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30。
睡眼朦胧地渡步到了阳台;文竹盆内的泥土,不知道被什么歪风邪雨撅到了外界。
泥土都“逃”出来了睡眼朦胧地抬头一看,外面居然是个艳阳天。
深圳的朋友应该还记得前两天的“暴雨怪兽”,
空气似乎被它吞入腹中,
今日才放些许阳光出来。
那日早晨我拉开窗帘的时候,
外面仍是黢黑的,不自觉以为是“梦中半惊醒”;
随之而来的是雨箭打在窗栏上的声音,
“原来是下暴雨了”,我这么想着。
再紧接着,是远在浙江的母亲的电话,
告诉我说:浙江好像来了一场不知名不预料的台风,
风雨过境,山体皲裂;
新闻上说,某个地方的斜坡滑落,掩埋了三位无名氏。
心里默默然,却无甚悲哀。
大概是陌生人之间无所共通,实在难以自持共鸣;
再或许是,近来世事惊扰不断,心里像是被“踏平了”。
如同心间草野上贸贸然奔腾过一批又一批的牛马,
骏蹄压实了泥土,再无空隙;雷闪惊蛰,也只能在地底蠢蠢动。
有个电影剧本的投标,
还剩10天时间。
窝在卧室的一隅,好像一个被放逐的野人,笔耕不缀,就为了博得一次机会。
颇有“仪(zuo)式(zuo)感”地用棉线把剧本手稿盒着了Z小姐总是会安慰我说:
时间太紧了,会把身体累坏的;来不及就来不及吧,机会遍地开花。
遍地开花,是相较于十年前的年轻人来说;
但在这个不完美的时代里,我们这些只会“动动嘴皮子”、“戳戳油墨子”的文字工作者,
机会铢两分寸,抓之渺望,失之可惜。
我喜欢艳阳天,
大多数时候却喜欢雨天。
看着雨水划过檐角,
听着时间转过一秒,
会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幻觉,
这个时候,恰好用来写作。
再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我工作的时候,
Z小姐就会开始藏起自己所有的活泼劲,
变成一只不折不扣的偷吃鼠,
像这样:
Z小姐觉得坐在地上吃零食有安全感但很多时候她太可爱了,
可爱到我必须整蛊整蛊她才行,
像这样:
被我“蹂躏”不敢反抗的Z小姐我早上洗澡的时候会想:
难得有个艳阳天,不如就出去散散心吧;
继而转念:只有10天时间了,实在没有盈余的休闲时光,还是放弃吧。
最终选择了放弃,
把自己流放在逼仄的工作空间上。
可惜吗?
甚感可惜。
我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你所错过的所有艳阳天,
最后都会变成青岳山黛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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