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虽然不是市中心,但也算是繁华的地段吧!办公楼和商业楼镶嵌似的分布着,不愁这里找不到工作,在这里工作的人,也不愁没地去消遣。麦当劳的收银台钱,排满了人,店里却没几个坐下来的人。在麦当劳隔壁的星巴克找到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来了,这里的客人显然比麦当劳少了很多,不过我也闻到了一缕咖啡味,不是很浓,但是味道却很清晰。
有时候秋天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平静。这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我原本的穿着是很合适的,但是这一阵风,明显让我感觉到了凉意 ,除了凉意还夹杂着桂花的香味。这香味我的鼻子告诉我,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气味,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我第一次闻到桂花的香味。
我是生长长江以北的北方,我现在完全不记得小时候家附近有没有桂花树,唯一跟桂花有关系的记忆是月亮上的那一个玉兔守着的桂树。月亮上有一片阴影,但对我来说那就是一颗树。小时候我问过母亲月亮上是不是有棵树,母亲告诉我是的,那是一颗桂树。得知那是一棵有名字的树之后,竟然泛起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中秋的节前后的一段时间是家里收稻子的时间,那时候我和堂妹还小,帮不上什么忙,白天收麦子,晚上看稻谷堆。我和堂妹还有村里常把装稻谷用的编织袋,铺子打谷场上,然后抬头望月亮,等着父亲,母亲从地里收割回来。月亮上的那棵树便成了我们讨论的话题,当虽然平时的月亮不如中秋那么丰盈,但是只要月圆的程度能让我们看到那棵树我们就不会觉得月亮是否完美。
堂妹问我月亮上为什么又棵树。我指着两家打谷场搭界的地方说,你看那个地方也有一颗树,你看那个树是不是和月亮上的很像,她说像。我哥曾经告诉过我,月亮又叫月球,我们住的叫地球。这两个星球相聚很近。然后我便把我哥的那段话复制了过来并添油加醋的告诉妹妹,两个球都得有树。
妹妹深信不疑,我还告诉她那棵树叫桂树,虽然我都不知道桂树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接下来我们两个便给打谷场的每一棵树起名字。靠近水沟的就叫“沟树”,长在别人菜地家的就叫“菜树”:叶子大一点的就叫大树,叶子小一点的就叫二树,当然有时候实在找不出命名的由头了。就会在这棵树长着的地界是谁家的,就命名为谁的名字,当然是那家小孩的名字,因为我们很少知道哪家小孩大人叫什么。我和堂妹就这样躺在谷堆旁,双手交叉着放在后脑勺下当枕头。堂妹问一句:“那棵......树,叫什么树”。我就一一的去命名。堂妹的描述也许不是很到位很清楚,但是我就是知道他说的是哪棵树。但是名字起来起去,就是没有一棵是叫桂树的,除了那棵我觉得很像她也觉得很像月亮里面的那棵。记忆中是上了大学闻到了桂花,当然对植物的认知不是大学才有的。开学没多久就秋天了,学校里整个校园都弥漫着桂花,同时夹着秋天的凉气。后来的每一年的秋天都有桂花陪伴。桂花,桂树,和桂花香这一系列的词,在我的心记忆中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气味。可以把一棵真正桂树叫做桂树的时候,我却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桂花,除了在树上一簇一簇茂盛的样子,在外形真还没有其他的优势了。可能它的绽放生命的方式也并不是靠外形吧。所以人们都是先闻到香味,再会去寻觅它。
长大了也知道小时候的言论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棵树根本不是桂树,更不会给我带来桂花的香气。而且月亮上面也没有树。小时候看着月亮上面明明就是有棵树的,长大了就没有了那棵阴影还在,只是看起来不再像“桂树”了,打谷场上唯一有资格被命名为桂树的那棵树估计也没有了吧。
现在这个时节出门就能闻到桂花香,尤其是在这座城市里,虽然有时候夹着这一些汽油的味道。但我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知道秋天来了
月亮里的阴影不再是“桂树”,但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会抬头看一下那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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