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夜中一声惊叫,吴明从睡梦中醒来。
这声惊叫的主人正是吴明。
然而,仆从们对于这位少门主的夙夜噩梦早已见怪不怪,居然无一人进来问候。
仆从们所以如此态度,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位少门主实在是个没什么本领的,任谁都清楚,下一任门主绝不会是他。
“啧啧,你可真是废物啊!”凭空一道冰冷的声音。
冷汗在一瞬间让吴明忘记了刚才的噩梦。
吴明望向黑黢黢的四周,只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哼,不光废物,而且胆小。”
那声音再度想起。
吴明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死人的一样。
“你...你是谁?你在哪儿?”吴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我?”那声音十分不屑:“我在哪儿你听不出来吗?蠢货!”
吴明并不笨,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你在我的脑子里!”
“哈哈哈!”那声音十分得意:“你也没有傻的透顶嘛!”
吴明的恐惧却又在瞬间放大的数十倍,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颤抖。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脑子里?”吴明的声音发颤,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横尸当场。
“怎么?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了吗?”那声音透出几分兴趣。
吴明没有说话,接下来的每一个字他都得精雕细琢。
“你是谁?”吴明问出了最简单的三个字,每一个字的背后都充满了思量。
“只怕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那声音是故意的。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吴明当然想知道这声音是谁,但他还是顿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
吴明感到那声音似乎发出一声无声的微笑,但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你很好。”许久,也许是许久,那声音发出了一声称赞。
吴明沉着脸,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无厘头,却不敢发作。
“我叫曹真,字子丹。”又是许久,那声音忽然说话了。
“曹真?”吴明眉毛一挑,眼睛放光,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那个三国的曹子丹?”
吴明前世就是个历史爱好者,对三国史尤其熟稔。这一世,他穿越至此,本以为可以像小说中一样天才熠熠、叱咤风云,但没想到还是个靠着老爹才得以过活的废柴。
无奈之下,吴明只能继续翻看史籍,让他惊讶的是,这个世界居然也有和地球上一样的三国时代,甚至连人物都一模一样,而曹真真是吴明最喜欢的三国人物之一。
所以,那声音一说姓名,吴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三国曹子丹。
“哦?你居然知道我。”曹真对吴明能知道他很是惊讶。
吴明却有些兴奋,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偶像相遇。
只是,这个曹子丹是哪个世界的曹子丹?吴明决定试探一下。
“你功勋卓著、名传千古,谁不知道你的名字?”吴明本就崇拜曹真,恭维话说起来也是真心实意。
“哈哈哈!”曹真很是受用:“你倒是会说话。从那时到现在都不知过了多少万年,能记得义父的都寥寥可数,更不要提我了。
也就是你,实在是修炼无望,才在史籍里瞧见了我的名字。”
曹真这一句话,吴明立刻又是一身冷汗,原来曹真在自己身体里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随即,吴明又释怀开来,曹真既然在自己身体里呆了许久都没有对自己不利,那至少证明他对自己无害。
曹真的这句话,也让吴明确定了曹真是这个世界的曹真,地球上的曹真可不会用万年来计算时间。
“魔君之名对现在的人也是如雷贯耳,不可能有人将他忘记。”
吴明太了解曹真了,知道这位三国魔神最敬重的就是魔君曹操,自然是顺着话说了。
“哈哈哈哈!”曹真被吴明哄得异常开心:“小子,你是真会说话,对我们的事也是真的清楚。好,看来这一次,我曹真没有选错人。”
吴明虽然修炼不行,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立刻意识到曹真话中的分量,身子一凛,赶紧问道:
“魔神,您看中了我?”
曹真微微一笑,他是人中之龙,吴明的小心思,他一眼看穿。
“小子,你不要跟我装腔作势,你想翻身直说就是了。”
吴明被曹真戳破了心思,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
“嘿嘿,魔神,我还有机会吗?”
“你有没有机会全看你自己。现在的我发挥不出一点儿力量,能做的,最多就是给你一些指点罢了。”曹真的声音有着些许失落,对复活却没有力量这件事,他很难接受。
吴明却眉飞色舞的:“哈哈!能得到魔神的指点,那我吴明可是咸鱼翻身了啊!”
吴明的话听起来虽然阿奉,但却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对曹真的崇拜近乎于无脑。
“哼,你倒是够抬举我。”曹真似乎被吴明的话感染了,言语不再那么阴暗。
“嘿嘿!魔神,你既然答应了,就让我拜你为师吧!你在哪里?”吴明赶紧趁热打铁,想把这个关系敲实了。
“怎么?你不怕我了?”曹真虽然号称魔神,但却颇有风趣。
“嘿嘿,拜师嘛,怕什么?”吴明心里现在期盼大于恐惧,只想见见他偶像的模样。
“哼,你还是怕的好。”曹真完全没有现身的意思,声音再次冰冷起来。
“为什么?”这一次,吴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在你之前,我已经杀了七任宿主!”
曹真的话不止冷酷,而且无情,直接将吴明从七彩云端打入了万丈深渊。
“什...什么?”
“怎么?你不相信吗?”曹真早就预料到了吴明的反应,言语之中充满了邪性。
吴明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噔!”忽然,一支利箭钉在了墙上,发出一声慑人的震响。
“不是吧!这就要杀我了吗?”吴明大叫一声,身子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像只受惊的犰狳一样蜷缩在那里,等待着审判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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