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怎么有胆量 在冬夜里放歌
在寂静的
虫子已经死去 虫鸣因而销声匿迹的 冬夜里在这个动物需要冬眠 人也蛰伏在屋内的
冬夜里 野猫在楼外,唱得格外凄厉
流浪的人也学着它们
只不过有气无力 也百无聊赖
醉倒 栽在雪堆中的酒鬼也来学 那声音微弱
和他一同溺死在
吐出的那滩没人理会的愁绪里
它们怎么有胆量 在冬夜里放歌
巷尾的阴暗处
霓虹闪烁 衣着光鲜的浓妆艳抹 学着猫叫
叫得浪荡的人也心头荡漾
火锅店里一声声应和
是顾客与服务员 也是前台与厨房
在寂静的冬夜 加在烈火上烹调的乐章
它们怎么有胆量 在我的冬夜里放歌
像是为了光亮
接上电源 就点着了万家灯火
把城市的夜晚烧得通红
把寂静冬夜 也灼出无数个温暖的窟窿
还在凄惨地叫着 寻找配偶的野猫
为了别的诉求
提醒着人们 它们的存在的野猫
仍在这冬夜里放歌
在这万家灯火通明的冬夜里
于暗处放歌的它们 我用热闹将其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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