中可见横七竖八的尸体,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落院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许久,一四十来岁的妇女慢慢的从尸体中爬起来,冰冷的月光清晰可见妇女蓬乱的头发和满脸的血迹,阴森的月光折射出她木纳恐惧的眼神,她满眼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婴儿的啼哭声,让脸上瞬间多了一丝欣喜与希望,她用力挺直身躯,摇晃着趟过一惧惧血肉模糊尸体,径直的顺着婴儿啼哭走过去…
04妇女是婴儿的奶妈,马队是陕甘一带的土匪!老爷子满清任总兵的时,带兵围剿,端了土匪的老巢,当年一时仁慈,不忍杀土匪妻小,放走了小土匪,满清衰落后,小土匪渐渐长大成气候,盘聚在陕甘交界的三河县一带,烧杀劫掠!土匪头子便是老爷子当年围剿时放走的小土匪,凶残极度,嗜血如鬼,外号马回回!这场杀戮或许是小土匪蓄谋多年的“复仇”计划!因果循环,这场空前的劫难让老爷子唯一的血脉幸存了下来,他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担负着剿灭这群恶魔的使命!终将成为这帮嗜血嗜血鬼的终结者!
正是这场浩劫造就了十七年后又一代关中枭雄!
05少爷在家族中排行老三,村里人管他叫三少爷,三爷从小听奶妈讲述老爷子的传奇故事和那场恐怖的劫难!他的记忆里深深烙着马回回的影子,落腮胡子土匪,马队,无时不激怒着三爷的仇恨。
三爷十五岁那年,奶妈病逝,简陋的土坯旧瓦房是三爷的唯一居所!屋里的土墙上刻着“杀马回回”四个字,旁边挂着老爷子当年驰骋沙场的大马刀,被三爷打磨的锃亮锃亮。
06又是一个腊月寒冬,渭北高原的西北风每年在这个季节,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嘶吼着!窗户上的牛皮纸被吹的“吱吱”作响,屋里昏暗的马灯闪烁着微弱的一束光,三爷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起身,披上一件露着棉絮的棉袄下炕走到墙角,赤红的双目凝视着墙上“杀马回回”的几字,许久!摘下墙上的马刀在字上劈了狠狠的一刀,蹲下身子又嚓嚓的磨起来~~
07第二年春天的一个晌午,,三爷和几个小伙伴在村子土城墙上玩打土匪的游戏。“二狗,三娃,”“到,到"!一帮土头土脑的小伙伴被三爷训练的有形有序,十几个人一字队排整齐。三爷站在土墩上开始发号示令!不知在什么时侯,一骑枣红大马的国民党将军和两个警卫,在城墙下看起了小伙伴们的游戏,三爷回头看到了城墙外的这三个陌生的军人,憨笑着向城下将军挥手,将军举手回应,警卫看懂了将军心思,离鞍下马,走上城墙,将三爷领到将军跟前,这时将军也已离鞍下马,走到三爷跟前,抚摸着三爷的脑袋说:“小兄弟,想当兵吗?想!举止间给将军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将军和警卫发出阵阵笑声。三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将军腰间盒子枪上,,将军看懂了三爷的心思"喜欢枪'?三爷连忙点头。将军卸下跨在腰间的盒子枪,递给三爷说:来!打两枪!三爷小心翼翼的从将军手中接过枪,将军有耐心的手把手教三爷拉开保险,瞄准了正前方约百米远的一群地上啄食的野鸽,扣动扳机,啪啪两枪,一只野鸽竟被打落在地上,将军和警卫异口同声的叫好,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喝彩声,将军拍拍三爷的脑袋说“小兄弟行啊,是块好当兵的好料,收你了。就这样三爷被将军带去省城当兵了 !
08临行前,三爷去了老爷子还有奶妈的坟前做了祭别,背上老爷子戎马一生的那口大马跟着将军上路了,一路上将军听三爷讲述了大马刀的故事。将军神情凝重的说,“放心吧三儿,我一定会给你亲自报仇的机会”!!!
