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有时总有这样一种魔力,虽然不能指导我们的生活,读完也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可总能给我们的精神和心灵带来一点涟漪。
说不清楚,也看不见,某一个句子,或一个词,就那么把这个载着某种力量的东西穿越时空,走进你的心里。
余秀华,在学者和诗人沈睿看来就是一位纯粹的诗人,甚至被誉为“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
01
那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她突然火了,火的时候,是冠以这样的标签“脑瘫女诗人”。
我想大部分感兴趣的首要原因是“脑瘫”二字吧,网络媒体的宣传总要来点什么噱头才更有传播性,即使本身与这没什么关系。
我不想去归结她为什么能写出诗的原因是她的身体状况。因为正如她所说“命运这个东西,有时候你是改变不了的”。
她出生时因缺氧脑瘫而造成行动不便,说活口齿不清,她也想像大多数人一样正常的生活。可这就是命运,你改变不了。但有时候命运又能改变,赋闲的时候,她愿意把自己心里的声音表达出来。
“我从来不想诗歌应该写什么,怎么写。当我为个人的生活着急的时候,我不会关心国家,关心人类。当我某个时候写到这些内容的时候,那一定是它们触动了,温暖了我,或者让我真正伤心了,担心了。”
她所有的表达皆出自于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她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更没有大国小家的情感。仅仅是因为她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妇女,把她的真真切切生活的生活全融入进了这一句句诗词中。
02
我看的是她这本2015年在湖南文艺出版社发行的《摇摇晃晃的人间》。其中那首《我爱你》,静静的读,慢慢地品,总一种让你冲动去感受这强烈的爱。
我爱你
巴巴的活着,每天打水,煮药,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就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颗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我从不奢求我能读懂,至少我明白我不是她,我体会不出她写这首诗的背景和心路。
但我可以通过自己的体会,一幅静静流淌时光下的强有力的生命美好的画面。
爱的强烈,炽热,以至于内心的雪过于洁白,稗子在春天来时的提心吊胆。
她传达出了有力量的声音,以至于她这样说道“诗歌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不过是情绪在跳跃,或沉潜。不过是心灵发出呼唤的时候,它以赤子的姿势到来,不过是一个人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
诗成了她生命力一种表达,给了她不过是心底里最震撼的呐喊。
03
读她的诗,从来没有感受到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每首诗歌里的具象都是生活,阳光,村庄,雨,麻雀等等。
看到的是活脱脱的生活下,抱着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说出了我们最真实的情感,最纯粹的流露,有时你可能感到生疼,有时候有璀璨的划过夜空,有时又紧张的不知所措。而这种诗歌又把这些情感上升到一个高度,凝聚在笔尖流淌的生命里。
如果你有时感觉到累了,或许也有不开心,不知所措的时候,不妨读读这些诗,可能会给带来不一样的心境。突然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穿着大红袄的妇女,带着眼镜又开始动笔写了,你也会因此感到一丝丝悸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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