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项斗

作者: 俯仰云河 | 来源:发表于2019-05-01 12:32 被阅读1次

        “拿下!”

  黑袍将官背对着滔天大火,将雕花镔铁戟重重顿在地上。

  响声未绝,杀气四起。

  只见数十名身着黑色轻甲的军士疾奔而出,暴雨般的军靴,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黑甲在烟尘中缄默奔走,转瞬成阵,方正不苟,肃杀整齐。

  忽地一声呼喝,两翼再次加速,方阵化为“凹”形。

        就像猛兽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般,狠狠的朝着猎物咬去。

  猎物自然是今天“破竹”行动的漏网之鱼,文家寨的三公子,文星南。

  自文听雁凭着一把飞龙剑,在乱世中开山立寨之后,每一代的文家英杰都在江湖上留下过绚烂的故事。到了十二岁的文星南名动江湖时,文家的声势早已和寨子一样巍巍如山般地立于长河北岸了。而当二十四岁的文星南艺成归乡时,看到的却是一片壮阔的残垣断壁在火中唏嘘乱响。

  尸体不再会惨叫与哀嚎,天地已慢慢地重归寂静。

  除了那杀气充盈的黑色风暴,汹涌而来。

  而文三公子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只是呆呆的望着寨门前的高杆,那里挂着一排人头。

  一排让他肝肠寸断的人头。

  那两根高杆,仿佛掌控了时间,泪水方至眼睑,文星南已恍惚了无数时空,在那旗杆的夹缝中,他仿佛听见了哥哥们的朗朗读书声,又似闻到了母亲煎鲫鱼的鲜香味,灵光一转,他又看到了祖父正在往高杆上挂铭旗,左边上书“安良善替天行道”、右边则是“除奸邪保靖一方”,眼前一黑,又出现了十二年前文家迎战天山剑客的刀光剑影,那时两支高杆耸立,不亚于豪杰脊梁,一对旌旗飘摆,端的是八面威风。

  而今,那对旌旗不知所终,倒是两条白绫分挂左右,也各有一行血字,左边是“冥顽不灵,自寻死路”,右边为“螳臂挡车,血债血偿”。

  待读到血债血偿四个字,文星南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胸闷气短,喉中淤血再难压制,随着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喷涌出来。

  天下事,原本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望着悲痛欲绝的文三公子,文家寨西北山岩上趴伏着的两个黑衣人,却是喜形于色。

  “我说老谢,那狗日的动动嘴皮子,便让这文家寨被人连根拔起了?老子不是做梦吧,啊?哈哈哈哈。。”

  说话的是脸上有一条夸张疤痕的胖子,虽然刻意压低了自己粗壮的嗓音,笑的竟似流出了眼泪。

  “唉,铁头,以后咱们可得改口叫吴三哥了,呵呵,“玉面飞龙”居然真的飞回来了,这下咱们“小梁山”可算高枕无忧了,啧啧。。。”

  旁边的瘦高黑衣人先是拍了拍自己的同伴胳膊,随后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说完还解下腰间的酒袋,回味无穷地嘬一口了。

  “这小杂种现在回来还有个屁用,文家寨满城都烧成了灰,那几个管事的,现在脑袋全挂在杆子上了,狗日的文家算是完了,混江湖还立牌坊,什么桃源无忧,狗屁!让你他妈的总管闲事,活该,要我说,这小崽子不回来更好,先让他尝尝亡命江湖的滋味,然后再落在咱哥们手里,一刀,一刀地,炮制他。”

  铁头忍不住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大嘴,双眼中的火焰恣意地焚毁着远方城寨。

  “嘿嘿,我说铁头哎,这些黑甲都是军队调来的野战精锐,又是大盾长枪,又是硬弩箭雨的,结果呢,文家寨稍微有点本事的都在吴三哥的算计中,可刚刚往出运尸体的时候,黑甲军的死人也不比文家寨的少,我看要没有吴三哥的那套连环计,要拔文家寨这根钉子,这些军队也不够。”

  老谢朝铁头翻了翻白眼,又兀自言道。

  “文家寨三流货色就这么能打,文星南可是他家嫡传武艺,又拜在天山老魔的门下,武功弄不好比他爹都高,要是他搞起暗杀来,咱们头领级的人物出入就得安排多少把刀跟着,养这么多刀用来保命,咱们做生意还能赚几个钱?这还是好的,要是他不那么鲁莽,再扯起文家大旗,文家这些年得罪黑白两道不假,交的朋友可也不少,对底下的泥腿子更是施恩卖好,到时候他登高一呼,咱们岂不是又要面对一个文家寨?”

