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
“啪”一声闷响，刘妈把肩上扛的小半袋谷子丢在堂屋地上，一手捏着腰，一手用力在丈夫---老李的后脊背拍了一巴掌，朝茶几旁，努嘴怒道。
“嘘…你你别嚷嚷……。”
茶几上零散放了几丛香芹，根须上沾满湿泥，绿是绿，白是白的水芹菜底下蜿蜒出一大块泥渍。刘妈一把抓过芹菜，努嘴道：不是正道来的吗？还不兴人说。我还不稀得说，光知道带芹菜回家，又不收拾。
刘妈走到厨房边，正要去拿菜漏，看见天井边坐了一个年轻陌生姑娘，在摘洗芹菜。
冷不丁地，刘妈一个踉跄地把手里的芹菜洒了一地。
“好啊！你个老李头。”刘妈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又骂了一遍老李。
姑娘垂着头，睁起的双眼在刘妈的身上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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