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风杂雨乱。
远方传来一个喜讯,足慰我许久寒心。
大哥要结婚了,日子定在霜降的几天后。听到这个喜讯,我并不惊奇。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和我说五一假期要去定亲。至于随礼,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已着手准备,两千是我最大的物质祝福。
“两千,大哥,你这么客气!”大哥,是我们互相称呼。
“这是我家底了,你可别让我掏第二次。”我打趣道。我知道,这辈子他的结婚随礼是不用再掏第二次的。
霜降,柿子肥美,而她女朋友最爱吃柿子。
“孩子满月,还得麻烦你。”他转移话题,却让交谈更加舒心。
挂了电话后,我依稀记得他们曾经吵过很凶的架。
那天我们还在合租,冬日的阳光还算柔和,窗外的风夹杂着些许嘈杂。他们坐在沙发上,一个梨花带雨,一个自顾喝着啤酒。我只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别的无能为力。
我也记得,当时大哥他妈曾反对他们在一起,原因是他女友出过一次意外,身体略有缺点。
所幸这些问题,在时光里,都有最美好的结局。
霜降,柿子红。
霜降后,我与大哥中午相约去图书馆。途经传言闹鬼很凶的地带,大哥打了个喷嚏说:“阴冷得很。”
我笑道:“大白天的,别担心。”
话音刚落,天突然黑下来,两旁空无一人,只有几点灯火。
“怎么回事。”我脱口而出。
“哈哈,现在已是半夜,这白天是我使的障眼法。”一个恐怖地声音从地下传来。
我们顺着声音来源,盯着那里。一阵青烟过后,升出一个女鬼。
它虽披头散发,却不失为美丽。
“现在我就要吸取你们的精气。”我瞧着它的脸庞,那惊悚的声音似乎便没有多么可怕。
我挡在大哥身前说:“他已经结婚,精气不如我旺盛。你放过他,我心甘情愿和你睡。”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完,那女鬼如风一般消散。
梦醒了,我拨弄手机,才十二时,便翻身,继续睡。
不知何时,亦不明何处。
“已霜降,天凉,送你一件棉衣。”
秋慕衣,人呢一美丽女子,递过衣衫,我竟不由自主地去接。
画面一转,是一个老头,那是女子的老爹。他道:
“我可以把闺女交给你,另外送你三十万,但你必须入赘。”
一片雪花飞入口中,我冷冷道:“我不做上门女婿。”
梦又醒,已是凌晨三点。自从知道大哥结婚的确切日子,我这一晚做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我点上烟,穿上拖鞋,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太冷,便又放回去。
桌上放着三两个橙子、栗子和橘子,当然还有没有冰过的啤酒。
橙黄橘绿已过,马上中秋,继而霜降。
霜降寒渐浓,秋已爱慕棉衣,那霜降后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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