  铁头闻言恨恨地啐了一口,继而凶恶又快意的言道

  “呸,我说老谢,你他娘的就会涨别人的威风,这狗屁精锐对上咱们小梁山的好汉,一样杀的他们屁滚尿流,就算他再拉个文家寨,那些泥腿子也不够老子一划拉,不过这狗崽子要死在这些大头兵手里,倒也省了老子的功夫,哼哼。”

  老谢眯起眼睛,竖起一根手指,智珠在握地晃了晃。

  “铁头,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个好处。”

  铁头白了老搭档一眼,用鼻音甩出个问号,心里却暗道,最烦你他娘的磨磨叽叽,长了张乞丐脸,还老拿个酸腐腔,要是老子打得过你,早就狠狠给你娘的几个大耳刮子。

  老谢拧开酒壶,咧开满嘴的黄牙,指点江山地笑了起来。

  “当然有,如果今天文星南不来,又或者来了没和黑甲军碰上面,你想他会怎么做?他自然要追查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凶手,要是他顺着吴三哥的线索查到我们的话,我们“小梁山”虽不惧他,却凭空多了许多麻烦。但现在么。。”

  老谢舒畅地灌了一口酒,继续言道

  “现在,呵呵,文三少爷可是亲眼看到了黑甲军在屠城拔寨,如果今天他死在黑甲军手里,咱们“小梁山”甚至有了给文家报仇的大义名分,名正言顺的收编江北势力,如果文星南今天逃了小命,咱们日后也可以示好于他,甚至帮他查出,他家的灭门凶手--黑甲军到底是谁弄来的,哈哈,到那个时候是拿他当刀砍着用,还是用他当礼送着玩儿,不都是看我们的心情了嘛,所以我说文三儿今天来的真是妙啊。。哈哈。。”

  铁头被老谢说的有些目瞪口呆,半响才低头喃喃道

  “读书人,真他娘没一个好鸟。”

  只听老谢低声叫道

  “什。。什么?”

  铁头满脸郁愤地抬起头

  “老子说,读书人。。”

  忽然铁头闭上了嘴,只见老谢瞪视着山下,那个脸上总挂着游刃有余的老油条,此刻竟似被鬼抓去了魂一般。

  一种惊异的冰冷,毫无征兆地爬上铁头的脊背,竟冻的铁头打了个摆子,铁头顺着老谢的目光,慢慢转过头去,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嚯,好小子。”

  只见文家寨门前,黑甲军士已倒下一片,却不见了文星南的身影。

  然而黑甲军士的队列却像一条吞吃了铁胆的蟒蛇,来回不停的痉挛扭动,每一次抖动,都要吐出一些残破的四肢,或是两具飙血的尸体。

  黑色猛蛇的身形越吐越小,最后化作了一团蜷缩的乌云,只见一片银白剑光初时若隐若现,后来竟像炙烈的艳阳一般,剑影闪处,黑云崩塌。

  忽听黑袍将官一声呼喝,黑甲军士如潮水一般急退,虽伤亡惨重,但令行禁止,尽显精锐本色。

  黑潮褪尽,文星南的身影终于出现,只见他一身白衣变成了尽染赤血的破布,剑眉倒竖,虎目迸裂,一张俊脸已是修罗般的可怖模样,带血的瞳仁魔症一样四下扫寻,拧身就要再次杀上。

  黑袍将官哪敢再让弟兄们跟他近战,眼见部下弓手就位,一声喝令,霎时羽箭齐发。

  文星南也不躲闪,收剑入鞘,猛然前冲,顺势将一具尸体高高踢起,双手抄住,身行急转,竟将这具身披甲胄的尸体当成奇门兵器舞动开来,一时间盔甲与箭头碰撞的“叮叮当当”与飞箭入肉“噗噗噗”声响个不停。

  两轮箭雨过后,文星南将手中刺猬一样的尸体向前砸去,右腕抖动,剑光一闪,便削断了自己肩背上的箭杆,纵身再次杀入黑甲密集处。

  黑袍将官看的又惊又怒,那种指挥若定的神情早变成了睚眦俱裂的狰狞,一声暴喝,向着文星南猛然冲将过去。

  见此情景,远在山岩上的两人只觉心脏与喉咙不断交锋,连空气都感觉稀薄了起来。

  老谢将酒袋递到嘴边,片刻前的美酿,此时入口只剩火辣辣的。

  铁头一把抢过老谢的酒袋子,也狠狠地灌了一口,才长出了一口气。。

  “见鬼了,我说老谢,这文三使的像是文家武功,怎地这般厉害?”铁头江湖贺号“横练金钟铁太岁”,一身硬功向来横行无忌,那条斜分凶脸的大伤疤是生平唯一抑郁之处,此刻伤疤剧烈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迸出一般。

