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几十年的生涯中,和那个邻国打交道的机会不多,除了旅游之外,只是限于在历史上那场战争中的了解,各种新闻上的趣事。
但在疫情刚起之时,我竟然有机会入职了这家曾经是手机扛把子公司的医疗部。这让我从以前的远观(包括今年冬奥会上他们运动员毫无底线的表演),一下子拉近到了无限近的距离来了解他们,这让我还有了小小的期待。
以前每次看到他们公然宣称中国的某个文化或者节日是源于他家的时候,感觉总是不可理解,现在成了人家公司的员工,以中国传统文化来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希望对这种以前的“恬不知耻“的主观印象能有所改善。
实际上,该家公司除了手机曾经做到全球市场No.1之外,更早的时候他们的电视、监视器都曾在世界舞台上碾压式的存在过,虽然现在已是昨日黄花。
入职的第一天,年纪和我相仿的驻在员用他蹩脚的中文跟我做公司介绍,开始我还不知深浅的提醒他,我可以接受工作语言使用英文,而他只是微笑的点头回应了一下,并没有做语言切换。
虽然语言沟通费劲,但仍然成功的刷新了我对该家公司的印象,那就是我以前对该家公司的了解只是冰山的一角儿,那个庞大的帝国已经渗透到了从国际金融、建筑、旅游到半导体芯片、人工智能的很多很多个领域,强大到他们某个部门的单月进项就可以买进西门子当时挂在金融市场上待售的那个全球市场排名第5的超声部门。而且,他们确有此意。虽然现在西门子又宣称“我们不买了,还是想自己投入、运营。”
入职之后发现,在这家公司,即使和总部的人沟通也大多时候是使用中文的,而且大部分人的中文非常好,这让我窃喜,在我职业生涯中,终于我们的语言占回了工作语言的主导。
医疗部虽然人少、业绩也总是不能跟上国家GDP增长,却是总公司的战略重点,有几项技术是相当领先的,其中就包括人工智能诊断技术。但这技术在行业内却一直不温不火,口碑一般。后来发现原因无他,技术是研发成功了,却总是怕被别人觊觎,纠结于市场宣传的深度和力度,对信息的保密把控到了病态的地步。即使是做市场营销的团队,其公司电脑也是只能在公司内网的环境才能使用,所有信息、文件的发送也被严格限制,需要层层审批,一份常规发给客户的技术介绍资料通过正式审批通路是绝不可能得到批复的,都需要走旁门左道先把文件发到自己的私人邮箱,这曾经让我着时郁闷了一段时间。
所以,在那家公司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我被硬性要求购买了一个用于工作的公司品牌的手机,我的私人电脑基本上也被征用为了工作电脑,遵从了这已被公司上下默认的机制。
从我入职时起,就被热烈邀请要去总部看一看,却因疫情原因未能成行。如今疫情缠绵未止,我已经离职,却也没有很大的遗憾,因为以前几次乘邮轮旅游的时候曾经在该国有下船的机会,也参观过皇宫啥的景点,实在是没给我留下啥特别具体的印象,模糊之中就感觉还不如我现在小区隔壁的东岳庙气派。
当然,公司对员工还是有关爱的,比如各个节日的问候卡卷,基本上可以解决大部分日常家用。但与欧美大厂对员工的待遇配备相比就单薄了很多,比如这家公司的员工就不知道还有补充医疗险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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