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侧目》
以狮、马为例,它们曾是西方绘画的主要题材,象征勇猛和无敌。在西方美术史上,画狮历史可上溯到巴比伦和亚述,直到19世纪的籍里柯和德拉克罗瓦。其题材表现都是狮与人、与兽的厮杀。尤其是人猎狮、狮攫马的场面,以鲜血、杀戮寻求感官的刺激。
但是徐悲鸿的狮则不同,他画的雄狮具有高贵的人性,饱含画家的赞许和憧憬。正如他赞美狮子的长诗所说:“平生好写狮,爱其性和易。亦曾观憨笑,亦曾亲芳泽。亦曾闻怨啼,亦曾观舞跃。”他画的狮如君子一般高贵,尤其是寄托了对伟大民族精神的赞美,《负伤之狮》、《飞将军从天而入》,直至以谐音传达强烈寓意的《会师东京》都在期待这头被西方称为睡狮的国家奋然振起,昂然屹立。
他反复多次地画《侧目》,以雄狮向毒蛇投去不屑的目光表达中华民族的自尊。蛇的嘴已张到最大,但在肌骨雄强,体形巨大的狮子面前显得那样渺小。作者借助了对动物主要肌肉、骨骼的突出和夸张,特別是它们在大角度透视中传达出的独特魅力。使画面力度达到空前。这本是文艺复兴巨人米开朗基罗独步天下的画人体的本领,要求画家具有坚卓的写物造型能力。悲鸿先生把它巧妙地运用到了动物画中。
徐悲鸿《四喜图》
《四喜图》是艺术表现以少胜多的经典。下面三只喜鵲与上面的那只在相互招呼,似在交谈。两个橢圆形状组成的鸟身配上使用浓墨的尾、爪和长喙,组成丰裕而富有韵律感的形状。
画家独创出在灰底纸上运用白粉表现鸟身白色部分的技法,使得画面黑白灰关系格外鲜明。加在鸟身、尾相接之处的一点蓝色和象征喜庆、却又淡雅动人的红叶,令画面色彩交响,鸟儿向几乎全正面和全背面角度望去的大透视动态,更使画面生趣盎然。
徐悲鸿《奔马》 徐悲鸿《猫石图》徐悲鸿先生的动物画享誉中外,其笔下动物神情毕现:
牛淳厚踏实,马聪颖忠勇,猫机敏颟顸,鸡忠职警惕,均性格突出,形象鲜明。应该说,借物寄情的象征性手法本是中国传统文人的一大特点擅长以松竹梅不畏严寒的形象比喻作者的一身傲骨,又以巨石、粗干象征此精神的地久天长。但如果完全抄袭古人,毫无新意地依样画葫芦,就势必退步到故作文雅,无病呻吟的境地。
徐悲鸿先生将中国传统文化崇尚的“德”“仁”和西方文学经典中对真理、对进步思想理念的追求融汇一处,具有浪漫主义艺术的典型特点——丰富无比的想像力。他的画把中国诗歌的寄情托兴变成绘画中充满象征意义的拟人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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