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如春梦——艳遇篇

忽然间好想她。
也许这样想着她,真的挺犯傻。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饭局上。众人杯来杯往,谈笑风生。只有她一个人落落大方坐在那里,时而微笑,时而沉思。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我暗暗地留了心,在一旁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她。
饭局结束,我自告奋勇地送她回家,她没有拒绝。一上车,她就接了个电话,用的是慵懒的调子,带着点娇嗔的味道,很诱人。借着酒劲,我不由动了心。故意把车子开的慢慢的的,空调开得低低的,只想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
她大约是醉了酒,那边估计是担心的语气,问了一遍又一遍。她只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说“没事没事。”
电话那边应该是她的爱人吧。不知怎么地,心里竟然有了一股醋意。我悄无声息地把车停了下来,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地看着她,她大约觉出了异样,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旁若无人地接着电话。这柔柔的一眼竟然纵容了我的贼胆,在若有若无的灯光的诱惑下,鬼使神差地,我从后面轻轻地环抱住了她。
她有些猝不及防,用了力想挣脱,却被我抱得更紧。狂风暴雨的吻瞬间印翩了她的脸,她跺脚,抓狂但都无济于事。在我的怀抱里,她就像一只被俘的羔羊。
电话那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安静地屏住呼吸,按下了结束键。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以为她会乖乖就范,不想突然间,她用力在胳膊上咬了我一口,尖利的痛疼使我叫出声来,她乘机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下了车。我三步并作两步,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她。
“你离我远点,喏,我到了!”她指了指路边那栋楼。
“我送你上去!”我继续穷追不舍。
“不行,你再跟着我我喊人了。”她威胁我。
“你不会的?”我继续贼心不死。
“你试试?”她皱起了眉头,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见她动了怒,我只得站在原地,在昏黄的路灯下目送她上楼。
咯噔咯噔,清脆有力的高跟鞋声有韵律地敲击着楼梯,也在我的心头摇曳生姿。
我百无聊赖地回到车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在白白的烟雾中,轻轻地吮着胳膊上那个粉红的月牙印,心里却有个戒不掉的梦,浮想联翩。
第二天酒醒后,感觉有些后怕。怎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而且还是孩子的老师,如果她把这事说出去,真的是后患无穷。一大早送孩子到学校,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半是试探,一半是心虚。
才开学,大约是很忙,她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我就像个犯错的小傻瓜,又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跟来跟去。她终究是抵挡不住这压抑的难看与沉默,莞尔一笑“你老跟着我干啥?”
“呵呵,没什么。”她一笑我就发傻,只得打着哈哈讪讪离去。
下午我的心还是狂跳不止,心虚地同她发了个短信“昨晚上对不起,我喝醉了,如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敬请原谅。”发完之后心如小鹿乱撞,一心一意地等着她的下文。
“昨晚上我是怎么回家的?”她反问我,似乎装得比我还糊涂。
“你真的不知道呀?”我不死心地问道。
“我的记忆断片了。”她不置可否的一句话。
这精明的女子呀,很会让自己置身事外,我在心里叹息。
遗忘,也许是最好的告别。她没了下文,但每天还是准点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淡淡地笑淡淡地忧伤。
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带着万千挂念带着万千愧疚,远远地看着她,内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去打扰她。电话她不接,短信她不回,看见了当作没看见,她像是铁了心,远离了我的世界,不给我一丝一缕幻想的机会。
我能理解,毕竟那样无聊乃至猥琐的开始,是每个女人的噩梦,谁都不愿意再回忆。
有时,我甚至有些恍惚,那昙花一现的一晚,是不是一场春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手机里,她发的信息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你只不过是渴望一场艳遇而已,可惜我不是你想的艳遇,那晚我忘了,请你也忘了吧。”时间是2011年8月31号,而今已是2017年8月31号。
时间已经过去六年,内心却恍若隔世。
我的世界依然人来人往,但我依然会想起这场突如其来的艳遇,权且算作是一场艳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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