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作为一名90后老阿姨,在国内二线小城市租了六七年房子,刚开始租房找房的兴奋,在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后,也终于精疲力尽。
租住的旧房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忍受,比如最开始的城中村民房,刚开始在五楼,一个月就170块钱。后来搬到3楼,好像是190块钱。屋内布置特别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还是两个小床拼起来的),还有一个卫生间,当时就很心满意足。屋内还算干净,有桌子可以学习,自己买了个高一点的塑料方凳。屋内有厕所,晚上也不用出去。一个人住,有自己的空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屋子处于中间位置,光没有办法从窗户照进来。窗帘布还是房东阿姨给的,有点透光,但也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用,曾站在外面的楼道里往里看,感觉问题不大。自己站在桌子上用小夹子把布的一边和上面的绳子夹在一起。当时感到很心酸,因为太高了够不着,也没办法找谁帮忙。后来买了一个黑白奶牛布衣柜,才有地方放衣服。买了热水壶用来洗脚。夏天房屋里热的要死,外面的凉风不进来,里面的热气也散不出去。冬天又非常冷,好像也没想过要用电褥子,热水袋之类。当时正好WJL从一线城市SZ回来,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非要回去。她好像嫌房间太冷了,于是就决心想搬家了。
为什么当时没有住房间亮堂一点的,好像那边贵一点,又好像一直有人住,又好像感觉那边可能夏天更热所以没住。夏天的风应该是从北边吹过来。因为房间太热纠结了好多次也没有搬。
在那个房间里,那是刚刚有触屏手机的年代,HH会在楼梯口看网球直播比赛。也会经常在房间里看到凌晨,法网最晚到了凌晨四点。也会跟一个名叫YBH的大学男同学聊天,也有跟一个YY的网友聊天。会每天听金荣老师的秦岭夜话,甚至把每个人的问题和老师的解决方法记录下来,一个小笔记本满满当当,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被需要,才能被重视”。YBH曾经说过,他大一还是大二就开始在肯德基打工,直到大四每小时的工资已经挺高的了。毕业的时候已经攒了好几万块了,好像还买了车。那时候他在WF当地的一个国企上班,他MM还是里面的一个股东。在大学里,他个子有190,黑黑的,比较老成的长相,打招呼也是让人听不懂的感觉,对,他是本地人。当时在国企上班,下班还要去肯德基打工,他说那边招不到人,他就过去帮忙。我记得我跟他说过,他更渴望钱,而我更渴望爱。其实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发神经这样说。好像因为他是天蝎座吧。
后来,因为换工作,从上一家单位走的急,没有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新单位实习期就500块,还需要给人随礼干啥的,就想已经聊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了解我的为人,而且他一直也说自己挣得多,就想问他借5K块钱,说是等有钱了再给他。他没有回应,后来就把我qq删了。从此以后,对天蝎座的人印象就差掉极点。
就像现在只能自己用文字记录着当初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除了自己,别人永远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写了这么多。这些事情一直在记忆深处。
当时的自己,也想考试,那个桌子就是为了考试准备的。但是又嫌弃凳子坐着不舒服,又嫌灯光太暗。学过几次注会,后来放弃。
我能感受到自己看网球是在打发时间,因为一看就几个小时,晚上看是因为不怎么能睡得着。那时候好像是十一二点睡。
还和发小YY打电话聊天,当时好像真的是憋得慌,珍珍也在房子,好像为了在她面前显示自己人缘很好吧。聊了能有五十分钟。珍珍说我太能聊了。YY估计也傻了,我还没跟她说过这么久的话。
珍珍是那种我一直想要交往的朋友,但是又不知道怎样拉进距离。她和我住的时候,是我刚从那个餐饮公司的宿舍搬出来不久。我庆幸搬出来了,可以给她提供住宿。但是跟她在一起,我会感到不自在,但是又想有人陪。虽然想跟她拉进距离,但又不知道怎么做。她大概住了一周就搬走了。我挽留她还是走了。的确,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人放不开,会尴尬。她是个会来事的姑娘,她说让我别关灯看手机,对眼睛不好。但是我那时候迷网球连看比分都很有兴致。
JL来的时候是六月,她在运城出差,说有两三天可以来玩。她中国石油大学的同事加徒弟,也是西安人,也在西安。我们三一块,我们去了骊山,去了兵马俑,去了小寨六楼吃饭。记得从大雁塔回来的时候,他同事问有没有5路,21路,我说没有。当时没舍得打车,好像坐308到终点站,才打的车回了。当时已经十一二点。JL没来西安之前,我是从没有打过车的。
记得她斜面躺在床上洗脚,右边就是厕所门。躺在床上,我们俩聊到两三点。会说NX ,XL,说她在北京的生活,住着地下室,可能那些人都有**病,挣到钱肯定要搬家。她年终奖拿了两三万,千万别告诉xl,怕她嫉妒心太强。当时感觉两三万对我简直天方夜谭,比嫉妒更多的是惊讶。那么多钱对我来说是触不可及。
她来好像给我平庸的生活点燃亮了色彩,点燃了温度。我一直在说“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她走了,我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她走了,我在北客站的台阶上哭的好伤心。
那房间还住过DB,那年高考刚结束,他来西安玩,下午四点带他去了历史博物馆,在回民街吃了泡馍和饺子。忘了怎么睡的了。
那房间也住过XJ,我的表妹,后悔让她来了,因为太热,条件太差,很没有面子。怕她给家里人学。
在那房间很无聊,时间竟不知用来干啥。
看网球,好像完成任务。好像在跟一个“假我”连接。还要装出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
和网友聊天,也是东扯扯,西扯扯,打发时间。
想看书,看专业书看不进去,看闲书,就是谁的青春不迷茫的刘同系列。有一段时间每天看一个小时,睡眠很好。也很开心。坚持没多久,又泄气了。我好像不是一个一件事情可以坚持特别久的人。
听金荣老师的夜话,成了每天必须要完成的事。从晚上9点半到11点。也打过几回电话,而且会录音。后来感觉时间太短,只有10分钟左右,问题说不清楚,也感觉他太武断。现在不清楚当时为什么总是情绪崩溃。
会把他的话,记笔记,每次记完,都心满意足。有一次打电话提到,以获取他的好感,跟我多说点。提到,他说“你很聪明”。
并不是自己想要做,而是自己给自己隐性的要求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比如“看网球”“听夜话节目”“看闲书”“考注会”。前两种好像比较容易,好坚持,但每次做都感觉怪怪的,内心暗流涌动。后两者不太好坚持,每次坚持的感觉就像“妈妈让我打扫家务”。
我习惯性给自己预设一些目标,没有想不想,只有应不应该。这些东西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开心。体内装满了情绪,没有出口,没有辩驳的余地。
因为这是面对别人说“你是错的,你不该这样做”的方式。提前设好目标框架,是更加稳妥的方式。
那时候,也会逛街到十一点,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也是珍珍告诉我鱼化寨那个地方。期间也和ZXJ 、ZRY在钟楼逛过一次。也去ZXJ住的地方去过两回,那时候她在南二环太白立交那。第一次在商场里吃的饭,买了衣服,她要送我一件衬衫,我还是把钱给她了。第二次是在她租的房子里,我们一起买了菜,和她家里的弟弟妹妹一起吃了个饭。那次是一个人待的确实太无聊了,才去找的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来过我这边。ZXJ,我高中几乎唯一的朋友,但是我和她在一起也很不自在。高中,我好像跟谁在一起都不自在。初中好像跟谁在一起都很自在,但是很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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