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院,开荒
砌了花台,栽了葡萄,种了茉莉与月季
拂晓泡烂了根
铜门的环,故都的事
胡同的账房先生身一袭黑色锦袍
危峭的石壁假山
满附蓬蓬的枯草
一个牧人,背着脸
迤逦天赋的悲感
莫说我故作玄虚
你看,披了布篷的骡车融入城
扯了篷帘,卷西风
西装革履,是一条狗
他正浮洋而来
古老的,新生的,饮毛泣血
这世界本就隔着一条大洋,还情愿它是波澜不惊的
旧时代最后一位送葬者
长辫儿,马褂衫,脱不完的衣服是除不尽的思想
躯体做着梦,已无方寸,独自沉沦
若绽一簇春花,怎会轻易凋落在深秋
雷碾过,一声惊雷,雨不惊
且落了这狂雨,生病亦如何!
病着的人,发烧的人,一泓秋水长流
一味乡土的丹方,一剂玄妙的针灸,一副神秘的西药,取何之
精英阶层的剪三巷子
无形的辫子是一捆打了死结的绳子
再怎么自顾自怜,吊不死的房檐挣扎垂首
近水楼台,装傻充愣,弃了月
难道狠心地淹没尽苦心滋养的精神稻田吗?
吃下整盘的西餐,未曾见重了几两?
新时代最初一位先知
高飞而远翥,号呼而逢怒,折翅而不悔,蹈火而前行
激进的,温和的主义思潮
走吧,文化的清醒——那一片疾风骤雨的土地
你又笑我对你讲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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