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如墨染般漆黑,月亮被乌云缭绕,街道上诡异的寂静,道旁商店的门紧紧关闭,只能听见虫鸣和风拍打商店招牌的声音。
在这寂静街道上却行走着一个男子的身影,他脚步轻浮,左右摇晃,时不时举起葫芦仰头灌上一口酒,他的长发撩在后面随意的用一根绳子系住,前面松散下来的头发遮住半边脸一直垂到下颚。在他后背背着一把剑,剑柄雕纹是远古不名神兽,剑柄以下用布包裹着,剑宽半尺长足五尺,剑的古朴显示它经历了无尽岁月,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
男子转过弯,穿过小巷,现出一座宅院,男子立马变得沉稳,像是没喝一点酒一样。纵身一跃,落在了院内,院内已杂草横生,荒凉了许久早已无人居住。
他小心穿过长满杂草的小径,来到堂屋门前,轻推开门,灰尘散落而下,空气甚是呛鼻。踏步而入,一步,两步,三步……兀的背后气息袭来,男子嘴角微斜,侧肩微闪,左手伸出钳住由于打空而前倾的手臂。手臂的主人身着黑色束装,下半脸用黑布遮住。被钳住手臂后,他迅速抬腿正欲踢出时,男子却快他一步踢回他刚抬起的腿,又是一拳轰出击向男子脸部,男子横掌而挡,手掌一握便包裹其拳头把他的两条手臂交叉于他的胸前,推着他后退,抵在一面墙上,男子眼睛与黑衣人眼眸相汇,男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轻浮的扬起嘴角,黑衣人眼神愤怒,提膝上顶,目标,男子跨下。男子悍然,松开双手,后退一步,黑衣人就势上前一步,未等男子反应,“啪”一声脆响扇在男子脸上。
男子茫然,又有些生气,“你……”,若不是看对方是个女子他早就把她结果了。而这话得转到他刚进院子的时候:刚一落地,他便察觉到一股气息波动,但却在瞬间消失了,他想可能对方也发现了自己而隐匿气息。虽然刚刚只是一瞬,但他却已经捕捉到那人的方位。所以也便来到这间屋内,意料之中那人出手,交手之时,发现黑衣人身材娇小纤细,触其手时,小巧而嫩滑,眼神相汇时,其眸灵动可人,尤其是生气的时侯。种种迹象确定他就是一位女子,所以他故意露出轻浮的表情挑逗一下她,没想到这小女子手段如此狠,竟是攻击他的裆部,更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男人竟然被女子打了脸,耻辱啊!这让他怎堪忍受,他快速上前不容她反应揽住她的柳腰,紧贴着自己,女子惊慌中发现自己的脸与这个男子的脸很近,甚至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楞了会神后才感觉自己身体被挤压不适,竟然还在他的怀里。她羞怒挣开,“无赖!“女子骂道。男子轻笑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离开呢。”
女子说:“你这个无赖,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突然她变得惊悚,“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可恶的异类?”
“你看我很像吗?”男子故意露出阴邪的样子。
“像啊,虽然你身上是人的气息,但谁知道你有没有人出卖自己的灵魂给那个恶魔,成为它的使者。”女子说道。
“没想到你还不简单,竟然知道恶魔使者,不过我并不是恶魔使者,而是捕杀它们的猎魔师。”
“猎魔师!”短暂惊讶后,她露出不屑表情,“就凭你这身手,还差远了吧。”
“嗯~咳”,男子尴尬说,“是差那么一点儿,又怎么样。”可是说出这话后,他心里却暗自叹息,就是差这一点,便是与真正的猎魔师差之千里,想来十年了这个关卡始终没有丝毫松动。
女子看着他默默在那里出神,黑暗微光中勾勒出他俊逸的脸庞,透露着深沉与稳重“这无赖倒也不像什么坏人。”
“喂,看够了没有。”男子突然说道。听到他的声音,女子对他刚刚产生的一点好感破灭了,“你这个无赖,谁在看你。”
“还说没看,”男子慢慢走向她,“刚刚你就差流口水了。”突然男子伸手扯下女子遮脸的黑布。
女子反应也是灵敏,在他摘掉黑布瞬间,她一个甩头后转,长发抽向男子的脸,男子躲闪之及并未看清女子,女子纵身却已跃了出去。男子将手中黑布一甩,也跃了出去,这女子绝对不是一般人,究竟与那恶魔有无联系。他刚才一直试探着女子身上的气息,虽表面上她修为不高,但她身体里却潜藏着神秘力量,他根本无法探查。
男子跃出之后,暗中神秘之处黑雾喷涌翻滚,从中传出深沉,苍桑的呼吸声……
跃到院门前,突然看到前面黑衣束装女子背影,曲折妖娆身段盈盈而立,似是在等他。女子转过身来,玲珑的脸蛋在暗黑光影下隐约迷离,男子短暂失神后,定了定神,“她,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女子轻笑发出甜美的声音:“怎么,公子刚才还要看人家,竟不认识了?”女子一言一容间尽显魅惑。
男子隐约察觉些许不妥,这女子的口气与刚才判若两人,难道她真是恶魔使者,不对,是高级恶魔使者,因为他察觉不出女子身体里任何恶魔的气息。
女子观他脸色变化,又变做一副柔弱样子:“难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难道我应当记得你吗?”
