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小聚,谈起关于早起的话题。
早起,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家里种地,母亲总是先早起到地里干一会儿活,然后再回家做早饭,我喜欢和母亲一起去,是因为喜欢清晨田野的味道。印象中,干的最多的是修棉花枝,棉花在开花时要进行修理,去掉那些不开花的“水叉”,让棉花多结桃,就如同果树的剪枝。
记得修棉花的时候就有了露水,修完棉花后,常常是浑身湿湿漉漉、凉飕飕的,特别难受,但我不怕,因为我虽不会修枝,但可以陪伴母亲,母亲劳作,我就钻在棉花地里,闻青草味儿、摘小野花,乐此不疲。
春天拔麦田里的野菜,麦蒿和荠菜的味道沁入心脾;夏天除玉米地里的杂草,马齿觅、云星菜等可以食用;秋天到棉花地里耧棉花叶子烧火,冬天拔棉花柴,一年四季地里的活不断,而早饭前的劳动,会让你感觉一天都精神饱满。
霜叶多彩那时候家里除了种庄稼,村里还专门划出一块地,离河近、水位浅,让大家种菜,于是每家每户都有了自己的菜园子,满足日常生活,每家种的菜都不一样,互相交换着吃,不用到集市上买。平日上学放学,我们这些孩子总是喜欢绕道从菜地走,黄瓜、西红柿、茄子什么的,可以生吃的菜蔬,我们就到自己园子里摘着吃,同学之间共享,用现在的话说那全是绿色食品。而且遇到有人在菜园子里劳作,不等我们打招呼,会从自家菜园里摘来好吃的,慰劳我们这些“学生”,而我们也乐得享受百家菜果,认识各种蔬菜。
特别是喜欢放暑假的时光,因为可以整天在家里小菜园子里消磨时光。如同《呼兰河传》中萧红祖父园子里的快乐,不同的是,我还可以在看园小亭里读书、乘凉,看蝴蝶、蜻蜓们舞蹈,听哇叫蝉鸣,赏风观雨,享受一份田园野趣,学生时代的阅读积累大多是在我家菜园子里完成的。
如今,村子里的田地大多被各类工厂征用,上了年纪的母亲已经不用再起早贪黑下地劳作,但早起的习惯一直保持着。天亮即醒也成了我身体里的生物钟,因而也从不需要闹钟叫床。
近几年,迷上了骑行。每逢节假日和周末,总是会约三五好友晨骑,春看花秋看叶,夏观水冬赏雪,呼吸新鲜空气,每次回来总是身心愉悦,充满能量。
野鸭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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