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
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
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诗经》里最喜欢的,莫过《柏舟》。
此诗主人公明明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浪游于江湖之中,想借酒消愁亦不可得,只好将愤恨失意诉诸于笔端,表达自己洁身自好,不与“群小”同流合污的决心。
感觉他,就是屈原的前世。
对这首诗的注释,不少道学家们认为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写的。
《诗经》里很多诗是男子写的,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击鼓》,上面写着“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明明写的是战争,上下级关系,可道学家们觉得郁闷的、感伤多情的关系不合其父纲上庄重、威严、冷酷的典型宝相,便推之为女子之作。
《诗》只管拿来诵读,诵其言,读其心,体其意,共其鸣,欣赏至纯至真之美,总之,以赤子之心感受赤子之心,至于自古至今各家对诗的注释和解读,不看也罢,看了还生气。
孔子都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有此言,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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