女子黯然:“短短千年,你又把我忘了?
“什么千年,“什么叫“又”,若我活了千年岂不成了老妖怪。”
“我是石梦儿,你当真不记得了?梦儿,我是梦儿啊。”
“梦儿……男子默念,在他记忆深处有点熟悉,不过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也不耐想,“什么石呀梦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了吗?”女子面容惆怅,却隐隐藏有一抹不察的阴笑。
突然男子背后传来一声哀叫,男子迅速转身,声音戛然而止,也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再转回身来,那女子已无踪影。
男子皱眉,体内气息提起,顿时六观清明将整个院子都覆盖,但令他失望的是却没有查到任何异常。无奈摇头不甘离去,看来只有尽快找到那个女子,才能查明一切。
男子走后,暗中神秘之处,黑雾内气息较之刚才弱上几分,“该死的破剑该死的女人,要不是本尊伤势未愈,凭你们这些菜鸟也能伤我。”
………………………………
十丈魔影立于天地,搅动着黑雾弥漫整个天宇,世间万物枯灭,充满死亡的气息。一女子衣袂飘飘,手持一把碧玉长笛,面容肃然冲向了魔影……
“梦儿!”男子额头冒着冷汗,惊醒坐起来,是一场梦,男子长舒一口气,这梦感觉太真实了,像亲身经历了一般,旋即又有些惊疑,刚刚自己好像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是……梦儿!她是谁?是梦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师尊,弟子愚昧,不能明悟,您说的我突破桎梏的机缘究竟是什么,你说强求不得,可十年了,就算机缘存在恐怕也已经散了。”他仰望着夜空喃喃自语。
呆坐了良久,天已明亮,他背着剑到街上打了一葫芦酒,买了几个包子,刚付完钱就发现许多人往街头去,好像是看什么热闹。他也跟着人流走过去,听到一两个人在议论:
“今天又死了几个人。”
“好像还比上几次死得多呢。”
“真的,还是那样被吸了精血吗?”
“好像更惨,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过去看看吧。”
男子皱眉紧握着拳头,可恶!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而且我竟没有感应到。
随着人流来到了街头,只见六个人躺在那里,整个身躯干瘪,皮肤乌黑,显然他们是被吸食了血肉,精气。
在对面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人影,她正在往里面挤,挤到里面却恰巧看到了正在观察她的男子。然后慌乱挤出去,跑走了。男子追了上去,女子不顾形象的跑,貌似对他非常害怕。男子见女子拼命的跑,心想自己没那么吓人吧。然后脚用力跺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落在了女子前面。
“你……你想干什么?”
“你叫石梦儿?”
“什么石梦儿,我叫林夕。”
“那你可还记得昨天你说了什么,怎么又突然消失?”
“昨天……”林夕向后退了退,“昨天你不是要杀我吗?”
“杀你?”
“嗯,昨天我刚跃出去,没想到你已经追上来停在我前面,你说你叫龙武,我说我不认识你,然后你就说我还在生气不肯原谅你,你又说你今生会保护我,让我跟你走,可是你刚要拉我手时突然痛苦的缩了回去,然后你就面露凶光,手成爪形向我冲来,速度之快我无法躲闪,眼看就要抓住我的脖子却突然嘶吼一声消失了。”
男子沉思了一会,说:“看来昨天我们遇到的都是幻境,那一声哀叫……,看来它也曾袭击过我,我想可能是这把剑救了我,而那个恶魔定是躲在院子的某个暗处。”
“你不是恶魔使者?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来杀我呢。”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敢一人夜探宅院。”看她胆小的样子,男子叹道。
“我以为那里只有一些低级恶魔使者,不成想竟然隐藏了一个恶魔。”林夕说道。
“今晚,我还要再探一次。”
林夕惊道:“那恶魔那么厉害,你不怕它把你吃了?”
