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尒
女人一旦开始沉迷于爱情,就会逐渐的迷失自己,会变的依赖,敏感,会无时无刻的想和对方在一起,剥皮抽筋哪怕是喝血也想和对方融为一体。
从他们分开后,陈涓就开始疯狂的怀念和贪恋那种在一起时候的温柔。
莫帆的电话就是在周日晚上打来的,彼时陈涓待在自己租下来的一室一厅带个小厨房的出租屋里烤蛋糕,芒果芝士的。
“嘿,最近咋样?有没有和他联系?”她的第一句开场白永远都是这样,可毫无意外的,尽管每次都是这样的开场白,陈涓也无法淡定的不做任何表述,就像现在,她手中的切了一半的用来装饰的水果滚到了地上。
“没有。”像每一次那样的回答,她知道,莫帆会笑,然后呢,然后会带来一个微乎其微的消息。
她每次都是这样,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什么,而事实上,陈涓每一次的表现也正合她意。
“他又换了一个女朋友,像个芭比娃娃,萌萌的很可爱,他发照片给我看了。”她以为,自己还会难过,会失落,可事实证明,这对她而言好像已经没什么了。
“莫帆,这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我而言,他只要没结婚,没生孩子,都不重要了。”她不知道,是的,陈涓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难过和心塞了,所以她说谎了。可能,他结婚生子也会和她没关系,但是如果他这样做,陈涓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冲动的做些无法想象的事。
反正,反正现在她自己觉得无所谓。
“莫帆,你知道的,就像我现在也可以换男朋友像是换衣服,是一样的,我可能和许多人谈过恋爱,可这并不妨碍我不爱他们,也不妨碍我最后还是会嫁给他。”她转身,用背抵着灶台,轻声的说。
“呵,”手机对面的人嗤笑一声,“谈恋爱?陈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风流,其实你就是浪,你就是喜欢钓着那些人,主动示好,却又不表明清楚,看着他们在你的面前献媚讨好,可一旦有一点点突破,你就毫不留情的,狠狠地甩掉,你就会满脸厌恶,像是甩牛皮糖一样。你看,那些人有很多个,可都不是他。”莫帆越说越开心。
陈涓笑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莫帆啊,你看,你多了解我,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变啊。”她伸了伸懒腰。
陈涓知道,莫帆就是想看她嫉妒的样子,想看她发疯的样子,可莫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给她照片无非就是想让莫帆拿给她看。她们一起长大,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莫帆心里想的是什么。
“莫帆,我今天在烤芒果芝士蛋糕,你说,爸爸会喜欢这个味道吗?”她开口轻声的问,又像是在问自己。
“榛子,你……”莫帆说一半,“当然啦,你烤的蛋糕,叔叔一定会喜欢的。”
榛子……
是啊,都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名字了,她勾了勾唇角。
“好了,我的蛋糕烤好了,不跟你说了,早点休息。”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看着烤箱马上就要到点滴声了,带点蓝色的白织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她取出烤好的蛋糕,摸黑走过客厅到阳台上,这里很高,十二楼,外面的霓虹灯可以透过玻璃直直的照进来,连她的脸也变得忽明忽暗。
她盘腿坐在阳台上,面前放着一打啤酒,一盘蛋糕,她拉开易拉罐,一大口一大口的灌,风顺着打开的玻璃门吹进来,从她敞开的领口灌进去,顺着脖颈,锁骨,穿过山丘,她也不觉得冷,腿麻了,就伸展开,背靠着玻璃。
她不喜欢喝酒,不喜欢酒的味道,尤其是啤酒,可她经常喝,介于醉和不醉之间的朦胧的状态,会让她回忆起很多事情,那些她早已经忘记的事情。
大醉迷糊,脑中一片混沌;不醉太过清醒,要藏着很多事情。可在醉和不醉之间那个很微妙的界点,会让她脑中酥麻 ,像是撞着了一个特意的点,不自觉的就会在脑袋里面闪过很多东西。
她知道,那是欲望,是真正的,没有罪恶的最原始的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以前总是想他,总是在这种界点想他,想他半夜里手艺生疏为她做的面条,想他温柔在她耳边说的话,想他牵着她的手淌过的河,想冬天早晨天还没亮,两边满地的白雪,他在半路来接她。
可现在,她想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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