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虚活了三十几岁,想想却很惭愧,至今国门还没出过一次。可出了国门又怎么样呢?!我觉的也不过如此吧,那些直不愣登的老欧老美们,还能比我们中华民族更会聊天?
我一直觉的我们中国人真是太会聊天了,要是联合国评选个最会聊天民族,真是非我们莫属。
不信,你看。
办公室的两姐妹正聊的热火朝天的。当然不是亲姐妹,平时姐姐妹妹的叫着,时间久了,自然就亲近的像是亲的了。
侯妹先说话了,“章姐,过几天我得休几天年假了,孩子非要闹着去塞班岛玩。”章姐眼里的“羡慕”转瞬即逝,“嫉妒”闪亮登场,“那可是个好地方啊!——你爸的病怎么样了,还在医院里躺着吧?”心里虽然“恨”,说出的话却充满关切。提到爸爸,候妹眼里立马没有了刚才的神采,暗淡下来说,“有我妈和我弟弟照顾着呢。——我家那熊孩子,这不期末考试考了个好成绩,非要闹着给他奖励,要不我哪有心思出去玩啊!——我说,章姐,您当时怎么就没让孩子上大学呢,您看您儿子在咱这个破单位,整天混的半死不活的,当初上个大学多好啊!”她开始反攻了。章姐忍住心底的超级不爽,满不在乎的说,“上大学就能有好工作了,你看看那谁家的闺女还留学回来的呢,现在“海归”变“海待”了!”
姐妹俩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聊的是唾沫星子满屋飞,真是过瘾!
不光同事间如此,亲戚朋友间也一点不逊色呢。
这不,刘柳家正好来了七大姑八大姨,庆祝奶奶的八十大寿。席上,一个几年不见一面的表姑开始热情的关心起刘柳,“还在那家小公司当前台呢?”“现在可不是小公司了,早上市了,我们刘柳现在是部门经理呢!”刘柳妈赶紧接话。表姑眼里有东西一闪,不过也是转瞬即逝,“那真好!——刘柳今年都快三十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你看你表哥就大你两个月,我那小孙子都快上幼儿园了!”表姑开始取长补短。
刘柳妈也不示弱,“你多有福气啊!——现在儿媳妇不常跟你吵架了?这孩子辈的,都从小娇惯坏了,你也别总生气了,气坏自己不值当!”
奶奶的寿宴实在太长,七大姑八大姨的聊天话题好像更是无边无际,她们就像几岁的小娃娃兴奋的玩着彩泥,你拉长我就收短,你横着揉我就竖着搓,彩泥变的越来越大,变的千疮百孔,但就是不散架,真是神乎赞乎!
不过还是有人提出质疑来了,妇道人家向来擅长搬弄口舌,不拘小节的大老爷们应该不会这么在此行吧?
还真不是,一次我坐公交车,车上同时上来几个大男人,三十岁上下年纪,找了相邻的座位依次坐下,就开始大吐口舌之快了。
我隐约听着,被攻击者为他们的另外一个同事,当时不在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画油画般描绘出那个同事的不堪嘴脸。
他们坐了十几站的车,也聊了十几站的天儿。当真是口沫横飞,痛快淋漓,气氛是相当的融洽,好的不能再好了。到了下一站就该下车了,几个人突然禁声了,并冲着一个刚上车的人笑脸招呼,“早啊,今天你家车限号了?”原来让他们痛快了一路的那个同事,也上车来了。
自然,我自知我举的这几个事例,还是不够全面不够深刻的,谁让我没见过啥大世面呢,身边所常交往见面之人,也基本都是这样的了。
只是,我还是想试试,如果联合国评选最会聊天民族,我觉得我们真的是很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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