“我想既然它隐匿起来可能是因为它受了伤,或是被禁锢了。”
“那好吧,我也要去。”
“你,那就算了吧,遇到危险我可照应不过来。”
“谁用你照应,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哼!”林夕不服气的说。
“随便你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男子转身就要走。
“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今晚什么时候去,怎么找你呀?”
男子抛了一句:“金觞,戌时,院前小巷。”
“金觞,不叫龙武呀。”林夕有些失望,因为龙武这个名字她觉得很亲切,她很想找到这个人。
暗黑神秘之处,黑气周围悬着几个人,他们只有痛苦的表情,却是叫不出声音,点点精气和灵魂被抽离摄入黑雾内,随着时间推移,黑雾内恐怖气息越涨越大。而在一旁还有众多恶魔使者,他们一个个惊惧颤抖。很快那几个人被吸食干净仍向一边,黑雾中几束黑气射向那群恶魔使者,又是几人被束缚着悬起来,被吸食着。
金觞与林夕分开后去寻找恶魔使者,想将他们解决后再集中力量去对付那个恶魔。几个月来他已经调查清楚每个恶魔使者都有每个潜伏点,都要定期向比他们高级的恶魔使者赠送生人,层层上赠最终落入他们的主子那里。他们共分三个阶级,今**只是斩杀了低级的,至于中级和高级却是消失了踪影。
金觞皱眉,奇怪,若说低级的潜伏点变换相当容易,可是中级和高级的潜伏点不可能这么快消失无踪,一个也没了。
莫非是被恶魔召唤了……他刚想到这儿,突然那座宅院处狂风大作,天空顿时暗了下来,与此同时东方天际也是骤变。
一团黑雾自院中冲向空中,发出爽朗笑声然后向东边天际呼啸而去,整个镇上瓦砾纷飞,树木折断,尘土漫天,还有许多人的哀嚎声。金觞引动法术屏障保护着这些人,奈何人群分散他也顾不过来,正当他手忙脚乱时,看到了林夕也在如他一般救人。
忙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了。林夕说:“恶魔好像飞走了,怎么办?”金觞正皱眉思索时,突然东方电闪雷鸣,黑云涌动。这时一个女人声音隔空传来,“夕儿,速速归来,远古魔尊苏醒了!”
“远古魔尊!不是被封印在凌虚山吗,万载没有动静,怎么突然苏醒了。”林夕吃惊道。
“可能那团黑雾就是远古魔尊。”
“不对,那团黑雾没这么大的气势。”林夕道。
“走,去凌虚山一看便知道了。”金觞正要御空却被林夕拉住,“你还是不要去了吧,这次是远古魔尊,相当危险,这是我们仙家门派的事,你就不必犯险了。”
“我金觞自从执剑开始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行江湖之义,灭魔卫道”,金觞接着说“况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仙家门派。”
“你也是……?林夕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是流浪散修呢。”
“来不及说了快走吧”
林夕点头相应,然后两人踏风向东边飞去。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从魔尊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离凌虚山十里之处时,由于空中气息混乱,无法御空被迫降落。
虽说是走,但他们的速度可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进入凌虚山地界后林夕的小眼湿润了,凌虚山可是充满浓郁灵气,生机勃勃的修行绝佳之地,没想到竟在瞬间变成了充满死气的绝地,那些曾与她相伴的可爱灵兽也都消失了。可恶的坏蛋魔尊!林夕握紧秀拳。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十丈晃动的魔影,魔影周围凌空绕着几个人正在与魔影相持。“是师尊和护法长老她们!”,林夕声音有些哽咽,“她们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加快速度!”金觞叫道。
魔影处笑声响起:“哈哈哈,如今本尊与本体融合,你们这些菜鸟本尊瞧不上,哼!”
伴随着哼声黑气扩散,周围几人被击中从空中跌落下来。
林夕与金觞恰巧赶到,“师尊!”林夕跑过去扶起师傅,她嘴角溢血,强撑道:“梦儿,该是你回来的时候了。”“师尊是在与我说话?”可是她师尊并未回答,而是微蹙着眉看着一旁的金觞,然后蹙眉舒展:“龙武!”可是她皱起眉来:又一个轮回,无人牵引他如何忆得前世。
“哈哈哈,纵然龙武回归又如何,现在他再也阻止不了本尊,何况现在我杀他就像捻死一只蚂蚁。”魔尊肆意狂笑,一股魔气射出缠绕着金觞将他提起悬在空中,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嘿嘿,若不是你我何苦隐忍数万载,本尊要让你体验无尽的痛楚。”
一丝丝魔气钻人金觞体内,金觞痛苦的呻吟。地上林夕不知为何心会有绞痛般的感觉,直觉让她奋不顾身的要冲上去,可她刚欲动身便被师尊拉住,“你这种状态不是魔尊的对手,只有白白牺牲,闭上眼睛调神运气。”“可是金觞他……"“调息!”
