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部字典里都是灵感!”
周末走客,看见三年级小朋友的桌子上有本厚如拳头的汉语字典,随心翻转看到了几个字词,却与我有着不期而遇的关联!
第一个字“耙”,是传统农具的一种,而且这农具我还真见过(如图),有圆弧形的,还有三齿四齿方形的。
这让我想起五年级那个第一次产生农村割稻记忆的暑假。
我从县城跟随父亲回到乡村老家,中夏七月,路边水稻的田床临近干涸,已经割了的早稻田地里的淤泥裂成一小道一小道的缝隙,像是乡里做饺子粑时裹好而久搁失水的粉团,像是踏入苍茫沙漠渴极了的嘴唇,像是现在去乡里看老泥灰砖房子沧桑的裂迹。
白天烈日难耐,人也蔫靡得不想动弹,浑噩欲睡,我在老木瓦房院子里的竹席上躺着,和表弟表妹吹着“叽嗝叽嗝”呼呼摇摇的吊扇,缠结在吊扇杆的蛛丝也跟着轻快的节奏浮起轻柔舞姿。
风哗哗震震地从上而下拍来,刮着身上的热气,可怎么也逐不散那些觊觎着我脚下小伤口残流淤脓的桀骜苍蝇,它们个个鲜红的复眼极其敏锐,我手一举起准备拍灭,就已找不着踪迹,如果紧眼地连续追击,它定会跟你玩起跳点“游击战”,着实为酷热增添了份难以脱离的焦躁。
倒是在来乡里时路旁结满金粒的稻穗沉甸甸地曲扭依偎着土面的这一画面让我觉得乡里真是奇异美妙,内心也不禁萌生了对农村的无比崇敬。
因为无论天气有多燥热高温,水稻的叶儿依然坚直昂立,刺穿低空,划开田际,享受着阳光的润滋。
身为地道农民的父母,从未让我做过插秧割稻的活儿,正因如此我也会好奇心爆棚,无比羡慕着顶个炽阳、戴着草帽、拱着腰儿挥舞着手下镰刀或是捞起脚袖、踩浸软泥、轻捧稻秧与湿泥深潭亲昵玩耍的同龄人。
一天下午,隔户的大娘领着淋漓铜灰的孙儿孙女和一袋袋的稻谷满载而归。
院外滩场的阳光也变得友好不刺人,一堆人都在忙着卸下稻谷袋,准备趁热打铁,摊开稻谷晾晾,展示着大汗挥洒下的收成。
父亲走过来,叫我去奶奶家门后角落里拿个竹耙(pa,第二声)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那么雀跃飞奔地“哦”一声,然后懵懵逼逼、屁颠屁颠地找去了。
我记得很清楚,门角落里倚斜一堆捆木棒,另一头连接着鬼斧神工才可以做出来的铁或竹的农具,我只认识锄头(因为我跟着母亲下过菜园,也挥舞过锄头)和扁担(母亲曾经常会挑起便桶去菜园施肥)。
其他奇形怪状我一概不知名称和用法,最后我胡乱蒙拿了个最重的三钉齿耙(ba,第四声),一路快走的扛过去,我人亦是气喘吁吁,实属费不少气力,结果可想而知,笑声花开不绝于耳。
或许当时我是觉得费这么大劲儿获来的粮食,也应该需要足够份量的农具才可以相匹配吧…
第二个关联词“罢笔”,意思是“停止写作”,这对于一个乳臭未干的笔者来说是多么令我寒颤的词句啊。
我很久没执笔写我挚爱的文学了,这我也已经反反复复、挣挣扎扎、斟斟酌酌了多次,但最终还是没能罢笔(形式主要换成了手机键盘输入,语音文字转换,笔手写很少了,我预计手写可能还会越来越少)。
在此,我再次自我暗示,把这个词从我的个人词典里永久地删除,删除,删除。
作为个人爱好,我喜欢笔,喜欢写,也想终有一日我可以自信地拾起笔、执起笔、振起笔、纵起笔,畅写下属于自己的人生故事、世间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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