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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鬼怪]花田不相信有鬼(1)

[悬疑鬼怪]花田不相信有鬼(1)

作者: 谷城1号 | 来源:发表于2018-05-20 20:34 被阅读4次
[悬疑鬼怪]花田不相信有鬼(1)

简介

“好一个天道轮回,好一个清规戒侓,好一个天规法则,我缘渊偏不从。”被钉在天葬台的缘渊狂笑不止。

  天色大变,黑云压顶,一道响雷咆哮而来,可崩山峦的闪电正正的劈向他。

  空中响起了幽灵般的声音:“呵,孽徒,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缘缓已经答应我的条件了。”

  “不可能,不可能。”缘渊向着空荡荡的天空咆哮,之前的从容全然消失。

  “为何愤怒?因为你已经相信我的话,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缘缓会不会答应。”空中说话的人语气变得柔和,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原谅你,我们师徒再回到从前。”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缘渊执念的说着这一句,就这样念了三天三夜,最终闭上了眼睛,一滴凉透了的眼泪姗姗落下。

―――――――――――――――

  “你是什么鬼?”花田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我不是鬼,不过待会儿我要带你去见鬼。”

  “啊?”

  花田稀里糊涂的进了地府,做了阎王,认识了奇奇怪怪的人神鬼,见识了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破了几宗大案,谈了一个恋爱,交了几个挚友,喝了几坛老酒,活的好不潇洒。

  潇洒?缘渊,你欠的债还没还,你受的罪还没完,想逃,哪里走?

  “老子不做男主了,谁爱做谁做去吧!”

  (>﹏<)

  正文

  花田最近一直没睡好,眼睛肿的跟个荞麦馒头似的,两眼呆傻的盯着手中的铁锤,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眼前的废铁,就他这状态连生意都流失了好多。

  害的他失眠的就是梦中自称是太上老君的怪人,只要他闭上眼睛,太上老子就笑得贱兮兮的来到他身边,重复着同样的开场白:“花公子,我们走吧。”

  “不去,我要睡觉。”花田一脸的不满,眼前看上去明明不满二十岁的人却说自己是太上老君,怎么想都可疑。

  “花兄,这是最后一晚了,明天你就可以上任了。”老子一脸和煦,但在花田眼里却是阴谋脸。

  “那你说说,当阎王会有很多俸禄吗?”花田顺着他的意思走,这几天真是被他折磨怕了,每天都带他下地狱,说是熟悉熟悉环境,地狱中他看到的都是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称之为鬼。

  “俸禄……”老子冥思了一会儿,很认真的回答,“没有。”

  “我回去睡觉了。”花田也是不想多理这个人一下,好歹骗得认真一点嘛。

  “花兄,别别别走,今晚我不带你下地狱了,就是交代点儿事。”老子一边拉着花田,一边匆忙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笏,手忙脚乱的,一个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玉笏在空中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哎呀,哎呀呀,可惜了这块玉,值不少银两吧。”花田心痛死了,这块死脑筋好不容易拿出了点好东西,现在就这么粉碎了。

  “不值钱,就是从玉贩子哪儿买的二手货,字是我刻上去的。”老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淡定,“花兄,明儿我粘好了再给你送过来。”

  花田欲哭无泪,眼前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好了,花兄,你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明天精神满满的去上任。”老子拍了拍花田的肩膀,很是欣慰。

  “喂,别走啊,我明天怎么个上任法?”花田伸手去抓老子,却抓了一手的白烟。

  “信了你的邪。”花田嘟嚷着走出了梦境,脑子一沉,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今天花田诸事不顺,隔壁肉店肥猪老板的刀差点崩到了他的脑袋上,楼上三十岁黄花大闺女的一盆水仙和他擦肩而过,打铁的锤头脱落锤柄,把他脚旁边砸出了深坑。

  “不干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花田萎靡不振,闷闷不乐的,“老子,老子,都怪那什么太上老子。”

  “花哥哥,你又骂人。”柳盈盈嘟着小嘴,气鼓鼓的。

  “我没骂人,我说的是老子,就是道德经的那个老子。”花田赶忙向柳盈盈解释,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千金,他还指望着攀上柳家呢。

  “呵呵,你还知道老子呢。”柳盈盈被他一句话逗的眉开眼笑的,大大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学女红了?”花田的一句话让柳盈盈没了笑容。