  “他用的不是文家武功,或者说是改良过的文家武学。”老谢江湖人称“火眼金睛醉无常”,见识自有其不凡之处,他也不揭老搭档的伤疤,兀自沉吟道。

  “他动作很快,但招式却从未使老,传说天山有种武功叫“三分剑术”,武当剑法里也有“一气化三清”,都是讲究劲未老,招先变,文星南的文家剑法也是融入类似的诀窍,看来确实得了天山老魔真传了,只不过天山武当的剑术是经几代人的琢磨与实战,才慢慢摸索出了一套招式转换圆融又无破绽的剑法。可文家剑招自成一路,文星南竟把文家剑招打出了“三分剑术”的意境。。江湖传言,文三公子十二岁便让天山老魔吃过一亏,我们之前都以为是文家自吹自擂,现在看来此子却有不凡之处。”

  铁头和老谢,各怀心事的对视着,连交谈的兴趣随着黑甲军阵的规模越来越小。

  良久两人无言,山下战声渐熄,两人干脆也不再言语,老谢碰了碰铁头的胳膊,身子低低的压在岩石上,只用帮会手语向铁头示意,有情况。

  铁头则也用手语回复,日他娘。

  只见山下,与文星南交战的士卒死伤大半,不断有弓手拔出短刃加入战场,可即便如此,残存的军士,也只是勉强围成一个半圆,堪堪抵御着索命的飞龙剑,一时间黑甲军人人带伤,个个气沮,和刚刚的精锐奋发,已不能同日而语。

  就在这时,忽听那黑袍将官一声断喝。

  “嘟那汉子,文家寨已然覆灭,首恶既诛,胁从不问,看你颇有些勇战,如今天下正是用兵之时,何不投我大梁,不失封侯拜将之位。”

  山上老谢虽听不清山下对话,却不由得心中暗赞,兵士死伤近半,竟尚能结阵呼战,小将面临劣势,还可伐谋攻心。怪不得南梁能在短短的十年间,攻灭四国,一统江南。

  原来这黑袍将官名唤陆泽,却非等闲之辈,乃是南梁摧锋军中排得上名次的骁勇战将,年仅二十五岁便靠军功自领一营,这次他统带所部负责“破竹”行动的扫尾任务,眼见别的部曲各有斩获,陆字营上下早已憋了一口气。故而,他见文星南气宇不凡,又江湖打扮,便欲擒杀邀功,却没想几十军中精锐捉拿一个江湖人物,竟折损大半。

  陆泽虽然年轻,既能领兵,也颇有韬略,他这一句,看似直白,却暗藏玄机。

  首先这人凭着一把长剑,将其所部士卒杀伤大半,这绝非无名之辈所能作为。所以陆泽这一句即是投石问路,有些收集情报的意图,也有争取时间,重整旗鼓的心思。

  其次这人勇战至今,固然锋锐无匹,但兵法云,一鼓作气二衰三竭。他已然中箭,若是开口,便泄了气势,再伺机攀谈,即可耗敌,又可待援。此刻江湖势力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群山之中,尚有黑甲军其他营盘的驻兵,现今恶战多时,援军或在路上也未可知,只要多带劲弩弓箭,此人今日必死无疑。

  这陆泽虽年纪轻轻,在军中却颇有威望,此刻开口招降,部属多有不满,却无人敢言,只有一个魁梧的汉子的将铁棍狠狠戳在地上,荡起忿忿的响声。陆泽心知肚明,更不回头,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文星南。

  文星南江湖喝号“玉面飞龙”,本是倜傥潇洒的人物,日常待人接物十分温雅,此刻却是毫无风范,啐道:“凭啥信你?”

  陆泽只道得计,刚要开口,忽见寒光一闪,忙的向右斜身,只听身后一身惨叫。

  陆泽扭头看去,一个亲兵竟被半支长矛透胸而过。

  “好鼠辈。”

