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行走,听着《晚熟的人》,夜景模式下的天空依然是如此清晰.
村里的那些事,被记忆捞起,听到田奎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像出来一个穿着开襟马甲的小胖子画面,回想起小时候,印象深刻的马路边的那户人家,男主人的白发丛中偶尔还能有几缕黑丝,对,就像草丛里参杂着一些黄叶,一双被煤灰蒙尘的快分辨不出颜色的军胶鞋,被踩踏着的鞋后跟,小时候不太清楚是以什么谋生的,只是偶尔看见会驮着一辆木板车,不认识字,五块一张的人民币,他说是一条白马,给人拖一板车,他说要二条白马,拿十块他说换过来,只要白马,张嘴时的大门牙板特别显眼,他有三个孩子,女儿成天只会坐石墩门口傻笑,大儿子也只会提着破旧的裤子光着脚丫子在村里各个垃圾堆里蹲着发呆,好像还是个哑巴,村里人都叫他沙窝头,音译,大概是笑他只知道白马的意思,很多年过去了,村不再是从前的村,白马也不见了。。。
另一个村的记忆,是关于叔公家的村,那时候村里人家的碗筷桌椅少,村里要办个啥大型聚会的时候,都是要各家凑碗的,特别有趣,每家买回来的碗会拿个大号铁钉,叮叮当当的凿出自己的印记,比如四叔公家的是个天字,二叔家的是个亮字,然后每年有各村来的爆米花的,理发的,补修各种工具的,收水果的,还有每天早上河里洗衣服的一群妇女们,小小的年纪里,看着每一件都那么新奇,很珍贵的记忆,每个村有每个村的故事,拓展开来,是属于记忆中的私人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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