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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老师打来电话。我十岁儿子跟同学玩耍打闹,不慎致其跌倒摔伤。
啊!伤筋动骨了?
没有,就是脸磕破了,肿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带孩子去医院。
放下电话,飞奔学校。我的祖宗又给我惹祸。同学的家长要是通情达理还好说,要是碰上那难缠头,先劈头盖脸把我儿子骂一通,再托着他儿子上门讨伐,让我这老脸情何以堪。
干脆,不如先发制人,主动带儿子去他们家负荆请罪。
儿子和同学已被老师双双请到办公室,静候我的到来。
时值课间,老师们齐刷刷的看着我。突然有种光荣的使命感,就差没有掌声。
同学的小脸蛋上,额上一个大胞,胞顶泛着红晕,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禁惊叹,他俩是怎样的默契配合,而创作这一大景观的?
半个腮部跄掉一层皮,流着血加水的液体。肿的发亮。
还好,他的家长还没到。我取得了率先善后的主动权。
我惊愕着,要带他去医院。老师说:“他爸妈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正想带他去呢。”
我带去,你们还有一节课吧?忙你的吧。
我看了儿子一眼。他低着头抿着嘴,满满的负罪感。也许刚被老师训过吧。
我竟然产生一丝舐犊护短之意来。男孩子们天生淘气太正常了。又不是故意的。
但此刻我得装,假装我深明大义:“怎么搞的?同学都毁容了。以后注意点!”
陪着同学打吊针,与他攀谈起来。
他说,他爸妈都不在家。他跟着爷爷过日子。他说,他爸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春节回来过一次,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爸妈了。
眼里闪着泪花。终究没能忍住,顺着肿胀的脸滚到插着针头的手背上。
我如坐针毡!
看着他难过的表情以及脸上的伤势,怜爱又愧疚。继而在心里埋怨儿子,要推你也推那个能经常见到爸妈的。
我们在饭店弄了点吃的,然后送他回家,向他爷爷请罪。
还好,他爷爷是个明白人,对我没有半句说词抱怨。只是抚摸着他的头,不停的问他疼不疼?看得出爷爷比孙子疼。要是他妈妈在家肯定会更加疼。
老师说,这孩子特别淘气。成绩一塌糊涂,作业高兴了做,不想做不做。爷爷也管不了。
这孩子不废了吗?他爸妈挣钱为了啥?
跟他爸妈沟通过了,他们得回来一个管教他。
第天,我让儿子在医院陪护他,又打了点滴。怕创面继发感染,也借此让儿子学会担当。
记得几年前,央视十频道《走进科学》栏目其中有一期,讲的就是一偏远山区,留守在家的小学生女孩。因长期思而不见爸妈的孤寂、痛苦,一个人经常跑到山坡的石头上,眺望山下的路口,盼望某一天爸妈从那个路口下车,再从那个路口回家。
在一次次焦虑、失落的等待中,不自觉地吞咬着自己的头发而全然不知。
直到后来感到胃部不适,面黄肌瘦的病态出现。奶奶才不得不把儿子请回来给孙女看病。
几经周折,最后在某大医院做了开胃手术,取出那个所谓的肌瘤。肌瘤里缠满女孩的头发。而这个肌瘤的形成,需要几年的时间。
这一罕见的病例惊动《走近科学》栏目组。从而揭秘了女孩的胃里,为什么会有头发的悬念。
当年看完这个节目之后,自己的胃部竟然难受了好长时间。
在农村,特别是在偏远落后的贫穷地区。到底还有多少双企盼双亲的泪眼,巴巴等待着爸妈的抚慰?
爸妈为了生活而背井离乡,却又担负不起昂贵的城市生活费用。不得不把孩子和老人留在家中。
上帝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要不,同样是孩子,怎么会有‘宝’和‘草’的区别?
又到七夕,牛郎与织女相会时,可从没丢下一双儿女过。否则,每年的七夕也是残缺不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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