  陆泽骂了一声,再回头,只见一道寒光扑面而来,不由大骇。

  原来,文星南只身冲阵,鏖战多时,早已是心疲体乏,全凭内力深厚,又有一口怨气透支着精神,才勉力支撑,此刻一停,箭伤处已隐隐作痛。箭伤一痛,反倒让他头脑清明些许。

  文星南略略思忖,已知今日非但大仇难报,若再不脱身,自己也有性命之忧,自己一死,文家便自此灭族。电光石火之间,文星南已有决断,先杀头目,再趁乱突围。

  故而,文星南趁着陆泽分心开口之际,便挑起一支断矛,运劲飞掷过去,眼见陆泽躲过,便杀将过去,几名黑甲兵士挺枪迎上,文星南提气跳跃,几支长枪跟随而起,岂料文星南双脚刚一离地,头竟向下砸去,借助纵跃之力向前翻滚,只见飞龙剑剑走下盘,横削而过,带起一片断肢,几名士兵纷纷捂腿倒地,血流如涌,哀号不绝。

  文星南刚刚落地,又是一滚,顺势起身时,剑锋前递,直捣陆泽面门。

        陆泽虽惊不乱,无数次的绝境求生经验,让他在死命后蹿的同时,左臂猛然上撩,竟斜撞向已刺到面前的飞龙剑。

        在飞龙剑面前,陆泽护臂处的犀皮软甲,确实像豆腐一样软,只听“嗤”的一声,破败的软甲随风散落,接便是血肉与剑刃碰撞的闷响。

        这壮士断臂般地一拨,虽然几乎废掉了陆泽的左臂,却也将那追魂夺命的一剑打斜了少许,最终在陆泽的脑皮擦过,刮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而陆泽虽避开了这夺命的一剑,却因退势太猛,跌坐于地。

        若此时是同门切磋,陆泽已然落败,若是江湖厮杀,文星南再跟一剑,便已要了陆泽的性命。但偏偏此刻却是江湖剑客与行伍精锐的碰撞,就在陆泽跌坐的一霎那,几名弓手便不约而同地搭箭射向文星南,逼他回剑拨打,那要命的一剑终究无功而返。

        刚刚拨开第三根羽箭,文星南便感到了一阵恶风扑面,武艺高绝如他,听风便知来的是件重兵器,但他以一敌多不敢失却先机,面对恶风竟是不退反进,在千钧一发脚尖一拧,整个人便原地转了半圈,只听“砰”的一声,一阵黑风几乎贴着他鼻子砸在地上,然后化作一条墨线腾飞而起,文星南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黑铁长棍。

        这条棍长约七尺,通体乌黑,一看便是非膂力超绝者不能使用,而另文星南诧异的是,此刻它竟握在一个瘦高军汉的手中。但诧异并未减慢文星南的动作,他此时侧对军汉,左脚一踏,右手一撩,剑尖已抵到军汉嗓间。

        那军汉一棍反震,尚为回气,飞龙剑已然欺进,只听“镗”的一声,飞龙剑竟被一把铁锏隔开,原来是几名亲兵赶到。

      可文星南何等剑术,借力回身,一剑飞旋,正划开旁边士卒的喉咙,右手一抵那人护心凯,用他身体便挡住了几柄兵刃,再一抬腿将死尸蹬飞,借此空当,杀又杀两人。

  配合瘦高军汉进击的五名军中好手,和浑身是血的文星南只拆了二三十招,便只剩了使棍的瘦高军汉勉力支撑,又是三招,那军汉踉跄后退,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拄着黑铁棍缓缓撑住身体,口中却兀自背对陆泽高声呼喝。

  “此獠凶恶,都统速走,他日再。。”

  言语未毕,只见文星南左足一挑,一把黑铁钢刀带起一串血线,那瘦高汉子捂住喉咙,仰面而倒,眼睛却瞪向并肩多年的老大哥,双手间传出赫赫的声音,仿佛是一种告别,又像是一种催促。

  “镗啷啷”

  失去了生命的黑铁盘龙棍,砸在地上,瞬间尘土飞扬。

  陆泽双眼赤红,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不退反进,又与文星南斗在一处。不及五招,文星南飞起一脚,手腕应声而折,雕花镔铁戟高高飞起,飞龙剑剑花一转,人头已提在文星南手中。正缝铁戟落下,文星南一脚倒踢紫金冠,铁戟化作一条白线,将一名正在射击的黑甲弩手钉在墙上,黑甲军战到此时,主将勇士皆已阵亡,余部军士终于发了声喊,四散逃去。

  但见文星南提着人头跌跪于地,仰天悲呦,身后黑甲军的残骸沉在血泊之中,高处的弓弩手不是被削断腿脚,跌得头破血流,就是被踢飞的兵器钉在墙上,四周诸多残肢断臂,顺着血水漂浮而动,不时有黑甲残兵传出绝望的呻吟或濒死的惨哼,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宛如修罗地狱一般,好不惨然。

  忽听文星南又是一声长啸,提着人头,飞身掠进了寨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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