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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是中国人饭桌上的一道美味,也是西方人餐桌上的一道大餐。
在安徒生的童话里,有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在那个寒风凛冽夜饥肠漉漉时,擦燃了一根火柴,在冷光萤萤中看到了一只黄橙橙的烤鹅,正香喷喷地从餐桌上向她走来,她带着对烤鹅的憧憬和幸福的口涎,牵着奶奶的衣角飞向了圣诞的夜空……
到了十九世纪未维多利亚晚期,白鹅走上了伦敦的寻常百姓家的餐桌。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有一篇《蓝宝石》,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伦敦“肥鹅俱乐部”的故事,任何一个喜欢肥鹅的市民,只要按时交纳会费,就可以成为“肥鹅俱乐部”的会员,年终就能分到一只大肥鹅。
鹅有多种吃法,有顺德的烤鹅、固始的烧鹅、彭州的卤鹅、东关的老鹅汤,还有吴山的贡鹅和霍邱的腊鹅。在众多的吃法中我对腊鹅情有独钟。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在稻香楼宾馆的庐阳饭店开会,晚宴中有一道“腊鹅炖豆腐”,味道十分鲜美,至今难忘。会后饭店的姚经理送给我一只约有六七斤重的腊鹅,回去后我按照姚经理的指点,把鹅头鹅脚鹅颈鹅翅剁成块状,用淘米水浸泡一小时后清水洗净,放瓦罐里小火慢煨,待鹅快熟后舀入汤锅,放入去过黄浆水的豆腐,煮十分钟左右,一锅色泽乳白清香四溢的“咸鹅豆腐汤”就做好了。品尝以后虽然不及庐阳饭店的纯正,但也鲜味十足。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写宝玉过生日,一整天在外瞎折腾,这下可饿坏了闷在屋里的芳官,芳官只好开后门请后堂主管弄点吃的,正在发牢骚时,“只见柳家的果遣了人送了一个盒子来.小燕接着揭开,里面是一碗虾丸鸡皮汤,又是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还有一碟四个奶油松瓤卷酥,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这其中就有一碟胭脂鹅脯。大凡肥鹅腌后晾干,前胸后背都现出艳若桃花的胭脂色,吃的时候,剁四分之一的鹅身,直接放饭锅里与米饭一起煮,待饭煮熟后取出,剔除骨骼,将鹅脯用薄刀切薄片,皮上肉下码好装盘,色泽艳丽,香味扑鼻,是佐酒吃粥的妙品。
清蒸腊鹅是最常见的吃法。将鹅温水洗净剁块装盘,放入蒸锅,锅底倒入一小坛绍兴女儿红、姜片和适量清水,中火蒸一小时左右,中间不停火不揭盖,要一气呵成。通常一家蒸鹅,左邻右舍都能闻到香味,楼上未尝楼下早已先咽了几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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