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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舟舟的泪水,徐鸿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徐鸿关切地问。
舟舟只是摇头。
徐鸿干脆压在了舟舟的身上,他用舌尖轻轻地舔着舟舟眼角的泪痕,然后又吻了他,这次吻的力度比刚才大多了。但是舟舟并没有配合他,而是像木偶一样任由徐鸿亲吻。徐鸿看到舟舟并不想继续,他也就没了兴致,重新躺回被窝里。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睡着,但谁也没有再说话,一直等到清晨的阳光打到窗帘上,照得上面的木瓜花纹清晰可见。
徐鸿起身,趿拉着宾馆里的一次性拖鞋,轻轻拉开窗帘。瞬时一束阳光射进来,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了。他瞥了一下床上的舟舟,舟舟把整个头都用被子蒙上了,“起床了,懒虫。”他喊道。舟舟在被窝里哦了一声,然后将被子掀起来,揉揉有点肿的眼皮。
两人洗漱完毕后,就出了宾馆。“我们去五大道吧。”舟舟提议说。“恩呢,好滴。那里有许多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建成的别墅呢,它们都具有不同国家的建筑风格。”提起五大道,徐鸿顿时来了兴趣,把昨天晚上的不快抛到脑后,“我之前查了好多历史资料呢,到时候给你讲讲哈。”舟舟听了,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其实,他很喜欢徐鸿这一点,对于不开心的事情,从不拿来说事儿。
天津是他俩旅行的第一站,他俩住的这家宾馆,就在天津著名的滨江道上。滨江道就像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济南的泉城路一样,都是著名的商业步行街。
他俩走到滨江道与和平路的交叉口,一座主体为五层,转角局部为七层的钢筋混凝土架构的建筑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在这座建筑的正中间,有一个牌匾,上书五个烫金大字,“天津劝业场”,虽然是繁体字,舟舟还是一字一顿地顺了下来。
“唉吆喂,不错嘛,虽然是学英语的,还认识繁体字。”徐鸿带点嘲笑和小敬佩的语气说。
舟舟撇了一下嘴,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听哥给你讲讲劝业场的故事哈。”他也不等舟舟接话,就说了起来。
“你知道吗?劝业场始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具体哪一年我忘了,但至今仍是天津的地标。他的创始人叫高星桥,铁匠出身,去了一家煤矿工作,得到那家煤矿的主管汉纳根的赏识,汉纳根是德国人,他帮助高星桥跻身了买办行列,使得高星桥赚得了第一桶金。”他谈得很是起劲儿,像是谈他的亲人一样。舟舟也由最初的不懈,开始听得越来越认真。
徐鸿用手指了指前面,继续说:“之后,高星桥想在咱们面前这个地块儿建商场,但以高星桥当时的财力来说,还是存在较大的困难,于是他说服当时的庆亲王载振成为了劝业场的二股东,载振一入股,资金就不愁了。”
“那为什么叫‘劝业场’呢?”舟舟急切地问。
“‘劝业场’这个名字是庆亲王载振给起的,就是勉励同胞发展民族工商业的意思。”
舟舟对他有些佩服了,“没想到你对此了解这么多啊。”
“那是必须的,”徐鸿有点得意,“之前我曾经对照劝业场的图片进行素描,还专门去网上查了它的历史资料。”
“哈哈,如果你对一个东西感兴趣,它的八辈儿祖宗你都能翻出来。”徐鸿又加了一句。
其实,历史的魅力就在于,它总能让人浮想联翩,并在其中寻找到心灵的慰藉。此时的舟舟看着眼前这座将近百年的建筑,心想,那位高星桥肯定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吧,而他自己的那点小破事儿和人家高星桥的肯定没法比。
想到这,他顿时觉得心情畅快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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