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当时爱你

作者: 陌小兰 | 来源:发表于2019-01-04 20:56 被阅读12次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体验,总在做一个梦,梦里的剧情根本就很模糊,可是那种失落的感觉清晰又清晰。那种求而不得,生生错过的遗憾感,压抑到醒来的自己都不能控制住。一度认为会孤独终老的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说,如果是那个人,立马结婚也是愿意的。

秦小衫从母胎单身至今,不得不承认内心是有过悸动的,只是所有悸动从初识到最后都不得而终。

说实话,所有不得而终里,唯有颜佑稹让秦小衫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秦小衫生活在云南大理的一个小镇,小到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地方。自从上学已经习惯三月、九月是开学季。每年都是一样的景,一样的一群人。特别是同学,幼儿园认识的一起上了小学,小学呢有几个其他镇子的新面孔,大家一起学习六年,成为同学后,又一起上到初中,初中也有新面孔,都是从更远的镇子又集中到一起的。像我们玩的数字游戏,相同靠近的小数可以点击变成大数,又和附近相同的大数一起消掉变成更大的数。总是在变化,其实又是一成不变的~不过是分开一两个月又聚在一起,然后重复重复再重复~

秦小衫背着书包,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三月的天晴空万里,几片白云点缀,一片纯净。听到秦小衫小声嘀咕:“对,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然后欢快的奔进学校。这是镇上的唯一一所中学,秦小衫潦潦草草也到了初二年级。刚好初二下半学期开学两三天,同学都已经熟到不行,甚至其他班的同学都熟到就像自家兄弟一样。即无聊又没有新闻可聊的初中生活,让这个小可爱开始慢慢有些厌倦。秦小衫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只是偷偷听到爸爸妈妈谈论,说自家姑娘怕是有点青春期叛逆了,秦小衫立刻就急了,内心咆哮一句“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真是无聊。”然后耐着性子听到一贯最后会做出总结的老爸悠然得出结论——长大了,不过还是可控范围,正常正常。

许是秦爸最后总结的那句正常正常安慰到了这个快要急走的姑娘,“哼,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哪有,呵”一跺脚背着书包扭头上学去,因为心情不算愉快,所以才在进校门前给自己打个气,元气少女的人设还是要保持的。虽然迟到已是惯犯。

进入校园,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在上午自习,校园安静得很,比起课间的唧唧哇哇真让人舒心。小心翼翼避开会有老师检查的路口,悄悄溜进班级所在的教学楼,舒了口气,看得出来今天心情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没遇到检查的老师,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平时可没那么快蹦哒到教室。可运气也不是时时都有啊,刚到班级门口班主任就坐在讲台上。一声报告真是没脸说出口,最后班上同学都看到了秦小衫,老师幽幽抬头,才不得不憋出句报告。班主任老师向来严厉一个眼神过来什么都没说,让她进去,可是这超低气压和同学眼神压得秦小衫没敢抬眼,默默走向自己座位。平静之后,和往常一样的自习。毕竟是惯犯,害羞也就几秒的事。平时自习都是没有老师的今天班主任在,教室格外的安静。大概是因为秦小衫的晚到,让班主任老师有点生气,自习下课铃响也没有要出教室的意思,教室依然安静,大家都各自认真的学习。接着第一节班主任的课,大家一鼓作气,打起精神听课,后面晕晕沉沉的继续上了两节了,到下午放学时间。课间同桌约好放学一起去买新学期的文具。这不秦小衫收拾好书包和同桌一个眼神交流,你好了没,好了,OK,撤。一起离开教室,晚上是还要上晚自习的,所以和同桌买好东西分别回家吃饭去了。秦小衫的同桌叫李筱润,是个非常认真的女孩子,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偏生又超级懂事,平时笑起来都是抿嘴的那种矜持。大概比同龄人更懂得些羞耻心,基本不和班上其他同学打闹,特别是男同学,除了必要的沟通基本是没有什么交流的那种。想不通的是,听说班里男生都很喜欢她,秦小衫也暗暗想过要不学学,秦妈妈爱极了唠叨,也喜欢李筱润,经常让他们家大大咧咧的姑娘好好学学。大家都让学,那我偏不。然后感觉自己胜利了一样继续洋洋得意,保持自己。

