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正在扫除。
先生说是和朋友一同去郊游,问子怡是否同行。
思想斗争并不是很激烈,随即便扔下洗了一半的衣,背上挎包,跟去了。
十余人,三辆车,浩浩荡荡地向密林深处的江边进军。
那江,有一个很奇特的名字:额尔古纳河。在蒙语里为弯弯曲曲之意。是一条界河,奔流不息地从中俄之间穿过。冬季,有人无意间就会从冰封的河床上逾越国界。彼岸的人只会善意地发出警告,在这样的季节,连大地都因为寒冷而紧缩了臂膀,相互取暖,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又怎能那般的冷血与漠然?不过,她倒是还从未到过口岸地带,亲历那一水分两国,一目览两岸的情景。在子怡的记忆中,它只是从房前屋后那清澈见底的小河,里面有小小的游鱼和我那软软的梦。
车队在曲折的山路上穿行,走走停停,用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目的地。
到了江边,会水的人便拉了网,下河。
那网约四米长,一米宽。在一边系上一木棒,便拉着它在水里走,因为没有船,只能在齐腰的浅水区里行进,这种的叫“走水挂”。
还有一种是将网用木棍固定在河中的某处,过一段时间后,再去看,那样的叫“死挂子”。
第一网,只有四条小鱼。懂行的人说,这样的时间,鱼儿根本就不出来活动。要想有所收获,一定要早起,或是在夜间下“挂子”。
但从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失落,同行的人说,这样的成绩比去年好的多。原来,打鱼只是一个小小的借口与惊喜,每一条,都让人开心和雀跃,除此之外,真正的原因更为简单:回归自然。
最为开心的应该是女儿了,她兴致勃勃在河滩上捡拾漂亮的小石头、用纸杯去捞小鱼儿、拔了野生的小葱地去河里洗。最后,还不顾子怡的阻拦,光着脚,在水里走来走去……
到了要返程的时候,她仍恋恋不舍地说:“太早了,还没在这里吃晚餐呢!夜里就睡在这,也行。躺在河滩的石头上,如果冷,就采些草,当被子盖……”
女儿的忘情更子怡更明白:亲近自然,是每个人内心都存在的一种欲望,与生俱来。
在回程中,子怡被评了一个最勇敢者的奖项,原因是自始至终,一直坐先生开的车,他的车龄还未满月,就在山路上跑。而她执意陪在身边,女儿,却是安排在另一辆车上,这,原本只是下意识,似乎没有什么原因。随行的一位老司机告诉我:一家人尽可能不同车,已是他们行内不说破的规矩,听后,才明了自己的心意。
生死与共,自然是因为深爱,但有时,不愿同舟共济,也正是缘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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