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公司回来,打开房门,发现楼上的灯亮着,通往厨房阳台的门开着,阳台的栏杆并不高,纵身一跃可以轻松跨进来。
也许是赵小哥提前回来了,毕竟设计部也有不忙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还冲着楼上喊了一声,“小哥,你啥时候到家的?”没有人回应我,正当我准备将楼下的廊灯打开的时候,楼上传来了物体坠地的声音。我愣住了,放在开关上的按钮不动了。
我没有作声,掏出手机给小哥发了条微信,“你在哪儿?”我靠着墙静静的等消息,外边偶尔传来的人声穿过厨房送到了我耳边。
我住在工业园附近,从早上开始,这里就开始进入热闹的阶段,大量的上班族乘坐着公交、班车、地铁、自驾车、自行车抵达这里,陆陆续续进入进入自己的公司。到了中午的饭点,所有人都出现在方圆1KM内的饭馆,将热闹推入顶峰,但是到了夜晚,这里又变成了静悄悄的。
等了1分钟,这一分钟让我感到十分漫长,小哥的消息来了“我在公司加班呢,怎么了?”我回到“没什么,就是问问。”
按下手机电源键,把手机屏幕关了。脑海中的浮现了第一个想法,上边有一个我不认识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图钱,不想害命,如果我贸贸然冲了上去,万一把我伤着了,那我算白挨,如果他够冷静还会抢走我的手机,我到时候连呼叫室友的可能性都没有,同时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的力气能否把周围的邻居喊出来帮忙,我能做的,首先是自保。把门给他留着,我就当没看见。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轻轻转动门把手,将门缓缓打开。这一瞬我又犹豫了,我是待在室外好呢,还是待在里边那间卧室好呢?又想到万一这人从门口出来,迎面撞上在外边徘徊的我,我该说什么?说,你拿完了?然后目送他离开。
我选择慢慢退向向小胖的房间,轻轻的转动把手,门带着轻微的“吱~”声缓缓打开,挪步进去,再把门轻轻和上,耳边又传来“吱~”的声音,尽管很轻微,但仍屏住呼吸做完了这一切。侧着身子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外边是啥动静,约莫听了1分钟,房间内没有传来下楼的声音。
向小胖的房间正对门口有一把红色实木椅,这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轻声移步,转身坐下。我什么出去合适呢?我的房间内除了相机意外就没啥值钱的物件了,至于电脑,需要拔下电源接口上的一次,握住接口的另一侧进行转圈手摇,如果开机前不进行10-20秒的手摇,电脑是不会通电的。所以这电脑真的不值钱。
但是越想越觉得憋屈,把贼堵在家里的人居然不敢上去,万一这人没我长的壮实,万一是个女的,那我的赢面是不是会大很多?况且我靠近厨房,手里还有菜刀可用。
想毕,起身开门,沿着墙壁缓缓靠近厨房,向小胖的隔壁就是厨房。厨房灯的开关是不敢开的,伸手拉开柜门,柜子的一侧缓缓取出一把宽约10厘米,长约20厘米的菜刀,这把刀重量在两斤以上,平时用来切肉、剁骨是很顺手的,最省力气的方式是自上而下的用力一击,但用来挥舞大家,我的臂力恐怕来十几下,准头的失误会非常大,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还没入门的菜鸟。
将这把刀缓缓插入柜侧,伸手摸柜子的另一侧,摸到另一把刀,缓缓抽取,与碗壁摩擦,发出“刺~”的声音,在伸手略微有些看不见物质的黑暗里,产生了侠客拔刀对决的既视感。这把刀重约一斤,长25厘米,宽约3厘米,刀把带有纹理,防滑,易挥舞。就是它了。
提着刀底气不由足了,把厨房的灯打开,重重的推了一下厨房的门,出了厨房径直走向楼梯,冲着楼上大喊,“楼上的你给我下来,老子看见你了”,说完侧耳听听,没人回我,又继续喊,“你特么要是不下来,老子就提刀上去了,快点”,又侧身听了听,还是没动静,这人想干什么?
等了一会,我提着刀上去,楼梯是铁质的,上楼极易发出动静,“噔噔蹬蹬”我冲上了楼,转角遇到一个正在破门的人(楼上也有一个门,只不过这个门是死的,打不开),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黑色的鞋,身上挎着一个相机包,我左手撩起楼梯口的晾衣架砸了过去,接着冲过去就是一个飞踹,右手举起刀,转个刀身,用刀背使了劲的拍。。。
再回过神来,我还是靠墙站着,手机屏幕还亮着,小哥发来一条信息“我一会到寝室”,看了看楼上还亮着的灯,我嘴里怪叫着冲上了楼,手里拎着一把菜刀,楼梯口放着晾衣架,楼上的门没有人撬锁,卫生间的换气扇还在转动,虚惊一场。
那到底是谁特么走时候没关灯呢?是谁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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