军营三个月,三爷的特别表现,得到了将军的赏识,,破例为警卫排排长,半年后有提升为国军驻西安某骑兵师营长,那年他正好十七岁.。
09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将军来到三爷的营房对三爷说:“三儿”你报仇的机会来了刚接到军部的命令,马回回在山河县和你们老家一带活动猖獗,偷袭我驻地军需仓库!军部命令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全部歼灭!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给你一个营的兵力,由你指挥这次剿匪行动”。三爷眼里充满了感激和愤怒!将军拍拍三爷的肩膀说:三儿,把你的仇恨化为这次任务的战斗力”是!保证完成任务师长”三爷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将军递给三爷一个文件袋,对三爷说:这是山河县驻地发来的土匪资料情报,你拿回去先研究一下围剿作战方案!,三爷接过将军交给的文件回到营房,压抑了十七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了!”马回回,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十七年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一夜,十七年前的那场血腥再次触动着三爷的神经。老爷子的血肉模糊的身影,横七竖八惨死的亲人,乡邻,的尸体,土匪魔鬼般的凶残面孔,无不激怒着三爷的仇恨,愤怒,悲痛,犹如万般烈火在焚烧!!
第二天一早,三爷整装带领部队从西安城出发,向渭北高原的土匪老巢三河县猫儿岭行军,日夜兼程第三天的晌午到达离土匪窝十五里地扎营,开始部署围剿计划。猫儿岭地势险峻,四面沟豁纵横,土匪凭借自然天险,地方保安团几次围剿未果。土匪更加猖獗,时常骚扰地方乡邻,就在前几日,土洗劫了附近一村子,村里的生畜粮食被洗劫一空,老人小孩无一幸免,良家妇女几十号人被劫持到土匪窝,乡民敢怒不言,听说省城部队来围剿,乡邻自发送来当地土特产慰问三爷部队人马。
一书香气老人,找到三爷讲述了发生在他家的不幸,老人是当地有名的书香出身,满清时祖上曾出过翰林学士,后归隐乡里世代教书育人,老先生年过六旬,早年丧妻唯有一女相依,视若掌上明珠,为躲避兵荒马乱,小女十岁时就送到省城一堂兄家读书,先生六十寿辰小女回家给父亲祝寿,不想让土匪抢走!老人讲到此已泣不成声!三爷听着老先生讲述!怒火焚烧!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八仙桌上“狗日的马回回, 老子送这帮恶魔见阎王”转身对老人说,老人家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女儿救出来…
10深秋的渭北高原,已没有丝毫绿色生机,已是黄昏,夕阳消失在傍晚的夜幕中,一轮残月穿梭在一片厚实的乌云层中,忽明忽暗的夜色中时而传来几声猫头鹰的怪叫,夹杂带着铁哨音的西北风疯狂的拍打着树上的残枝枯叶,杨树林的小路上已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三爷换上轻便衣,背上大马刀,腰间别上两把盒子枪,选了一匹上好的快马,踏着夜色单人独骑直奔土匪的老巢!来到猫儿岭山下已是子夜时分,他找了一片玉米秸杆地把马匹隐蔽好,然后操后山小路直奔土匪巢穴,一路上避过土匪的明岗暗哨,每到一处勾画出地理位置图,午夜时分,摸到土匪巢穴的后山门,门不是很宽敞,只可容两个人并排进出,门框上挂着一盏马灯,三爷猫腰轻轻靠近紧闭的两扇门,顺着门缝观察朝里观察!一股恶臭的酒气顺着门缝迎面扑来!三爷的手捂了一下鼻子,里面一胖一瘦的土匪兵,烂泥般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三爷用马刀轻轻拨开门插,一把勒住胖子脖子,哧…一刀,胖子梦还未醒便一命呜呼…瘦子从鼾睡惊醒嘴巴刚要张,被三爷另一只手臂紧紧锁住咽喉!滴血的马刀顶住了瘦子的脖子!瘦子吓得浑身哆嗦,两条腿就想面条似的站也站不直,禁不住尿顺着裤管流在地上!三爷放松紧锁的手臂!瘦子已瘫软在地上!三爷喝道,“老实点,马回子在那儿”?瘦子哆嗦着说:大当家今天抢了个洋学生在后山正办事呢”快!带我去,三爷用刀顶着瘦子的后腰走了一段路,瘦子哆嗦着告诉了三爷,土匪的窝的地理位置,三爷看瘦子配合,收回了大马刀,瘦子一个劲爬在地上磕头!三爷掏出两块大洋丢在地上说!趁着天黑回家去,以后别让老子在土匪窝里见到你!