  “别提那些扫兴的事,我们去逛庙会吧。”柳盈盈不由花田多嘴,拉着他往外走。

  “你不会是逃出来的吧。”花田一脸质疑。

  “你猜。”柳盈盈坏笑道。

  “真拿你没办法。”花田无奈的任由柳盈盈拉着走,回去后他又要倒霉了,柳老爷子非拆了他的店不可。

 

  庙会的人熙熙攘攘,庙外的土狗懒散的摇着尾巴,几个守庙门的童子眼睛却贼亮,专门盯着入庙的香客,“两名人头,二十文。”

  “二十文!老子打一块废铁才十文。”花田抚摸着俩童子光溜溜的额头,狡黠的说,“小子,不想挨揍就放我们进去。”

  “施主,佛门重地不可打诳语。”从庙内走出一八尺高的壮年和尚,拿着布囊笑盈盈的走向花田,“你还是交了入庙钱吧。”

  “好说,好说。”花田扔进布囊里两吊钱,俩童子躲在壮和尚身后,朝花田吐着舌头。

  入了庙后一看,也不过就是一座三层高的寺,四周被白桦树合抱成圈,背依山,前傍水,佛香萦绕,佛光普照。

  “施主,入内寺,每人头十文。”

  “施主,香火钱,每人头十文。”

  寺门口一左一右的两个和尚将花田围住,分别打开了手中的布囊。

  花田扯了扯嘴角,斜眼看向一旁的柳盈盈,平时话挺多的她,现在却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眼神游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得得得,还是我来吧。”花田咬了咬牙,掏出二十文分别放入两个布囊十文。

  “盈盈,我突然肚子痛,你先进去吧,不用等我了。”花田捂着肚子,表情很是痛苦,说完后撒腿就跑。

  “哼,老子才不傻呢,花这么多钱拜一块破铜烂铁块。”花田找了一处牲畜棚,躺在了软绵绵的干草上,舒服的享受着阳光。

  几声哼唧哼唧的声音在花田头顶上响起来,他抬眼一瞧,一只蠢驴直勾勾的盯着他,两只鼓鼓的眼珠子瞪到了最大,鼻孔喘着粗气,鼻涕还不时的喷洒在他身上。

  “驴兄,真对不起,打扰到你用膳了,我这就走。”花田想着快速撤离,可那蠢驴又听不懂人话,看着花田有了动作,以为是抢夺粮草的侵犯者,整个身子立了起来,不由分说的给了花田一蹄子,这一蹄子正中花田脑门,花田就这样一命呜呼了,真的是给驴踢了脑子。

  花田痛的想捂住脑袋,又无奈身旁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的他没了动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跟我走喽,保证你在地府吃香喝辣的。”走近花田的人用锁链套住了他的手,轻而易举的背起了花田。

  花田眯起眼睛,首先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帽,化妆浮夸的男人,在不远处躺着的则是花田的尸体。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死了。”花田心凉了好几截,都说死了的人都是由活无常背回地府的,花田真真的体会了一番。这活无常的肩膀又窄又瘦的,还硌得慌,看来地府的待遇不怎么好呀。

  就在花田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老子的声音响起:“花兄,上任的玉笏已经粘好了,就放在你袖间,在地府好好享受吧。”

  “享受你个鬼呀!”花田一摸袖间,果然多出了一个硬鼓鼓的东西。

  “无常兄,你可以放下我了。”花田实在是不忍心再骑在这瘦骨嶙峋的背上了。

  “呀呀呀,吓死我了。”活无常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透过袖缝偷窥着花田。

  花田将脸贴近黑无常,用力扯着他的袖子。

  “小爷,你饶了我吧,别来找我索命。”活无常战战兢兢的跪倒在花田脚下,额头贴着地面,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看这个。”花田以同样的姿势跪了下去,拿出袖中的玉笏立在活无常面前。

  活无常小心翼翼的微抬脑袋,用余光瞥了一眼玉笏,更是吓得不轻:“原来是阎王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

  “废话还真是多。”花田不耐烦的打断了活无常的话,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带我去地府。”

  活无常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走在前面,花田对他的反应很是无奈,难道自己死后变成了凶神恶煞,吹胡子瞪眼的恶魔?

