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从无到有,从南到北。
——题记
村里有一个老人。
幼时,我常听得老人言:一方水土一方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一座城市有一座城市的味道。
老人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老人年轻时也很是风光。每每缠着老人,追着,问着,闹着,要老人再多讲讲时,老人总是一脸无奈,却也是对我无可奈何。
后来,老人走了,也再听不到老人讲故事。后来,我也大了,也明白了老人所谓风光。
食事前段时间,我接到了在北方念书的姑娘打来的电话。
当初,姑娘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远走他乡。初时,姑娘发了好多南方罕见的事物。如南方常年不见雪,北方多雪,姑娘冒着寒,在雪上划拉我们的名字;如南方食物味道多是麻辣,北方多是偏甜,姑娘拖着大行李箱,给我们带回来好多甜肠。
一年后,姑娘话里话外满是后悔。姑娘不再去寻找什么新鲜事物,在看她的朋友圈全是晒得家里的食物,就好似她从未离开过。
姑娘说:“小北,我想回家。”我为她的状况感到心疼,也颇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安慰道:“家我替你看着呢,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姑娘说:“小北,我想吃火锅。上次,和同学去吃过这边的火锅,一点都不好吃。”话说至此,已是委屈得不得了。
我认识的姑娘,一点也不“姑娘”,我们都叫她大侠,所以我很惊讶,突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声诺诺应着。
姑娘收敛好情绪,突然提高嗓音,她说:“小北,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吃好不好?”我说:“好!”
食事这边家里,火锅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儿。家里大小不说都会做,却也大抵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最是出名的火锅,便是旁边山城重庆的重庆火锅。
听老人说,原来的火锅与现在的麻辣烫很是相似,原是为方便在周边工作的劳作工人。后来,逐渐转换成现在这样。不知何时更是传遍大江南北。
家里,妈妈会做菜,尤其是会做火锅,味道在村里也是远近闻名。在我吃来,味道却是比不上二姨做的,二姨年轻时曾在火锅店做过工,炒出来的火锅底料味道更是浓重一些。
每每逢着去她家里,总是闹着二姨煮火锅吃。一年四季,家里从不缺吃火锅的时候,热来,吃火锅火上加火;冷来,吃火锅暖暖胃。就这样,也有人笑言:或许,什么“火辣辣”,什么“热情似火”,就是这样吃出来的。
可后来,火锅店越来越多,二姨动手的机会越来越少。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缠着妈妈做火锅。家里人,亲戚们,朋友们,团团围坐成一团,如此想着,便已是格外开心。
亲爱的姑娘,北方的火锅不见得是难吃的,或许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我们看着它,从南到北。
我们无论在哪儿,能吃到,我已是十分感激。
我画繁星,愿你星辰常相伴。
最后,我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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