直到第二天秦小衫才知道班上昨天来了新同学,据说是从其他地方转学过来的,名叫颜佑稹。听说已经上过一次初二因为中间休学才又来到秦小衫的班级里。这完全不影响秦小衫的生活。依旧该怎样怎样。平时课间秦小衫从来不闲着,带着班上同学折纸飞机,满教室比谁的飞得远,玩够了又开始各种新花样,折纸画画各种一阵一阵的带着整个班级的娱乐项目。还在学校边上的村子里找到一个竹林作为秘密基地,有秘密都可以去那里相互分享。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一月一考是学校的传统。秦小衫是很喜欢考试的,毕竟班级第一的成绩,成就感也好或者考试这几天不上课的时间安排都深得人心呐,经过两天的考试,在成绩出来那天每个科目老师上课课前都要一一点名报出成绩。也有些科目是弱势些,比如英语,但是遥遥领先的数学和语文能让秦小衫稳居第一。可是第一天就不淡定了,数学语文都不是第一,秦小衫知道,总分肯定不能第一了,毕竟还是了解自己的,其他科目拉不开太大差距。这是一个月来秦小衫第一次正视这个名字,颜佑稹。

还以为是之前学不好,家里找关系降一级来重新学习的,原来自己低估了这个帅气到班上同学都喜欢的人。对任何人都是很客气,不刻意讨好以求快速融入班级,也不会故意摆样子也就是不装。很不错的一个同学,不过到目前不太熟,这是是秦小衫对颜佑稹的评价。至少到成绩出来之前都是的,现在加上一个学霸,竞争对手。

后来发现这同学真心不错,经常有同学去问他题,不论是谁他都耐心的教着,很温和的一个男孩子,脑子里对颜佑稹的评价又多了一个褒义词。要不是有一天看到他给两个女生讲完题后悄悄无奈的长舒口气,秦小衫还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被人追着问题呢,看着他的样子。秦小衫不自觉的笑了。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啊,哈哈,要不要带他跌落神坛试试。这念想也就一秒,就被秦小衫自行掐断。又不熟,哼~他都不和自己讲话,凭什么自己要先去打破呢,所以保持,保持就好了。

之后连续两月的月考,秦小衫成了万年老二,那个气啊。刚刚和秦爸爸聊完人生,也信誓旦旦许下月考会恢复到人生巅峰。然后班上娱乐不断,但是秦小衫都没有太参与,终于静下来和同桌李筱润一起埋头苦学。偶尔还是忍不住和同学自习聊天、课间打闹,只是心思毕竟是收了不少。突然有天秦小衫在认真学习,思考问题时刚好抬头看到颜佑稹正看向自己的方向,表情不明,似乎有点点怀念有点可惜。秦小衫一脸莫名其妙,更加肯定颜同学没在看自己,估计也在想题。赏他个眼神,继续低头做题。秦小衫自然没看到颜佑稹最后上扬的嘴角。之后秦小衫也说,颜佑稹你要多笑,你笑起来好看死了。

最后,忍不住打破这种关系的是秦小衫。毕竟好人缘的自己和大家关系都很好,唯独不和颜佑稹交往感觉自己就像对他有意见的样子。所以借着自己有个题不会也去问他。不过这题秦小衫可是和同桌选了一整天,难到爆炸,至少秦小衫和李筱润是没有解出来,为了不显得刻意秦小衫拉着李筱润一起去问颜佑稹的,最后虽然听懂了。但是秦小衫真是不想道谢,别的同学去问题他都笑得温和,秦小衫刚刚说完来意就被颜同学来一句,真笨。哇涩,从小到大就没人说她笨过。不过确实是自己没有做出来的题,人家读完题就讲给他俩你。真是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智商真是不够水平了。后来顺其自然的,比之前更熟一点点,至少现在见面会点头微笑。最近小考一次,不出意外的秦小衫依旧是第二。大课间秦小衫自己就出去了,去到班上所谓的秘密基地小竹林。是的,秦小衫难过了,至少纠结了,回家可是需要有个交代的,爸爸妈妈并不是轻易能体谅的。好吧,承认吧,有点自闭了……