  “大人,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传唤一辆轿子来。”活无常还是不敢直视花田,身子更加低了些。

  “去吧。”花田看着活无常,心中有了忖度。

  活无常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一个响哨,一辆八人抬的大黑轿迅速朝他们驶来。

  花田看到后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什么都是黑的。

  “阎王爷,我们等候你多时了。”抬轿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顺便瞅了一眼一旁的活无常,活无常立即低下了头。

  花田最看不惯这种以强欺弱的行为,他曾经也是在这样的欺凌下成长起来强大起来,其中的滋味他最熟悉不过了。

  “无常,你与我一起乘轿,我有事要请教你。”花田拉过一旁默默无闻的无常,直接给塞进轿中。

  “小的不敢跟大人同坐。”活无常很是惊慌,坐立不安,又跪倒在花田脚下。

  “以后我不让你跪,你就不准跪。”花田认真起来,“还有,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可以让你跪。”

  花田将活无常拉了起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地府就到了。

  “恭迎阎王爷。”两排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死尸笑盈盈的朝向花田,花田打了一个冷颤,极其排斥踏进地府的大门。

  “怎么还不进来?”监官兰子君探出脑袋向外看,看到了站在中央像吃了狗屎似的花田,“怎么,花大人对我安排的欢迎队伍不满意?”

  之前在梦中,花田见过兰子君几次,此人性情冷淡,嘴巴尖酸刻薄,不太好相处。

  “哪里的话,我很满意。”花田忍受着巨大的视觉冲击,踏入了地府,一入地府深似海,从此清闲是路人。

  “大人,吾乃判官钟离。”因光线昏暗,花田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此人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黑,黑如煤炭。

  “大人,老朽是孟婆。”一白发老婆婆语气温和,谦卑恭逊,一点也不像给人灌孟婆汤的坏脾气老太婆。

  花田对他们点头回敬,尽量将自己的大白牙露到最大。

  “我牛头。”

  “我马面。”

  “呦,真软。”花田矜持不住了,伸出邪恶的双手捏捏牛耳朵,摸摸马鼻子。

  另外,鬼役有个几百名,活无常也有个几百名,他花田也算个土皇帝了。

  “你把这两个凶狮子搬走。”花田指了指地府门前左右两旁的石墩。

  “大人,这是上古神兽饕餮,是玉帝送的开府礼,不能搬。”一小鬼役说。

  “搬搬搬,玉帝又没说非得放门前。”花田不耐烦的说,他还有好多事要办呢。

  这地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没一点人气,虽说府里确实都是些没了人气的鬼怪,但也不能怪上加怪呀。所以他来到这儿的第一步就是改造地府环境,阎王爷也是大官,这地府怎么也是占了几百里的面积,每天搬来搬去的忙的要死。

  “这条臭水河是怎么回事?”花田就算捏住鼻子也阻挡不住臭气的“熏染”。

  “大人,这条河是上任大人修建的, 为了惩罚不受控制的烈鬼。”鬼役也臭的捂住鼻子。

  “把这条臭水沟填平,再种上点花。”花田实在是受不了,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惩治法子呀。

  “花?”鬼役不可思议的盯着花田。

  “花!五颜六色的花,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花田很是郁闷。

  “大人,我生前是一名花匠,自从我死后就再也没见过新鲜植物了,地府也从未种过花。”鬼役有点怀念的说。

  花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这地府的园艺就交给你了,我再派些人手给你。”

  “大人……”鬼役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走了走了,你好好干吧。”花田赶紧逃离,他可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男子在他面前哭泣。

  “我的卧房在哪儿?”花田问向一旁的鬼役。

  “大人,就是这儿。”鬼役糊涂了,他们明明在卧房了。

  “什么?你说这棺材铺是我的卧房。”花田瞪大了眼睛,瞅着这个黑黢黢的房间。

  “嘿嘿,大人你真爱说笑。”鬼役觉得阎王住在这儿理所当然,前几任就生活的非常愉快。

  “旁边的卧房是谁的?”花田迅速撤离到外面,看到了连门槛都比他好几倍的卧房。

  “我的。”兰子君打开窗户,幽幽的说了一句。

  “你的?”花田歪着脑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兰子君,最后在心中斗争了一番,相信了这精美豪华的卧房是他的,“真是你的。”

  兰子君没再搭理自言自语的花田,转身走进了内室。

  “子君兄,子君,小君君。”花田眼巴巴的看着兰子君走了进去,怎么呼喊都不理会,所以在众目睽睽下不顾地府阎王爷的形象,从窗户翻进了兰子君的卧房,“我今晚就在你这儿睡了,就这么决定了。”