她只好闭眼,气息顺着经脉缓缓运行,她的师尊扬起手点在林夕眉心,泛着淡淡白光,随之自她体内气息扩散开来,林夕只感觉道一股气息在触动她体内的一个结点。
感受到扩张的的气息,魔尊面色微变,挥出一道魔气打向林夕,她师尊观此转过身护住林夕,结果她背部受到冲击,强忍着痛楚她指尖毫不停歇,“哼!看你能撑多久。”又是一击,气血狂涌,她的手在颤抖,但仍不放松。然而林夕对发生的一切都混然不知,她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周身散发着绿光。
魔尊对付林夕她们时,也未曾放松对金觞的折磨,就在魔气侵入他神识时突然,他眼放红光,背后的剑发出嗡嗡剑鸣,然后冲射而出,散发出的红光抹去黑气的束缚,剑尖一点光芒射入金觞眉心,金觞立在空中,剑围绕着他旋转。
突变发生刹那,林夕的师尊双眼湿润:“竟然是他,那个老家伙没死?”
而魔尊则是更加愤怒:“可恶!”全身魔气暴涨再次轰击他们,林夕师尊终于忍受不住,五脏具裂,倒在地上。而她输送的力量恰巧达到一个饱和点,“呯”,好似某种东西被打破,接着林夕脑海中无数画面不停翻动。与此同时一段段如故事般的画面在金觞脑海一一展现。
魔尊怒吼轰击都无效果,两人同时睁眼缓缓落地,彼此望着对方是外界如无物。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千年的思念与万年永恒不变的爱,金觞只是问了句:“你可还好?”林夕现在应该叫石梦儿轻点了头。金觞内心对梦儿十分愧疚,他已轮回两世,而她却是万年煎熬,每次都要承受与他生死离别的痛苦,而他只是撒手而去。
石梦儿万年前与龙武相识,可他却执于江湖,为除祸害魔尊,不惜以命重创魔尊,而没有修为的石梦儿悲痛万分,所以她燃烧自身与生具来的神力,却没法将之彻底除去,只得封印凌虚山。本以为为要死没想到师尊却救了她,虽神力无法恢复,但若修行资质算是上佳,所以从此便踏入修行之道。
相思之痛一直牵伴着她,直至千年前她遇见了他的转世,他以另一个身份再次爱上了她,可是江湖祸乱再起,魔尊残余魔魂出现,为了除去它,得高人牵引(就是后来他师尊)让他忆起前世融合法力,石梦儿怕会再失去他,所以她持着碧玉长笛冲向魔影,龙武情急之下一个跺脚飞起将梦儿拉在怀里,以后背抵消魔力冲击,而他只是一句“这是男人的事。”。后来又是一场惨杀,龙武陨!再次的打击让她直接崩溃,为了拯救她,她师尊印,她的记忆和法力,让她重新开始,同时也授她特殊之法,待与以前力量融合后会有很大的突破,这是为了预防那逃脱的魔尊一丝残识。
几世缘,几世灭,缘起缘灭再相续,几世生,几世死,生生世世亦除魔。千年情,万年战,不欺江湖,却负了娇人。
十丈魔影还在肆虐,舍了眼前娇人,召唤长剑,凌空而立。“魔尊,你我又见面了。”金觞面无表情。
“哼,你若不出现,本尊反倒觉得没意思了,那么平静的就统治整个元界,会很没劲的。”渐渐的撩去周身黑雾,魔尊真容显现而出,很难想象这个万古魔尊的容颜竟如此俊美,即使金觞与之相比也显得平庸无比。眼神中虽透射妖异,却难有人看清他眼底的苍凉。
“我会让你觉得很有意思的!”金觞依旧淡淡的说。
意念微动,长剑拖着红色剑芒直冲魔尊魔尊挥手迎上,金觞手指处金光射出,注入长剑,剑势猛增,冲破魔尊抵挡,“噗~”魔尊仰头一口鲜血喷出,金觞未给他喘息机会,接连出击,魔尊未及反应,被连连击中,落到地上。
魔尊抹去嘴角血渍:“本尊却是小瞧了你,那你便看看我万年的成果吧。”挥手间三人而现,“这三个可是我千年培养的鼎炉。”金觞看着三人,他们是几乎魔化了的顶级恶魔使者,此刻他们表情痛苦,身体飞速干瘪,最终成为灰烬随风飘散。
而魔尊的身体则是一节节拔高,可以清晰听见骨骼发出的咔嚓声,涨至二十丈高停止,刹那魔威震慑万里,万里之内所有人畜匍匐在地,不能动弹,近者甚至直接烟消云散。金觞等几人也是一阵气血紊乱,皆闭目调息。