想不到的是去到小竹林时,颜佑稹竟然也在那里,看起来来了一小会拿着本书在那里看书。秦小衫正准备走开,颜佑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眉毛一挑“就准备走了?”秦小衫不得不走近一点,感觉讲话离得太远不太尊重。还没来得及开口聊天,颜佑稹竟又开口问道:今天数学错哪里了?心知肚明说得就是今天刚刚发的卷子,错哪里了?还不是最后一题。真是要那么多分类干嘛呢,我只想到两点少了一个点没写。两个人又陷入沉默,大概一个不会诉苦一个不会安慰,静静的呆了会。一起走着回教室去。路上秦小衫也一样的沉默,眼看快到教室,颜佑稹突然来了句:其实那题你确实不应该错的,以后多做点练习就可以了。做多了就会了。吓得秦小衫一愣一愣的,这话和她老妈说的如出一辙,因此多了一打各科试卷。所以听到这话也是有点后怕的。也没等秦小衫回答,颜佑稹就先回教室去了。之后秦小衫的课桌上时不时放着一张整理好的活页纸,每张都是一种题型,从知识点到做题的步骤清楚的写着。看得出来写这个的人字不是很好,但是很认真,每个地方都清清楚楚保证能够看懂。猜都没猜,秦小衫就知道是颜佑稹写的。终于期末了,一学期下来秦小衫和颜佑稹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什么变得更近。期末考试第一颜佑稹第二秦小衫……

假期,据说颜佑稹要回爸爸妈妈那里不在稹上,秦小衫也不在意,毕竟万恶的假期,一边做假期作业还要其他的刷题,任谁也不愿意一直第二吧,假期一开始秦小衫就和李筱润天天聚在一起,看书做作业。秦爸秦妈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单独对秦小衫严厉的教育一番也就没有再细管。镇上唯一看书的点就是新华书店,只要不带走,可以免费看各种书,两人计划整个假期做作业刷题其次就是就泡在里面。直到开学前一周,作业也已经完成,各种题也练习了不少。以后就经常和李筱润约着去书店看书一看就是一下午。颜佑稹是提前一周回到镇上的,他回来那天刚好在路上遇到了看书回来的秦小衫和李筱润,打过招呼,一起走了一段路,说起来颜佑稹在稹上没有什么朋友,提前来也不知道能干嘛,每天在他叔叔家也很无聊。约着以后看书一起去。以后的一周三个人似乎都更喜欢读书了,每天聊不完的话题,当天看到的内容会一起分享,然后吐槽一下学校和老师。开学后顺其自然三个人成了较好的朋友。

初三的日子,是紧张的。

三个人都在认真努力的学习学习,毕竟没想过除了上高中自己还能干什么。都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后来我才知道说的并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我们的铁三角一度也很稳定,基本上很多事我们都是一起的。我们的裂缝应该是我和李筱润的坦白局上开始的。因为走读又爱迟到的关系很多事都是错过发生的。我在班上有个徒弟,据说追李筱润很久他们最后也在一起了,对的就是传说中的早恋。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这个时候的感情不才是最最珍贵的吗?然而这些我一点不知道。徒弟和颜佑稹走的也很近,甚至在我不知道的背后称兄道弟。然而就是这样复杂的关系,我们试图让它更复杂。我和李筱润有一个共同的笔记本,有什么话可以和对方聊,直接写在上面就可以了。她问:秦小衫你喜欢谁?不知道。真的。嗯,真的。我问:你呢?李筱润没写出名字写来,只写了大写字母YYZ,后来听说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是我徒弟。刚好当时的大写字母除了颜佑稹还有我徒弟也是一样的。只有我知道,她当时真想说的人其实是颜佑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最好的那种。之后的之后,班上开始传言李筱润喜欢颜佑稹,然而这个声音被各种劲爆消息压了下去,原因是班上陆陆续续传出喜欢颜佑稹的,然后又有人在我桌子上刻字的。因为走读说实话,很多东西我都不清楚怎么发生的就快结束了,包括各路传言。我曾在作文里表答过我对班上传言喜欢谁或者被谁喜欢很反感,班主任只批注了:没关系,我们爱自己然后就能够把关系分清楚也能够留出该有的距离了。我不太懂得。心里也没有觉得被安慰到。然后想,是不是我没有和同学保持好距离。之后的我,大概是想少些烦恼,确实就和任何留言主角保持距离了。包括没有和我扯上任何关系的颜佑稹。抄笔记抬头,背书时候抬头,都会不经意就碰上颜佑稹的眼神。感觉他什么都不满意又什么都不想说。努力的时光总是快的。中考结束前我们写了一张约定书。十年后聚会的,我看到了颜佑稹和李筱润的名字靠得很近,故意的我离的很远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秦小衫已经不想和他们写在一起了。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李筱润的心事然而大家都知道了,背后谁在推波助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男女朋友的那种。我和我的徒弟被抛弃了。不管是主动被抛弃还是被动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毕业后,一起上了同一所高中。所幸三年都没有做同班同学,日子又过得像不认识颜佑稹之前,开学假期开学假期,不停变化,又一成不变~听说他们分分合合几次,但是这点儿八卦不足以让我介意。我的世界依旧一边颓唐一边绽放。就像中学一样班上同学一起玩一起学,也有新的圈子,新的八卦。但始终是没有一个人像颜佑稹,一个也没有~

