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粮,灾年不慌。天下很大,人必竟要有个归属。我脚下的土地,有太多的历史来剪烛倾诉。说来惭愧,于洪区住了十五年,城边城内转的地方在脑里可画成地图,而九一八纪念馆,连及北大营,时至今日也未曾踏足。去的念头怎么会没有,却总被得过且过的日子软成烂泥。岁月难居,该到的还是会来。九月十八日,沈阳城,依例,纪念馆鸣钟,拉响警报。以我耳朵的声纳范围,应该有混淆不清的障碍。今年的改观,是在九条大路十八条长街定时定点鸣笛。这项新规,是对历史审视后的态度更新。被战争夺去生命的国民,需要国家给予他们庄重的追吊仪式。历史,尤其受压迫的历史,这面巨镜怎么可以蒙尘。国家、家国,国家才配成为国民的终极信仰。犹太人的命运,拿捏在自己手心,活着才算数,在以色列立国后,得以由猿到人的直身前行。耶路撒冷哭墙的哀泣回环不绝,沈阳城的彻耳长鸣撕心裂肺,更需浓墨,方可刻骨。此日禁食,低限以中饭为戒,波及个体个人,体会国难沦为役奴的痛;机关商肆停摆正午前后三小时(除特种行业),以谨肃宣示挚诚;官宣及社会媒体在揭露施暴者的同时,更应求是国弱必然挨揍,惨为蝼蚁的本质;以社区为基元,周末营造读书的单位,围坐面对面的交流,与其工作之余的酒池肉林,玉树庭花,不如进化哺育心灵;在有隙地的街路边树立书画廊,图文的力量抚今追昔,可轮换成为志愿者宣讲员,且成为国民的义务。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拙见,大概同声相和者有,举手反对者更有,保持沉默的也不在少数。有国,爱国,被国爱。无家可归,无国家可以报效,才是人心口上的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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