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花十六岁那一年，就有人来说媒。
小伙子在镇上一个场子里上班，家境不错。她爹妈看了一会家道来，就答应了。
正月初二日，如花和那个小伙子订了婚，说下了彩礼是七万元。后来，那个小伙子家送来了七万，她爹妈又退了二千，取了个六八的吉利数。小伙子家给如花买了三金和四季衣服，还给她的爹妈、弟妹每人都穿了一身。到了秋天，就把如花娶进门了。
公婆也是当地的农民，小伙子是家里独苗，娇惯得很。家里地里的活一点都不干，一有时间就找人喝酒打麻将。
晚上回来，对如花总是不冷不热的，喝醉了酒的时候，就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花知道，那个女人，是和男人在一个场里上班。是一个年轻寡妇，男人好像是出了车祸死掉了。
二
一年过去了，如花的肚子还不见动劲。
公婆很想抱孙子，平常的话语里就有了意思。如花不能把真相告诉公婆。到了晚上，就主动往男人跟前靠。但男人总是找个借口，就到另一个屋子里睡觉去了。
再后来，男人就借口场里忙，就不回家了。
如花回家坐娘家，就把这些情况讲给她妈听。她妈叹了一声说，看来日子过不成了，就留如花在娘家，不回去了。
三
公婆也来找了两次。如花妈把实情说了之后，就也不再来了。
如花在家里又待了五个月之后，就又有媒人上门了。
她给如花又说了一门亲，男人刚刚死了老婆。家里有一院好房子，有各样的农用机械，有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如花妈有点担心，害怕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当不好后妈会受苦。但男方家说，愿意送八万元的彩礼，如花爹就动心了。
如花见过那个男人，身体很壮实。看到她，一股火从眼睛里冒了出来。双方都是结过婚的人，也没有太多的手续，过了三个月就嫁过去了。
四
新婚的那个晚上，男人等不到客人散去，就把如花压到了床上，折腾了半晚上，直到自己像一滩老泥一样，瘫在炕上才罢休。
第二天，那男人五岁的孩子过来了。他很讨厌地盯着如花。男人让孩子叫妈，孩子理都没有理，转身就跑了。
男人很勤劳，家里家外和活大多都干了。就是那方面很强烈，一到晚上，就折腾她。那个孩子，有一次把尿撒在锅里。还有一次，在如花的洗面奶里挤了胶水。害得她一天睁不开眼睛。
五
过了三个月，如花怀孕了。告诉了男人。男人并没有怎么开心，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村子里的人，见了她总叽叽咕咕的。待她走近，却什么也不说，就散开了。
有一天，她在田里拔草。看到另一块地里，也有一个干活的女人。就摘了一筐豆角走过去，没话找话的坐下来，慢慢问人们躲着她的原因。
那个女人开始不愿意说，后来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就对她说了一些事情。原来是关于那个男人死去妻子的。说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个男人那方面的折磨，才投河自杀的。
如花听得后背发冷，木然地回到家中，就病了。
晚上，男人照例要行那个事情。
如花不愿意。男人就扇了她一个嘴巴。后来，还是强行爬到她肚子上，做了那事。第二天，如花下身就开始流血。到乡里的卫生院看，大夫说有先兆流产的可能性。
六
路过娘家，如花回去了。妈见她神情不太好，就问原因。如花也不好说，只是说肚子痛。
休息了二天，男人来接她回家，她默默地回去了。又过了几天的夜里，如花肚子疼得在炕上打滚。到了天亮，身子下面一团血迹。她流产了。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郁。晚上，他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她。完了，就压在她身上发泄。
如花忍无可忍，在一个夜里逃回了娘家。
爹妈问了详情，当这样事情，毕竟说出去丢人，就催她还是回去过日子吧。又说，毕竟是嫁过二次的人了，再闹离婚，谁的脸上都挂不住。
如花嘴上答应着，就是不想回去。
七
那个男人，期间过来，催她回家。见她态度很冷漠，只当还在生气，就回去了。
渐渐地了，弟媳冷言冷语，摔碟子掼碗，给她脸子看。
又待了一些日子，爹妈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眼看着，娘家待不了，婆家又不能回去。一时，如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八
冬天，在外地工作的照儿忽然回来了。
她是如花小时候好朋友，中专毕业之后，分配到了县里的水利局，找个对象，好像是局长的儿子呢。
夜里，两个女子睡了一个炕上，叽叽咕咕说了一个晚上悄悄话。第二天，照儿就回城上班去了。又过了几天，如花也不见了。
后来，有人在城里看到了如花，她在一个大饭店里当做服务员。皮肤白净，满面红光，穿的也很时尚，和之前已完全是两个人了。
那个男人也听说了，去城里找她，却再也没有找到。（17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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