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之意像,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像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盖文之主旨也。夫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出,造化已奇。此番意中之象,意念之象也,如轮扁斫轮,后依此象而运斤。是故,行文之时,必胸有成竹,清晰之象,而后下笔,使行文不乱,主旨不开;当其现,虽有真迹可寻,却又缥缈不定,难捕捉也。是故,造化惊奇。
久用精思,未契意象,则力疲智竭;如放安神思,心偶照境,率然而生,则曰生思。此为因意而生象,立其于境也。
欲著诗词,不论有题无题,亦不观题目之先后定论;当明里外之一致;内外之协调完整。应以立意、意境为重焉,围意而作,绕境而精,意与境合方得真意也。清代王夫之云:“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俱以意为主。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是故,诗歌与长行文字,当以多象而承一意,意乃立诗之本,一诗一词之魂。故诗有诗眼,词有词眼,明其主旨,突出其意。因而写诗应写意为主,立意为先,练意为重,写意为优。一诗而多意,则显杂乱无章,亦无章法可言。应按所造之境有感而发,明确其意而后遣词造句,围绕主旨而作,一诗而多意,试问主旨为何?盖不可取也。应因其意而生其象,多象不离其意,以象构意也。
佳意当有佳境而明,因诗词以形象思维而述,无论“借景”、“既事”、“托物”;亦或咏史怀古,皆因欲构诗情画意。是故,技法须从意境而体会升华。一般而言,无非“直白”、“含蓄”二技,无论描写、理想与风月,直抒胸襟皆为直白,曲折游离隐匿而漂浮者为含蓄。直白常于豪放而含蓄常现于婉约。如何直白与含蓄,曰:“诗词无定法,修行在个人。”
是以诗之好坏不能浮于表面文字,文字浮华,辞藻锦绣而立意不明,立意过乱者,非好诗也。立意清晰明朗,而词句不佳者,乃炼字水平不够也。万人观诗有万人之解,只因其水平高低,见解浅略,或以其诗立意不清,意向错乱令人捉摸不透。有真不懂诗者耶?非也,只因不明其意也。创作欣赏与评析皆须意境,创作者造,阅读者悟,品诗评诗者抓。是故意境塑造不得空洞,寓情于景和谐统一,又或言志言情皆以明确主旨而作也。令读者无意可悟,令评议者无意可抓,岂不乌合?如若一诗多意,当捋何线而审评之?不明也。当情与境偕,思与境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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