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俗得很透彻的人,每天在厨房里混,我很清楚一只鸡的毛有多少根,一个蒜头里有蒜子有多少瓣。
一个人管鸡毛蒜皮的事管多了,别人不嫌我烦,我也对自己烦起来。
烦从何起?我想追根朔源,以便斩草除根,然而,我眼前除了一地被我数过数的鸡毛,烦根无迹可循。
我是可怜的人儿,白活几十年,越活越活迷糊,烦恼一天比一天多,多到有超越鸡毛的趋势。我想,是时候到别处去借一双慧眼,把这人世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了。
我打开家门,走到屋外去,我想给别人看看我家的鸡毛,不料别人家的鸡毛比我的还要多,而且他们又热情又慷慨,免费赠送我鸡毛,我更迷糊了,我这是出门收鸡毛的节奏吗?
世上本无毛,庸人自数之。
二零一七年,那是一个冬天,我拔开满地的鸡毛,辗转到了简书村,之后,我在这里画下了第一幅鸡毛画。
对于我手画我心中的鸡毛,我是挺满意的。我满意的东西,代不代表就是好的东西呢?这要大伙说了算。
我高兴地把我的鸡毛画高高挂在简村村尾的第二棵槐树树丫杈上,供人欣赏。
简村村长很大度,不用我交税,不用我租地,大方地借我树丫杈,让我随意挂鸡毛画。可惜简村的人虽多,却个个都是忙不开交的,几天过去,没有一个简民有空欣赏我自画自赏自得意的鸡毛画。
[印象简村一故事]逛简村,我不见了一堆鸡毛我在简村人生地不熟,我怎么去推销自己的鸡毛画呢?
我开始在简村东逛逛,西走走,然后我发现简村的故事专题是我喜欢的专题,我把我的鸡毛画挂进故事专题里。
在故事专题里,我看到更多更好的高山流水的名画,我的鸡毛画在大作之前,相形见绌,我仰望着大山长河,心里暗叹:何时我也能画一幅非鸡毛画?
简书卧龙藏虎,大部分简民文笔了得,我都不好意思展示鸡毛画了,然而,不少简友鼓励我:没有天生的画家,只有勤奋的画家,每一个笔力好的简民,都是不断地练笔练出来的。
得到简友的鼓励,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我信心满满地练笔去。
简村在这一方面做得挺好,时常邀请一些大珈或优秀简民分享创作经验,引导和鼓励一些小白好好创作,用心创作,坚持创作。我目前最喜欢的分享群是纸上电台,这个分享群是每周一次分享创作经验,实用又有价值。
在简村混了半年之后,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创作有那么多人欣赏,而我的为什么总是没人看!难道别人画的都是鲜花,而我仅仅画了鸡屎?谁要是看走眼的告诉我一声,我澄清一下,我没画过鸡屎,我只画过鸡毛。
我怀揣一颗谦虚而又郁闷的心,在简村里东看西望,一不小心,我看到一篇很滑稽的画,这画的作者叫唐小痴,这画让我当场笑喷了,此时,我才知道,画除了供人欣赏,还有让人笑喷的功能。
在简村,只要我们有闲心到处逛逛,总会有些意外的收获。我说过,简村本就是卧龙藏虎的地方,只要你多逛,总会见到一些虎爪龙尾,顺便学学一招两式。学不到一招两式也无所谓,至少能混个脸熟,转角踫见脸熟的简友可以大声嚷嚷套套热乎,仿佛自己是简村老主人。
在简村里逛久了,我认识了正直的山哥杂谈,幽默的师一墨,热情的谨语小白,善良的转曰莲,真诚的红尘紫陌……还有很多有才华又上进的简友,这是我的荣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简村,我们是容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空聊聊创作,开开玩笑,日子变得充实又欢快。在这里,我想起了刘禹锡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我进入简村,不知不觉有一年半了,我进步了没有呢?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是,我忘记数鸡毛了,也忘记了数鸡毛的烦恼。
有些朋友邀我逛街去,我说不逛街了,我要抽空逛简村。
印象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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