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勿勿回到别院,他先安排苗叔带来的一众兵士把所有的陪葬物品陆续往陵墓搬运,他则把自己的八个部下叫到别院外墙的一处隐蔽之地。
青砖古墙看看人都到齐了,他开门见山说道:“兄弟们,今天我要干一件事,此事风险极大,极有可能把自己的命丢掉,如果你们有谁不愿或有什么为难之处,现在就说出来,我绝不为难大家。”
其中一个叫山子的兄弟问道:“大哥,是不是要对那两个老东西动手?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给夫人准备的陪葬之物也是稀奇古怪,又是吕后派来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就是大哥,我们都看出来了,干吧,大不了杀了他们后我们兄弟找个偏远之地占山为王,先帝一崩,我这兵也不想当了。”
“对,蝶舞夫人生前对我等有恩,我们不能眼看着她的尸骨被人糟蹋。”
兄弟们七嘴八舌说了开来。
满仓抬起手来虚按了一下,示意他们禁声,然后把这几天听来的想到的以及自己的所做所为简明扼要地讲给了大家,众人听完后,莫不义愤填膺。这些人都是多多少少受过蝶舞恩惠之人,跟满仓也都是过命的交情,而且家中都无父无母亲,无儿无女,了无牵挂。脱下身上的铠甲,马上就可变成一群亡命之徒。
满仓见大家的态度一致,便低声说道:“一会儿进了墓地,我找机会下手,你们看我眼色行事,我抽刀之际,就是动手之时。两个老家伙交给我,他们身边的四个护卫很是难缠,你们几个出手要快准狠,争取一举拿下,咱们就用他们的人头祭奠蝶舞夫人的亡灵。”
“大哥,那周平周安两兄弟是否可以为我所用?”山子问道。
满仓想了想说道:“时间紧迫,我一会儿找机会示意他们,他们不一定随我等杀人造反,但肯定不会坏我们的事,毕竟是在救他们。”
几人商定之后,为了不让苗叔和梅姨等人起疑,连忙动身一起搬抬起了东西。殊不知,有一只眼睛一直在悄悄地盯着他们几人。
此人便是苗叔带来的随从之一独眼猴,只有一只眼睛,黑瘦黑瘦的,像一只猴子。别看他是独眼,但耳朵特别灵敏,能听到常人很难听到的细微声响,而且身手也极其敏捷。当满仓几个密议的时候,独眼猴就躲在不远处的荒草丛里,把几人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等满仓几人离开后,独眼猴迅速退出草丛,走偏路朝着墓地飞奔而去,见到苗叔和梅姨后,把刚才听到的话悉数讲了出来。
“哼,我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果不其然。”梅姨咬牙说道。
苗叔听完后站在原地紧闭双眼,然后睁睛叹道:“可惜了这么一员虎将。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说完后叫来四个黑衣护卫,如果这般交代了一番。
眼看午时将到,一应陪葬之物已经入了墓室,就等蝶舞的棺材入葬了。满仓的八个部下抬棺,满仓一手抱着一个香鼎,一手扶棺。满仓所抱之鼎是蝶舞生前心爱之物,乃是先帝所赐,每当头重难眠之时,她就让丫鬟在香鼎之中焚上两支熏香,能安神助眠。这几日守灵之时,满仓已在香鼎之上用铁锥刻满了字,他不擅书写,所刻之字虽比不上文人之笔,但也把蝶舞的生平写得很是明白。
此时众人脸上有悲痛,有决绝,有坚定,有义无反顾,每个人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众人抬着彩蝶血龙木棺,站在墓道入口,只等午时到来。满仓抬头看天,见大雨已停,但天上阴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墓道之中,苗叔看了看身前的燃香,大声喊道:“午时已到,请蝶舞夫人入室安息。”
听到喊话,满仓率先走进了墓道,八人抬棺在后,刚一进来,满仓便看到有两个黑衣护卫带人守住了墓道出口,凭借多年战场厮杀的经验,他感知到了不对劲,便回头示意兄弟们多加小心。
来到主墓室,他先是把香鼎放到了青石棺前的石台之上,然后协助兄弟们把蝶舞的棺材放了进去。青石棺杶里,已经放好了两个大肚孕妇,就是那两个十八九的陪葬之人,二人双手合手,面目安祥,而对彩棺,侧躲在青石棺内。
“吉时到,封棺闭杶。”苗叔大声说道。
满仓带人下来,站在青石棺前,等棺杶封上之后,又听苗叔喊道:“蝶舞夫人近侍,三跪送亡魂,一跪——”
听到喊声,满仓带兄弟们跪了下去,第一个头刚磕下去,满仓便闻到一肌异样的清香之气,他抬头一看,梅姨正抬头向他们撒着一些黄色粉末。
“不好,闭口捂鼻,上——”话音未落,满仓已起身抽刀,冲向前去。
盗墓迷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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