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高中的升学压力一点都没压抑住青春期的荷尔蒙。
王默把写给程莉的第一封情书偷放在她的书桌下的空格里。内容除了赞美、表白等词句外，结尾还有个誓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去死。
作为程莉的闺蜜，张娟负责起二人的书信传递工作。
当张娟将程莉的回信扔到王默桌子上的时候，王默脸都红了。回信里，工整写着几个字：我也喜欢你，但你说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是真的吗？我希望你，不要表现出喜欢我，不要跟我说多余的话，防止被老师同学发现。
王默不懂，既然这么怕被人知道，为何还让张娟知道，闺蜜就这么亲吗？
不管怎样，从此王默与程莉不再对视，减少不必要的沟通，仿佛如陌生人。但王默相信，程莉冷漠表情之下有与他一样温暖甜蜜的心。
因为他们之间的通信一直没断，闺蜜张娟一直任劳任怨的传递着信件。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程莉在信中要求越来越高，可能是在试验王默那句誓言吧。从要求王默课上睡觉（被老师罚站），到借钱（一直不还）。王默想，女人确实疑心重，总是要验证男人的心是否真。
自己苦点不怕，就是苦了她的闺蜜张娟，真是天下第一好闺蜜。
可是，毕业临近，张娟带来了最后一封信：我们不合适，你还是别跟我联系了。祝你幸福！
夜里，王默痛哭中，安慰自己，这算什么嘛，让自己做那么多违规的事，借钱又不还。人品有问题，自己看错了人！
二十年后，王默回想起来这个事，仍然耿耿于怀。同学聚会上，借着酒劲，他把程莉叫到角落质问，当年到底为何这么折腾我？你回信里所有要求我都做到了，为何还分手？
程莉不解的问：你喝多了吧，我当时只托张娟送了一封信给你，约你出来聊。你从此就不理我了啊！
王默回头看看那边的老婆张娟，仿佛如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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