估计是比较晚熟,高考结束依旧没有理解真正的分别。习惯了连小学到初中甚至到高中到处是同学,以为进来到人生里面的角色很少有离开的。虽然距离有变化但是颜佑稹和李筱润一直都在,只是不亲近了而已。大学志愿一填,然后各班各自聚会结束,我才惊醒,我们在庆祝胜利也在告别~

大学里,我和颜佑稹邻校。去到一个新环境适应是必须的,不过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同学能聚在一起,然后互相帮助感觉特别的温暖。大学后的颜佑稹感觉有些不认识,感觉他在笑着呢但是没怎么开心。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和筱润的事,不过多少知道,他们分手了,我想应该是分手后不快乐,正常。我们一起去过湖边公园,当时玩得嗨了不小心踩到泥里,一只脚陷到泥里,本来在和其他老同学玩水的他走过来扶着我起来,然后我气冲冲去找水洗洗脚上的泥土,只有颜佑稹笑得很开怀,还拿出手机来拍照留念。我一边生气一边尴尬,毕竟玩得正嗨陷泥里真是没有几个谁了。日子总是欢快的,三个人一起骑一辆自行车从高高的坡上滑下坡底坡底,怕到要死,因为骑车的是颜佑稹,还是很开心的大笑,即使是晚上八点还是回头率百分百,三人一起骑车本来就好笑的,前面载一个后面载一个的,还有一个傻孩子笑得一傻逼,哈哈。后来我自己学会骑自行车,然后每次和他们出去都不需要他们载,只是那大坡还是害怕到不敢睁眼。一起去找其他同学,路上一起听歌,暑假一起回家,一有空聚在一起。打麻将是跟他约会的,假期他说会给我带梨。然后就是那个假期,我们莫名的默默的没了联系。


想到你 肺腑还是疼的

我是在他离开我身边的第二年才知道,我们走远了的,然后,不明所以。再然后才发现他是我的朱砂痣,大概是治不好了。

中学时,他说是他先认识的我,我说不是,是我先和你讲的话。他说总结的那些题怕你看不懂,知不知道有多认真。写错一个字或者有一点不满意都全部全新写的。我说我都认真看了啊,而且都学得很好,之后都没犯错。你不会是怪我没给你回个感谢信吧。他说中考前看你很努力,不过还是天天迟到。你桌子上的早字我刻的。

颜佑稹高中为什么不来找我聊天,我都去你们班找你两次了……大概就是那时候连基本的友谊都开始放弃了吧。

秦小衫很轴,原谅她。之后的相处颜佑稹都被打上了李筱润前男友的标签,不管是前男友还是现男友,不碰,是底线……然而,就这样,颜佑稹离开秦小衫的第七个年头里,秦小衫仍然没有爱上别人。颜佑稹朋友圈晒女朋友时,秦小衫才知道,没有人是在原地等你的。当时那个提前跑去小竹林估故意等着秦小衫的颜佑稹终于又是别人的了。终于,又是别人的了。

所以,至少你们遇见过~

好好努力,余生还长 时至今日 念念不完 不期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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