调息完毕金觞即刻出手,多一分会有更大的损害,而魔尊视他如蝼蚁般,轻轻一挥,金觞便被打落金觞快速调整又是冲上去,“不自量力”,又一次被击落,长剑失去了光芒咣当掉在地上。金觞喘着粗气,难道失败了吗?突然脑海中闪现师尊的声音:“没有绝对的失败。”金觞直了直腰背,气息运转,剑与之共鸣,他体内法力开始凝实粗大,而剑开始虚幻黯淡最终融入他体内,达到人剑合一。睁开眼眸:“魔尊,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飞起旋转化成长剑飞向魔尊,魔尊不敢怠慢奋力对峙,相持半刻,魔尊倒退数步,嘴角微斜。而金觞却是直接摔落,梦儿一旁看着甚是揪心,这样都打不败魔尊!扬起玉笛吹奏不知名曲子,点点荧光围绕金觞,他顿时感觉轻松许多,然后梦儿长笛横扫向魔尊,卿尽全力,可却被魔尊轻松化解。梦儿力竭扶胸喘息,龙武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握紧拳头她作了一个坚定的决定。
催动全身力量,仰头而啸,虚火燃烧。“梦儿!”金觞吼道。突然剑影从他体内闪现凝实飞向梦儿,梦儿望着他凄美的笑了笑。然后化为一缕光束围剑绕两圈后进入其内。与剑合一的金觞感应到梦儿的灵魂已与剑相融合。融合完毕,见自动飞到金觞手中,握着剑他感觉自己与剑感应更加亲蜜,而他却心痛,心酸。
现实不容他过于感性这些,“杀!”手握长剑,他多的只是疯狂战斗,而且第一次和梦儿共同战斗。凭借天衣无缝的心灵相通,人与剑之间配合默契无甚瑕疵。魔尊虽手忙脚乱,但却仍未落下风,交战一百回合胜负不分,两人分开,快速恢复体力,凝视对方。“师尊说每个魔都有脉门弱点,可是战了百回合他弱点却未曾暴露”,金觞纳闷的想着。
这时剑发出鸣叫带着他飞起,魔尊出掌迎上,可是剑突然挣脱了他的手,魔尊攻击眼看就到,他慌乱出招抵挡,就在两人交手之际,剑从魔尊后面射入其后脑勺,短暂停顿,魔尊发了疯的吼叫,金觞被魔尊发出混乱的气息震得连连吐血。丝丝魔气自魔尊后脑勺散出,吼过之后,魔尊变得异常平静。
那年他修行圆满带着期盼而归,没想到苦念十数年的女子却与他人双飞,他为何离她十数载,就是为了有保护她的能力,可最终却是背叛。他并没有去央求他回心转意,只道人之心难测,情是个骗人,害人的东西。最终一念成魔,吞噬了那个女子。他要让掌控元界,掌控万物,抹灭所谓的情。
“情要灭,情要亡,没有情就不会被背叛,就没有万载伤痛,就不会有孤独之感……”魔尊身体开始龟裂,说完这句话后完全消散了。
听了魔尊这句话,金觞抚着剑哽咽的叫了声:“梦儿!”剑隐隐发光回应。
“龙武”听到叫声他寻声看去,是梦儿的师尊。他走过去将她扶起,她摇头道:“我内脏已裂没有时间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前辈请讲。”
“在剑内注入气息,牵引你忆起前世的是谁?”
我想应该是我师尊,千年前就是他,这剑就是师尊给我的。”
“他…他还活着?”她声音有些颤抖。
“师尊他十年前已经去世了,好像是千年前的伤势已将他体内生机彻底消散了,临走前他说此生他都因愧疚一个人而难安,千年从未断过自责。”听着这话,她已泪流满面。安静了一会儿,静静的闭了眼,她去寻她的郎君了。
只剩下金觞一个人了,万载岁月他或是龙武,或是金觞,都有梦儿的相伴,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孤独。伴着悲伤他吹着梦儿的玉笛。音律想起,身后的剑动了动,光芒汇聚,梦儿虚影出现。“龙武,我不会让你孤独,我会陪你行走于江湖。”梦儿说道。
龙武摸着梦儿虚影脸颊,说道:“我会执剑江湖而不离,执子之手而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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