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留宿备勤楼好梦为齁声所破歌》
原创 清茶润心
夜阑卧听齁声起,震天动地除倦意。
春风携雨添愁绪,锦衾难敌春寒袭!
冬去春来四十季,几多开怀几多泣?
难难难!
纵使李杜辛弃疾,怎遣春风化春雨?
昨夜翻阅朋友圈,挚友根山弟发‘’无奈,无助,焦急”之言语,未敢深层询问,却也能猜出其中缘由一二,不忍通电话非吾肝肠不热,实无资助解围之力,一个电话几句惺惺相惜相惜徒增难过罢了,不如不通。今夜,雨,有风,本欲在清静雨中昏睡,不意中却为同舍牛弟齁声震醒,此起彼伏抑扬顿挫中再难入眠,又思起友根山弟之窘迫状,不禁心头五味杂陈,索性披衣而起于走廊逡巡。难!人生过半时正不惑之年真难!所谓不惑之年,正当是看破尘世之中乌七杂八之事,看清人群之中上下高低之人之时,然,四十男人,上有高堂双亲需孝敬,下有弱冠及筚子女需抚养,中有结发之人需执手,难,真难!加之人前还需撑起一副面孔,衣食所依之工作还需百倍努力,能不难?怎不难?咋不难?曾不止一次想到‘’向隅而泣”这个成语,感叹老祖宗们遣词造句之智慧。向隅而泣,直白地说即是月黑风高夜,独自一人对着墙角哭,可痛哭流涕自言自语,可嚎啕大哭以表衷肠,可轻声细语慢慢惙泣,可手扶墙角默默流泪,于无人处无人时流一流心酸的泪滴,把不惑男人肝肠中的郁闷发泄出来,随那风随那雨飘落到远方。还想起‘’一醉方休”这个成语,其实老祖宗们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能一醉方休吗?酒中买醉,醉的肉体,清醒的是大脑,尽管喝的是琼浆玉液,配的是上等佳肴,尽管喝酒时有三两知己可诉衷肠可回忆当年豪壮,可思念拉过她的手的那个小芳,可装装信球呲呲大蛋。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豪壮之言是曹孟德才能说的,我等草民,注意草民这个词,就是命如小草的人,大不了喊几句@他娘,今这酒真不赖这拍黄瓜调莲菜怪脆,怼类不孬之言,还能说点啥,喝晕罢啦,喝晕罢啦,只能越喝越晕越喝越愁,顶不住时抱住坐便器翻江倒海猛吐一番罢了,又能做啥?有时又想,什么琐事愁事无奈事,我自横刀向天笑,啥事都不搁心上,但是没有人是生活在宇宙飞船里的,你能挥刀断流截感情?亲情爱情血肉情人情恩情,情情都如珠穆朗玛峰,遇到这,谁又能安得倚天抽宝剑,将汝裁为三截,一节赠美一节遗欧一节还诸国,环球同此凉热?那种宏伟气魄只有毛爷爷有,我等草民断断不会有如此气魄。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不惑之事无奈之事用刀是无法解决的,举杯更是无法解决的。
唉,生在天地间,怎如此之难?活到四十岁,怎如此不堪?在乎风?在乎雨?在乎山山水水?在乎齁声如雷?
注定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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