  花田趁着兰子君愣神中,呼喊外面的鬼役将自己的被褥搬了进来。

  “子君兄,今晚给我留门啊。”花田厚颜无耻的从兰子君的卧房走了出去。

  “你就按照兰监官的卧房给我改造。”花田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鬼役说,心情极好的去到别处改造了。

  “谁要给你留门啊!”许久,兰子君的卧房才传出愤怒的吼声。

  “大人,玉帝的信函来了。”一小鬼役急匆匆的找着花田的身影。

  “哪个小子在喊我?”花田正撸着袖子刮鱼鳞,准备露一手厨艺。

  “大人,快、快看玉帝的信函。”鬼役上气不接下气的将信函交到花田手中。

  “大人,玉帝有什么吩咐?”判官钟离问。

  “哦,他说让我去天宫,没什么吩咐。”花田将信函扔到一旁,继续收拾这条大鲤鱼。

  “你他娘的别管那只鱼了,赶快收拾收拾跟我去天宫。”兰子君从阎王椅上跳起来,真是黄帝不急太监急。

  “小子们,等我回来再给你们做鱼,我不回来谁都不准碰这条……”花田话说到一半就被兰子君拖走了,急忙的给他穿上朝服,坐着大号黑乌鸦飞向天宫。

  “这坐骑也太丑了。”花田忍不住吐槽。

  “呀!呀!”黑乌鸦不满的叫了两声,突然加快了速度飞行。

  “你闭嘴吧。”兰子君被塞了一嘴的乌鸦毛,恶狠狠的对花田说。

  “长的丑还不允许别人说了。”花田小声嘟嚷着。

  黑乌鸦丑是丑了点,不过飞行速度还是蛮快的,花田还来不及吐槽别的,两人一兽就已经来到了南天门。

  “恭贺阎王上任。”南天门的的守卫纷纷向前祝贺。

  “多谢兄弟们,等会儿跟我回地府喝酒啊!”花田被簇拥在人群中间,扯着嗓子大喊。

  “我们地府才多大,哪儿装的下这么多人。”兰子君扒拉开人群,将花田扯到天门内,“说话前能不能先动下脑子。”

  “今天不行啊?”花田很是纠结,眉头拧在了一起,思考了一下,豁然开朗道,“那就明天请客吧。”

  兰子君差点气的吐血,地府积攒了几世的金钱都不够阎王大人败的。

  听着玉帝絮絮叨叨的交代,花田连着打了几个哈切,眼泪鼻涕直流,兰子君心惊胆战的看着花田的鼻涕喷到玉帝的金缕衣上。

  “玉帝讲的真无聊,唾沫星子溅了我一脸。”花田向兰子君抱怨。

  “你还不是把鼻涕甩到他身上。”兰子君提高声调,反驳了回去。

  “花兄,花兄。”老子隔着大老远的喊花田。

  “是太上老子。”花田踏着飘忽忽地步伐走向老子,丝毫没注意一旁已经黑了脸的兰子君。

  “太上,你给我找的职位还挺好的。”花田一把搂过身材颀长的老子,使劲搓了搓他的脑袋。

  “花兄,是你适合这个职位我才找你的。”老子从花田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明天地府开门请客,你记得来呀。”即使没有偶遇老子,花田也是会亲自上门邀请他的,老子也算是花田的恩人。

  老子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揖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慌慌张张是要干嘛去?”花田望着老子的背影念叨了一句。

  “我肚子痛,你先去南天门等我。”兰子君半路离开了花田。

  “肯定有事。”花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又不是傻子,刚才老子与兰子君的眼神互动,他看的清清楚楚的。

  花田的脚步很自觉的跟上了兰子君。

  “子君,你先拿着这些。”

  “……”

  “花田……”

  “……”

  花田努力的竖着耳朵听,也只能隐约的听到几个字。

  老子给了兰子君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谈话里会有我?花田疑惑不解。

  “肚子还痛吗?”花田讨好的问兰子君。

  “关你什么事。”兰子君没好气的回了花田,似乎语气中还多了点愤怒。

  得,花田本来还想从兰子君口中套出点话,现在一听这语气,吓得他大气不敢喘一下。

 

  宴会开始,应宴的人如期而至,花田最先找的就是老子。

  “你去把我昨天带回来的烈酒换到普通罐子里。”花田嘱咐一鬼役。

  那小鬼役也机灵,立马懂了花田的套路,拎了两大罐给花田。

  “太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花田将老子拉到身旁,把装烈酒的一罐推到他面前。

  “我酒量不好,花兄多担待。”老子瞅着这一大灌酒,皱起了眉。

  “喝酒就是图个乐子,酒量好不好无所谓。”花田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偷笑:要的就是你酒量不好。

  酒过三巡。

  “太上,你别晃了,晃的我眼痛。”花田抓着老子的肩膀,想要强迫他停下晃动。

  “花兄,我没晃,你是喝醉了吧。”老子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跟手指?”

