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叫我,还有断断续续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贪着瞌睡,我不愿醒。不一会儿,我又感到有什么在轻轻地拉我大衣,觉得不大对劲,猛然惊醒,扭过身,却见一个纤弱的白影向后一惊。竟是蔡兰?正纳罕,她竟柔声细语地开口:“雨,下雨了,会很大的。”虽然音调落花一般越来越低,但那不妙的“啪嗒”声却愈演愈烈。我一跃而下,竟让她微微一颤,顾不上许多。我穿上大衣,正要离开,老天却一下将乐曲指挥到了高潮。好似茫茫汪洋上的迷途孤舟一叶,她失了神般的惊慌,嘴里一遍遍“爷爷,爷爷”的喏喏着。迟疑了一阵,我脱下大衣,披到了她身上,微微一怔,她愣住了,泪花粲然的眼眸里,一丝惊恐,一丝呆滞。我蹲下身,示意她趴上来。那片刻,脑中一片寂然,直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轻柔地贴到背上,仿若一缕柔光在黑暗冰冷的胸腔中弯弯绕绕地蔓延。
感到领子被扯了扯,我便慢慢起身,果然,还不如一袋大米啊。“走了啊。”领子又被扯了一下,我便迈了步。雨很肆意,但好在我的大衣防水,只是背上的她仍微微颤栗,双臂撑在我背上,这样会很吃力吧。渐渐地,她放松了双臂,用手将大衣往前抻。“不用了,我没事的,你别淋到了。”不大习惯受人照顾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可她却没停,我以为雨太大,吞了我的话,谁知脖子上划过丝丝气息“我爷爷说过,冬瓜,西瓜,南瓜,这些瓜都很怕冷的。”认真的语气,令我忍俊不禁。她却偏过头来,一脸疑惑“笑什么呢?”“没啥,想起刚刚的梦了。”我有些心虚,后半句似乎都没了气,谁料她兔子一样,于是又追问起来。感到她放松了不少,我也放心了,只是她还真是意外的呆傻呆傻的啊。“不行,奶奶说过,梦说出来会摔跟头的。”“啊,那还是不要了。”听着她稚气十足的回答,我不禁疑惑,她真的和我同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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