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虽然格挡开了两个黑衣侍卫的兵刃,但手臂也被震得有些发麻。方才砍断苗叔手臂,力战二敌,踢飞独眼猴,后来山子战死,他气血填胸,奋力砍死梅姨,又回身震开二敌兵刃,这一番打斗下来,他一直处于忘我之态,浑然不觉最初吸入尸香软骨粉之事。
地宫墓道此刻虽已觉出背后有异,他有心回身抵敌,突然双腿一软,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在场之人都是练家子,苗叔更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他一眼便看出了满仓的异状,嘶哑着嗓子喝道:“还不快上,药已发作,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他手持尖刀,一刀扎到了满仓大腿之上,背后两个黑衣侍者也趁势在他后背砍了两刀,满仓本来头脑昏昏,这三刀下去,反而让他头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只见他大喝一声,侧身一脚踢开了苗叔,不顾腿上和背上的伤痛,就地一个侧翻,躲过背后两把兵刃,趁势绕到两人身后,飞起一刀,直接斩断了一人的头颅。那脑袋断掉之后还有一半连着脖颈,断头之人丢掉兵刃伸手去捂,结果好大一颗头颅啪嗒一下直直地垂到了胸前。
满仓斩杀一人,刀势斗变,在另一人转身之际,一刀透胸,大刀直没入柄。眨眼之间,伤苗叔,斩两敌,在场之人都已呆了。满仓此时大腿上已血流如注,他顾不得这些,眼看苗叔从地上爬起来就要逃走,他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脚踹向苗叔后背。这一脚下去,只见苗叔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登时便爬到了地上。
满仓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利用脑中最后一丝清灵之气,扑到苗叔跟前,单膝跪地,一手架住苗叔的胳膊,一手持刀架在他的脖颈处,咬牙喊道:“都给老子住手。”
这一喝还真是管用,所有打斗之人全部收手,但现场已经惨不忍睹,满仓的兄弟们凭着一身的勇猛和凶狠,在战斗之初就已重伤了几个敌手,但打到现在,因为尸香软骨散的缘故,也只有两个兄弟还能站着,但都已经身受重伤,周平、周安和其他兄弟都已倒地身亡。
黑衣侍者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还算完好,其他几人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此时两个黑衣待者看向满仓几人的神情除了凶狠,还有一丝恐惧,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因为方才打斗的时候这些人全都像恶鬼一样,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有两个人肠子都出来了,硬是死死抱住对手,用牙生生咬断了对手的脖颈。
满仓看着满地的尸首,顾不得悲痛,对苗叔咬牙说道:“解药。”
苗叔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冷笑一声说道:“死到临头了还要什么解药。”
满仓不跟他废话,持刀的手稍一用力,刀刃已经切破了他脖颈处的皮肉。只听他恨声说道:“好,那就看看到底哪个先死。”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苗叔眼里,此刻的满仓是又愣又不要命。看着他血红的双眼,苗叔怕了,他哆嗦着嘴巴说道:“在我腰间。”
满仓用刀柄往他脑袋上用力一击,苗叔登时头破血流,他赶紧从腰间摸出一个三寸长的竹管,对满仓说道:“打开塞子,放在鼻端吸两口即可解毒。”
满仓生怕有诈,先让苗叔自己吸了两口,见无异样,他自己马上吸了两口,只觉一股腥臭之味入鼻,先是一阵反胃,紧接着身上的绵软之力便慢慢消失了。他把解药递给身后的两个兄弟说道:“大海、柱子,先解毒。”
两人接过解药,正要放在鼻端解毒,突然身上一软倒在了地上。原来此时两人身上的尸香软骨散药力刚好发作,满仓只得舍下苗叔,起身去帮自己的兄弟。
他刚一离开,苗叔便大喝一声:“动手。”说完他便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墓道里面。
满仓欲回身制止,奈何两个黑衣逝者已经欺到了身前,其中一个缠住满仓,另一个迅速结果了他的两个兄弟。
这一变故让满仓目眦欲裂,他憋住一口气,手中大刀上下翻飞,瞬间在眼前的黑衣逝者胸口割出十余道伤口,虽都不致命,但他这股气势确实很吓人,被伤到的黑衣待者惊地连连倒退。
别一个黑衣待者迅速从侧面袭来,满仓一个侧躺踢中他的脚腕,趁他倒地之时,刀柄前推,一刀扎进他的胸口。
结果了一个,满仓顾不得那个受伤的待者,迅速起身跑向墓道,他要把苗叔追回来,那才是他要杀的正主。
就在他刚要进墓道的时候,身后的黑衣待者追了过来,闪身挡在他的前面。
“让开。”满仓咬牙说道。
那人也不答话,举刀便向满仓砍来。
盗墓迷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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