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事给儿子结婚,我要去参加婚宴。一向并不喜欢这样社交场合的我,内心不免有点小忧虑,不过在“成长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去了。酒桌上,同事们相互推杯换盏、喝酒划拳,场面好生热闹。我虽尽量逼着自己融入这表面欢愉的场景,但闻着呛人的烟味,内心尽是不情愿。这种不情愿不单是因为物质环境的不如意,主要是我从别人的相互玩笑声中,很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在很多次这种场合下,我都感受到了忽视和失落感,所以我已经麻木了,并强颜欢笑地坚持到最后。
在酒桌上,我很难游刃有余地与他人交流,也难以与酒桌环境相融合。以前也曾试图改变,想着向别人学习,尽量迎合酒桌环境。不过,试过几次后,我就决定放弃了,我真的很难做到。有时,我也会内心佩服那些在酒桌上能够八面玲珑之人。
在酒桌上,我无法找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感,其他地方呢?似乎也不是很多。
存在感是什么?我并不能非常清晰地表达出来,模糊的理解是自己对别人评估你价值大小的感受。似乎有点绕,简单地讲就是你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一般而言,当他人认为你对他的价值大时,他就会非常重视你,他的重视态度就可能使你产生强烈的存在感;相反,如果他人认为你对他的价值小,那么他对你的态度可能就会不重视或者忽视,此时你的存在感可能就不强,或者非常弱。弱的存在感会带来一系列的消极情绪反应,例如失落、落寞等,这个反应或大或小,因人而异。
我是一个比较敏感且内向的人,对外界刺激的反应一般都会夸大,所以现实中我内心对存在感非常在意,也会因此常常产生情绪波动。
生活中,我能够感受到强烈存在感的地方并不多,因此心境一直有点忧郁。时间久了,我也会反思:为什么我的存在感不强烈呢?多次不愉快的体验令我清楚地明白了一个残酷事实:在我的生活中,我的存在价值已经小到别人无从感知我的存在。我就像一粒尘埃,太过普通,时常受到他人的忽视。尘埃的哭泣,不仅没有获得别人的重视和价值认同,反而在不断地削弱尘埃的存在感。
作为尘埃,仅仅是一粒微小的尘埃。我该清楚:我的能量是有限的,不能也不可能在所有的地方都找到存在感,我的存在感就是作为坚硬壁垒的一份子,不要去幻想成为别人艳羡的鲜花,也不要去幻想成为凶猛的野兽。
作为尘埃,当然又不仅仅是一粒尘埃。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我的存在应当是不可缺少的。现在的我就是没有明确地清楚这一点,也没有明确地找准自己最该坚定落脚的地方。
扪心想想,我在什么地方会强烈地被他人需要呢?答案是家和我的班级。在家里,孩子需要我、父母需要我、老婆需要我;在学校,学生需要我。在这两个我最该尽力发挥光热的地方,也能最体现和满足我存在的地方,我却无情地屏蔽掉了,反而去奢望鲜花的芳香、野兽的勇猛。在他人体现价值的地方,我又凭什么获取存在感呢?那种妄想带来的失落感恰恰映射出我的价值缺失。
杨绛先生说过,当下年轻人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我想我的问题大概也主要是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本领不多而虚荣心不少。
现实中,因为自我价值没有被认可,我常常选择逃避,不敢也不愿面对,偶尔会用文字消遣情绪。回头看看,这种畅游文字、遣词造句的方式,是不是也可以成为我找寻存在感的方式呢?读书、写作或许会成为我这个不谙事故又顾影自怜人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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