  “十根。”花田握住老子的手,“嘿嘿,太上,你果然不是凡胎,一只手上竟然有十根手指。”

  老子摇了摇头,唤了一旁的鬼役:“把你们大人带回卧房。”

  “老君,兰大人说过,不让花大人喝醉酒进房间。”鬼役左右为难。

  “嗯?”老子终年冰冻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子君向来都爱干净,没想到现在干净到这种程度,连别人的卧房都要管。”

  鬼役直冒冷汗,差一点就说出去了,要是兰子君知道了一定让他重回天轮。

  “是是,兰大人就是这么爱干净。”鬼役松了一口气。

  “那花兄怎么办。”老子瞅着正在玩手指的花田,没了办法。

  “就不必老君多费心了,小的自有办法。”鬼役架起花田走出了老子的视线。

  兜兜转转的来到了牲畜棚,鬼役将花田放在干草上:“花大人,这可是兰大人吩咐的,你可别怪我。”

  “蠢驴,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触景生“情”,花田在棚里说起了胡话。

  “你说,谁干的。”

  “兰大人,我没事。”

  “我问,是谁干的,你跟我说没事,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呵呵,驴唇没有,马嘴倒是在喝酒呢。”

  “哈哈,你呀,真是让我没话说。”

  花田睁开惺惺忪忪的眼睛,入耳的就是兰子君的声音,好奇心使他躲在草垛后偷窥。

  “活无常?”花田看到的是那天背他的活无常,在宽大黑袍的衬托下,他显得更加瘦小,“他们在干嘛?”

  花田看到兰子君抓着活无常的手腕,一滴滴的鲜血从他的手上流出。

  “你、你放手。”花田怒不可遏的从草垛后跳出来,急步走到他们面前。

  两人一脸懵的看着花田。

  “你怎么可以滥用私刑。”花田指着兰子君的鼻子问。

  “你哪儿只眼睛看到我滥用私刑了。”兰子君将花田的手指移开,淡定的说。

  “无常,有我在你不用怕,大胆的说出他的罪行。”花田看向活无常。

  “大人,兰大人并没有对我用刑。”活无常不敢直视花田,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那你的手。”花田蹲下身去,抓住活无常流血的手。

  “这、这是我不小心磕的。”因为流血过多,活无常额头已经冒了虚汗。

  “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猜测,起开。”兰子君打横抱起快要倒地的活无常,走出了牲畜棚。

  花田像是被遗弃的小孩儿,很是委屈的跟在兰子君后面。

  卧房中,兰子君脱下了活无常的衣袍,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旧的伤还没结痂新的伤早已布满。

  看到伤痕后,花田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活无常的身体。

  “惊讶吗?第一次看到这么下贱的身体吧。”兰子君语气平淡的说。

  “你说什么?”花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床脏了,我去别的屋睡。”兰子君仿佛只是一个搬运工具,东西到了,工具就离开了。

  “你别走啊,他怎么办?”花田想去追回兰子君,但又怕活无常流血而死,便留了下来。

  从橱柜中翻找到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药后,花田更加迷茫,他对药一无所知,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止血的,胡乱的给活无常包扎了身体,累的他呼呼喘气。

  “不对呀,他不是人,又死不了,就算再死几次也是要来地府的。”花田欲哭无泪,被自己蠢死了,看来他永远都适应不了自己的角色。

  天微亮,活无常被花田的呼噜声吵醒,入眼的就是花田嘴角的口水。

  活无常犹豫再三后,决定帮花田擦去口水,刚伸出去的手还没接触到花田,就迎上了他的目光。

  花田自小有起床气,眼睛睁开后很是深邃的瞪着活无常,活无常身子半跪着,手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办。静谧的初阳打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一片。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好。”花田恢复常态,嬉皮笑脸起来。

  “口水。”活无常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

  “什么?”花田将脑袋凑到活无常的面前。

  活无常小心翼翼的帮花田擦去嘴角的口水。

  “是口水呀,幸亏没流到床上,要不然子君兄又要让我打地铺了。”花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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