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不知道虚无主义是什么的时候,我大概就已经是虚无主义的忠实信徒了,小时候在小屁孩们还在为到底要不要饿着肚子讲一天的生活费买了零食而烦恼的时候,我就开始想着零食再好吃又什么一百年后大家不都是一抔泥巴?在午睡时他们因为梦见考试零分被父母打屁股被高年级的大孩子们欺负而被吓醒,而我却因为梦见了死后的完全的虚无缥缈我个人人格的完全消失带来的压抑感泪流满面,长大后我爸有时候吵架说我总是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而其实最困扰的我的就是我跟大家都一样,所有人都会死。
我希望我跟别人不一样,从小就扮演因为和大家没有共同语言而不合群的人。凉宫春日小时候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而自己所在的班级每个同学都是不同的有趣的人,然而在父亲带她去看篮球时,她发现篮球场人山人海,而世界上有无数个篮球场这么多人,她班级的同学既不是最特殊,也不是最有趣,她也只是这数以亿计的蚂蚁中的一个,从此世界观崩塌。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如何对抗虚无主义,就像不知道怎么打一场绝对会输的战,我而实际的选择却像是在兵荒马乱里丢掉没用的武器束手就擒。
回想起兵长说的死人的意义是活着的人赋予的。我却不能理解,或者说理解却不能认同,说到底相对于种族的永生,我个体的永存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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