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16日,我妈在武汉同济医院切除了鼻子左边的一块黑痣,活检结果显示那是恶性的黑色素瘤,即一种皮肤癌。
为了确保彻底治疗并防止病情复发,医生建议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放疗,每天一次。
放疗的过程就好比是在拔掉一棵树的根之后,还需要彻底清除那些细小的须根,以确保它不会再次生长。因此,肿瘤科医生强烈建议我妈住院接受放疗。
在住院之前,我妈还特地前往同济医院制作了脸模,并预约了住院时间。原本计划是在今年的正月十五过后,也就是正月十六号前往医院住院。但由于雨雪天气的影响,这个计划被迫推迟到了前天。
前天上午,妈妈与住院部护士站进行了电话沟通,并顺利地在前天下午前往武汉同济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爸爸则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考虑到医院环境可能会给爸爸带来疲惫,妈妈特地在医院附近为爸爸预订了一间旅馆房间,让他能在那里安心休息,养精蓄锐。这样,在妈妈进行放疗的关键时刻,爸爸就能以最佳状态出现在她身边,给予她最需要的陪伴和支持。
前天下午,我与妈妈通了电话,得知她将于昨天进行放疗。由于距离和工作的原因,我无法陪在她身边,这让我感到非常焦虑。因为不确定放疗的具体时间,我一直在犹豫何时打电话询问,生怕会打扰到她。
昨天上午9:35分,我决定给爸爸打个电话,想从侧面了解妈妈的情况。
爸爸的态度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似乎有所保留。没聊几句,他很快就把电话交给了妈妈。妈妈告诉我,她的放疗安排在昨天下午4点多进行。
这通电话让我不禁回想起从小到大的一个观察:爸爸似乎总是对别人的主动交流持有一种抗拒态度,每当外界对他提出要求时,他几乎总是条件反射般地拒绝。
我不禁思考,这种态度是否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对人际关系的反应?
我发现,当他人的关心超过了我所愿意接受的界限时,我也会不自觉地产生抵触,甚至会用冷淡的态度来回应他们的善意。这种态度是否也让那些关心我的人感到受伤呢?
就像在我做饭的时候,如果有人想要帮忙,我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人侵犯了我的私人领域。所以,我通常会婉言谢绝他们的好意,坚持自己独立完成。
这样的行为,是否也在无声中让他们感到了被拒绝和被忽视呢?或许,我应该更加开放地接受他人的帮助,以免我的婉拒被误解为对他们的不尊重和忽视。我需要找到更好的平衡点,既能保护我的个人空间,又能维护与他人的关系。
思妈手书昨天下午4:30分,我再度拨打了妈妈的电话,但这次电话那头却无人应答。
我犹豫着是否要给爸爸打电话询问情况,但又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我犹豫不决。经过一番挣扎后,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拨打了爸爸的号码,电话那头同样无人应答。我心中的焦虑愈发严重,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原本打算晚上再给他们打电话,没想到昨天下午5:24分,妈妈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放疗非常顺利,整个过程只持续了5分钟。尽管在放疗过程中她感到轻微的头晕,可能是因为佩戴的面部模具稍微紧了些,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适。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虽然放疗本身的时间不长,但妈妈在医院挂号、排队等一系列流程总共耗费了一个小时。
电话里,妈妈提到她打算让爸爸在医院附近的旅馆暂住几天,这样他就能陪她进行放疗,确保她在此期间有人照顾。等她完全适应放疗并确定没有任何不适后,爸爸再返回老家。
感恩有这样一个坚强勇敢的妈妈,和始终陪伴在旁的爸爸,他们的相互扶持与深深的爱意,是我和我哥人生道路上最坚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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