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条路,通向山通向海,总有一个季节以肉山以肉海,若得生命繁足,必要历经默然生长。
冬雪很快消了,无人知道隐秘的意境里,曾经有一场暴雪。在竹上,在山茶上,在柳树枝叉,在河的两岸。
雪带走了些许欢欣,也恢复了冬的丑拙,人世像是突然静止,有风吹过那只燕子的巢穴,檐下的风铃重叠着空旷的清音,一丛多肉叶插的苗,爆成了山,爆成了海。
灯火透过生命重重叠叠的缝隙,像是来路聒噪着的雀儿的鸣叫,欢快的活泼的展示了另一个世界。这片海不似时光,无涯无岸,它于心的一隅,攫取着最灿然的年光。
旧年里花未败,叶未衰,一切都没有停止生长,我也没有停止向内的顿悟,至于这静夜里小苗的光,颇为抚慰了干枯的良心,寒气冻手,不然,我还想,再种一盆蒲草。
不然,我还想沿着河流,继续走,那一片荒野里,牡丹的叶苞饱满圆润,在生长。风也掠过苞尖,也会看见冬天在颤栗,再有一个月吧,春天就来了。
再有多久,晴日像那溪流,潺潺不绝,真不想给人世徒增说教,广做空泛无趣。只有内观,照见自己,俨如花开。
内修有为,向己索取,学会借力,尊重操守,蕴蓄中善于汲取力量,永远保持纯净乐观善良,像肉山像肉海,从低处成就自己。
会不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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