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步中的背影,明亮笑了起来,多天不见的她在他看来,有些不一样,在明亮前方的几名新人看到他们教练视线所处的位置,有两位忍不住捂住嘴,偷偷笑起。
正准备在做一组的最前面一位新人放下了手中哑铃,愣愣的盯着明亮,不仅是他,其余人眼中或多或少都透出一丝笑意,自从接触他们教练一周以来,还从没见过他有如此温柔的眼神,和他身材并不搭配的笑容。
这些只发生在几分钟内,当明亮回过神,看到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一紧,粗糙的脸庞上微微泛起红,看上去不是太明显,但距离略近的新人们显然看的很清楚,笑容已经不见,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拔了牙的老虎。
“小兔崽子,看我干什么,赶紧练,今天做不完十组,休想回去。”明亮气愤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就是看了一眼张小月么,你们这么看我至于吗。
别人的想法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当然也管不了,不过,他又怕那群兔崽子多话,又加了一句,“你们别给我乱说,不然有你们好受的。”话罢,心中的安全感说不出地提升了不少。
下面之人一个个撇嘴,有不服又不敢明说,均选择了沉默,见此,明亮满意的笑起来,赤裸的威胁他常做,对这一招屡试不爽。
正得意时,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显示号码是陈尘,他走到一处角落,接通,“喂,亮哥,在干嘛呢?是不是在健身房?”对面传来陈尘平淡的声音,“是啊,不在这儿还能在哪,你猜我看到谁了,是张小月。”和往常一样,语气没有半分激动,唯独说到在跑步的那位时,声音波动了一下。
“是吗,好久没见她了,对了,亮哥,能借我点钱吗?”陈尘仿佛没有听出不妥,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在这一边依稀能听到杂乱之声。
感觉到不对劲的明亮关心道:“是不是伯母需要?说吧,要借多少,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问小月借。”陈尘从打通电话就知道他的这位好朋友一定会帮他,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直爽的性子,又是老乡,这种种都成了值得相交的兄弟。
“我想借五万。”陈尘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笔钱,要借的数目不是太多也不算太少,直接说出,对朋友,他不会拐弯抹角。
明亮想也没想,一口答应,“好,我过会转给你,把你卡号发我,哦,对了,等你回来后,张小月说要和咱们聚聚。”
“好的,谢谢亮哥,我还有事,先挂了,你忙吧。”陈尘匆匆说了一句,便挂断,这几句话中的嘈杂之声,明亮已经听出,在他小时候,每次发烧感冒,自己母亲都会带他去,这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哎…
一个电话的时间,心情从天堂落到凡间,可想而知,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管新人们,一步步走到休息的地方,抽出一根烟,点燃。
明亮离开的时间过了半小时,新人朋友们始终不见他们教练来临,遂叫了一人去找,当找到时,他没有去打扰明亮,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教练和之前不一样,严肃的样子,使他不敢去。
这问题的发现,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教练过来看到,重重责罚,“你们教练呢?”张小月满头大汗地走来,看到明亮不在,奇怪地问道。
“在休息室。”一人回答,张小月点点头,向那边走去。
休息室位于更衣室旁,没有性别之分,所有人都可以进入,专门为常超负荷之人提供休息的场所,此时此刻,休息的人不是很多,肌肉强壮的明亮最是明显。
张小月在取水处取了两杯温水,走过去,坐在一旁,将一杯放在他面前,看到像似心事重重的明亮,她轻声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回怎么变了个脸。”她也觉得奇怪,自己不就跑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明亮就成这样了。
“刚才陈尘打我电话,向我借钱。”明亮声音有些低,和平时的他简直换了两个样子,“难道因为陈尘问你借钱?”张小月狐疑。
明亮察觉她似乎理解有误,旋即解释,“不是,因为她的母亲需要钱,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张小月这会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不是大问题,陈尘家的底蕴还是勉强能够消化的,又怎么会向朋友借钱。
“那他还需要钱吗?我这有一点。”张小月说了一句,两人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但她看得出来,陈尘是个孝顺的人。
“目前不需要,我先借他五万,不够的话,只能麻烦你了,小月。”明亮饮尽一杯水,微笑道。
张小月点头答应,“说什么麻烦,我们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可不像你。”哈哈笑道,两人一通对话,凡尘中的心情又像要破空飞升到天堂。
走出休息室,两人走到新人们训练所在处,想见的人影已消失无踪,空有一堆器械整整齐齐排放在架子上,原来他们见教练一直不现身,纷纷结束了今晚的训练。
幸好的是,明亮心情不错,或许是美女在边上的缘故,嘴上还是嘀咕一声,“这群小兔崽子,看我明天不好好收拾他们。”
张小月掩嘴一笑,这样子的他真是太可爱了,“你不是要转钱给陈尘吗,现在就走吧,他应该非常急。”拉了一把明亮,说道。
“对对。”说完,两人竞步走到边上的自动存取款机处,明亮利索的掏出银行卡,插入,输入密码,一通流畅操作,很快转过去。
打通陈尘电话,明亮笑道:“陈尘,钱给你转过去了,小月刚才说,不够的话,他会借你的。”
“帮我谢谢…谢谢小月姐。”陈尘呜咽,颤抖的声音像是感动的落泪,“小月在我边上,她也听到了。”明亮说道,在他接通后就开了免提。
“陈尘,不要客气,伯母的手术重要,钱是小事,我们等你回来。”张小月一番话令对面沉默,“我们先挂了。”接着说了一句,这次说话的是明亮,他知道陈尘或许是在落泪,又或许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结束这场大家都为之伤感和感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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