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是马素玲,从小学三年级一直陪伴到小学五年级毕业,二十多年过去了,不但记得她的名字,甚至脑海中还有她的音容笑貌,小学时的点点滴滴都已深埋在记忆深处,而马素玲老师就是穿插连接当年的线,一扯动,回忆就被串了出来。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这首歌还是小学语文教材中的一篇文章,记得马老师饱含深情地教我们唱这首歌,我们稚嫩的童声从教室飘出了窗外,飘荡在我们玩耍的绿油油田野上,印记在那个嬉戏的夏天。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独自一人唱起这首歌,竟能感叹悲欢离合,时光的一去不复返。
马老师的嗓音很好,每一年学校举办运动会,她必是主持人或播音员。想象一下,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人人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文娱节目,因为家家户户的电视只能收来中央一套这个信号,所以,每年的校运动会都是人山人海,小学生的我人瘦如猴,总是挤不到人群前、见不到运动员冲刺的精彩时刻。聊以自慰的是,在校门口,小卖店,村旁的水井等学校四周都可以听到马老师清脆嘹亮的播报声音,再走远一点,还是能听到,再远一些,还是隐隐约约听得到。每一年,只要遥遥听得到马老师悠长的声音,我就算是“重在参与”了。
十来岁的孩子,却把马老师的一句话记了一辈子。她说过:你们当中那些学习好的,以后越容易把老师忘记;反而是那些学习差的学生,以后还能记得老师。我当时趴在桌子上写着字,心里想着学习好的人那么聪明,记忆里好的人怎么会容易忘记一个人呢?一些道理,不是我那个年龄应该懂的。可能也是一语成谶,也是料事如神,学习成绩差的我至今还没忘记马老师。
那时每年寒暑假都会发一本课外读物,还要写读书笔记,记得马老师对这一点要求极其严格,曾点名某个同学的笔记很认真,让我们每个人学去学习。那一堂课马老师用威严震怒让每个同学不敢有半点马虎和敷衍。正因为如此,幼小的我才进一步“被强迫”喜欢上看书,因为喜欢看书,每一次写作文就没觉得多难,也没多好。现在想来,那些小学生刚学会用蘸水笔,每个人的字都写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而老师却极具耐心检查每一个同学的作业,这是何其不容易。
多想有一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中学的课堂上睡着了。阳光温暖照在的你脸,我告诉同桌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同桌笑我白痴,让我好好听课。我慵懒地站起身,走到窗前,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好像是在小学的操场上追逐打闹时的好天气,突然,想起了“丁铃铃铃”的上课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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