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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倾右斜
文/左倾
家 话
。一
广东人经常被调侃啊,说广东人什么都吃,甚至有“广东人吃福建人”这样的段子出现,不过也确实,广东人的确很会吃,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广东人能把各种食材做出花来。在广东的食谱里,味道哪止酸甜苦辣咸。
不过再贵的食材,再好吃的味道,却始终抵不过小时候 1 块 5 毛钱的肠粉。
据说肠粉是起源于广东云浮,不过已经无从考证了。作为广东最具有代表性的小吃之一,演变至今,已经和各地的文化烙印在一起了。至少,它是我最难忘的味道,
小时候我吃肠粉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大部分人都是喜欢淋上一勺汤汁,这汤汁也很讲究,有香菇、虾仁、豆豉以及其他我叫不出名字的食材,店家一大早就要开始煮,很香也很有营养。可是我始终觉得淋了汁的肠粉滑腻腻的,所以我至今都是喜欢往刚出炉的肠粉直接点上几滴酱油。
当然也有其他地区有不同的吃法,像广州佛山这边就是倒上一袋酱汁(酱汁和酱油不同),以至于我始终很怀念家里的肠粉。
。二
8月中旬的时候我回了趟家,刚好一个礼拜吧,但是直到倒数第二天的晚上我才想起来没去吃份肠粉,起因是和表弟一起去看《蚁人2》,他说有点饿了,我脱口而出:“去吃肠粉吧!” 看完出来11点多了,一路走回来除了几家烧烤和白粥,肠粉店实在是无缘相见,不是关门了就是搬迁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表弟叫醒去后街那家肠粉店,各自点了一碟蛋粉,一碟肉粉(可以选择往肠粉里加肉或者蛋,或者两样都加,只不过我还没那么奢侈)。不知道是店家缩减用料了还是我的味蕾变挑剔了,肠粉放进口中却没能品尝到久违的味道,“还是以前老房子那家店好吃。” 结账时我悻悻地默念着。最终这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也就变成了仅仅只为饱腹的早餐而已了。
曾经有个师妹和我说过,她很讨厌学校的肠粉,不仅贵,还很不好吃,尤其是酱汁,一点味道都没有。师妹是潮汕人,粤东的肠粉可能和酱汁相映成辉,但我不习惯于酱汁,只得安慰她说:“等放假了回家大吃一顿正宗的吧。” 师妹这才罢休。
当然了,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正宗”肠粉。其实哪有那么多正不正宗的说法,无非是小时候的味道你习惯了,也就融入自己对家的那份感情罢了。
有了感情的肠粉才算正宗,你说是吧?
。三
前面说到我小时候吃到的肠粉只要 1 块 5 毛钱,这已经是是加肉的了。现在物价飞涨,一份加肉的少说也要 5 块钱,也实属无可奈何。
上二年级之前我家是在一个小镇上的。当时街上有一家老肠粉店是最受欢迎的,老板娘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小时候觉得她很厉害,拉出的肠粉又滑又透,下料又足,完成得又很快;别家对放料总是精打细算,可这个老板娘可不管这些,一碟肠粉里有豆芽、有青菜、有玉米......有些小孩子因为钱不够只好点份斋粉(无肉无菜),老板娘也会偷摸着加半勺肉末,加半个鸡蛋。街坊们也都乐意去她那里吃,虽然没有门口招牌,但一说去吃肠粉,准是来这一家。
老妈和奶奶也经常带我来吃,那时候还很小,吃东西不安分,到处跑。肠粉店隔壁就是一间小榨油厂,我老是会跑到那里去看别人榨花生油,一大麻袋的花生倒进榨油机里,另一头就哗哗哗地流出花生油了,机子下方还有个出口,是用来排掉残渣的。残渣都压成一块一块的,我偷摸着吃过,真的很香,想饼干一样。
奶奶总是在后头端着肠粉喂我,我一边嚼着肠粉,一边去捡那些来不及进入榨油机的花生米,还去掰被压成一片一片的残渣,总是被烫的哇哇大叫。
后来升到了二年级,爸妈带着我到县城里来读书了。老爸出去跑生意,早上是老妈送我上学的,路上有家早餐店,也做肠粉,吃得次数多了,老板娘也知道了我们娘俩的肠粉是不淋汁的。后来老妈早上给我煮面条,肠粉店慢慢也没怎么去了,但一到周末我总会从小金库里掏出几块钱去吃一次,也就心满意足了。
上了初中,老妈每天给我5块钱自己买,那时候有点小叛逆,也有点小思想了,要么早上不吃,把钱攒着买喜欢的东西;要么会和同学凑钱买各种各样的早餐一起吃。高中以后就没怎么吃过了,封闭式学校,只能吃饭堂,到了高三才好一点,走读的景田和忻哥会帮帮里的同学带早餐,不过却总是少了肠粉的身影。
。最后
读大学两年多了,吃肠粉的次数一手可数,不是没有的吃,只是感觉“不正宗”,也就随意了。
其实对肠粉而言,本来是没有那么多怀念的,只是肠粉不仅仅是肠粉,融入了点别的东西,才会有感情了吧。
只有家乡的肠粉,才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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