瘦子急忙说,“爷!这里地形我熟悉,小的带你去”,三爷点点头!瘦子慌忙爬起来指给马回回的住处,三爷挥手示意瘦子断后,朝着亮灯的山洞方向走去!走近山洞的窗子,顺着窗户缝隙望进去,炕头的柱子上捆绑着一个约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一张八仙桌上两根红蜡烛已燃尽了一半,看情形马回回未在山洞,三爷和瘦子推门进到山洞里面,少女一惊,三爷打了个手势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说着拿掉堵在少女嘴里的毛巾,松开绳索!这时站在门口的瘦子表情紧张的说“爷!大当家的回来了”三爷一手臂揽住少女伏在门后,一手抽出背后的大马刀!这时,一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落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手里拎一个酒瓶,一晃一掂的向山洞走来,瘦子想慌忙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猴子”你他妈不守后山门,跑这里想开老子的洋荤是吧!“不,不,不是!大当家”还没等猴子话音落,啪!马回回的酒瓶砸向猴子的脑袋!骂骂咧咧的说:“他妈的刚弄个洋学生,老子还没沾腥,你狗日的就想开荤!”猴子捂着流血的脑袋,瘫软在地上,马回回抬脚踢开猴子,推门刚跨进门槛,三爷的马刀已架在马回回的脖子上,说是迟那是快,还未等马回回的手摸到别在腰间的枪舵,三爷飞起一脚已将马回回的盒子枪踢出几米之外!马回回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大马刀说“好汉是。。。…未等马回回话说完,三爷手起刀落,一刀结果马了回回。动静惊动了土匪的巡逻岗,顿时土匪窝火把通明,土匪二当家带领一两百土匪,将三爷,少女,猴子从追来,猴子带着三爷退到后山,通望后山的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宽不到两尺,蜿蜒崎岖,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土匪虽人多,但并不能占到上风,三爷的枪发几乎是弹无虚发,追上来土匪无一生还,让土匪势气逐渐锐减,三爷掩护少女和猴子安全的摆脱了土匪的围追!
11离开土匪窝,三爷打发猴子去了远房亲戚家,和少女一行从秸杆地里牵出马匹,将少女扶上马,三爷牵马徒步前行。一路上,少女讲了她被土匪劫上山的经过。原来少女正是老先生的女儿。叫,思虞十七岁,从小受父亲的宠爱,一直在省城读书,显得格外清秀文静,三爷也正当年少才俊,英姿飒爽,仪表非凡,神武中略带几份儒雅。
思虞从内心喜欢眼前这位救她出狼穴的少年英雄,三爷也正当青春少年青春萌动,思虞的每一细微眼神表情,三爷全看在眼里,心理暖暖的!路边,树上的一只猫头鹰拍打着双翅俯冲向前方捕食,思虞从甜美的遐想中惊醒过来,少女本能的恐惧反应让她从马背滑落,三爷急忙双臂抱住了滑落马背的思虞, 思虞双手本能的紧紧的勾住三爷的脖子,镇定片刻,缓缓的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眼神里流露出少女春潮的柔情,她没有立马松开勾着三爷脖子的双手臂,反而勾的更紧,含情默默的和三爷眼神交汇在了一起,英雄少年的青春萌动,让他本能的双臂紧紧的将思虞拥在结实胸堂。。。。
12清晨,三爷回到了营部,自打三爷昨晚去土匪窝,老人家在三爷营部一夜未离开,见到女儿,父女热泪相拥!三爷默默的走出营部! 父女俩相拥许久,思虞讲述了三爷营救她的经过!老人家一个劲的夸三爷,思虞见父亲喜欢三爷,说出了自己对三爷的爱慕之情,老人家微笑点头默许!这时,三爷回到营部,思虞满脸通红,三爷领会了一切,老人家拍拍三爷的脑袋说,“三儿,思虞以后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也是苦命的孩子,等土匪打完了,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三爷挠挠脑袋“说伯父,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思虞的”!三爷安顿好思虞父女,回到营部开试部署围剿方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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