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之城—22

乌托邦之城—21

小碗碗很快就和莫爸爸熟络了，他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他第一次有了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幸福感，小眼神里没有了过去隐隐的小忧郁。

“爸爸，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天天在想你，想着想着就不想了，你从国外回来的吗？”

在座的人都愣住了，虽然节奏快了点，但这么小的孩子说出的话让人不禁鼻子发酸，完整幸福的童年是陪伴是快乐，尽管菲菲跟爸妈很疼爱碗碗，没让他受过委屈，孩子却有比较，还有就是没有做过母亲的菲菲多少还得摸索，还是得靠老人的付出。

“爸爸，你还走吗？”

老莫冲菲菲笑了笑，然后用手指在碗碗的鼻子上一刮“你告诉爸爸，我们都是男子汉对不对？”

“那当然，我们都是男子汉”

“男子汉就是非常勇敢的对不对？”

“嗯，什么都不怕，我长大还要抓坏人，保护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那碗碗，爸爸妈妈过几天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办好了就回来带上你跟爷爷奶奶去大城市坐摩天轮”

“什么是摩天轮？”

“就像飞船一样可以带碗碗到很高的地方，你把你的本子拿过来爸爸给你画一个”

“好啊，爸爸好厉害”

边说边笑，一会摩天轮跃然纸上“好漂亮的摩天轮，我要去坐。爸爸，你是大画家吗？”

老莫望着菲菲笑，菲菲接过话题“爸爸就是大画家啊，厉害吧！”

碗碗跑进里屋拿出来一张画“爸爸，这是碗碗画的，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中间的是碗碗，可是我想象不到爸爸的头发比妈妈还长，我想我们一直在一起”

老莫又把碗碗搂过来抱紧，此时屋里沉默了一会，毕竟老莫第一次来家里，虽然大致情况老人都了解了，作为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有个孩子，是谁都要三思。

得返回了，老莫心里多了份牵挂，碗碗站在路边招手“爸爸早点回来带碗碗去坐摩天轮”，随后回家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好大一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跟任何一只候鸟一样，来来去去的路上，为了生为了存在，天空划过的靓影是生命的闪电，哪怕一瞬间，都是必然。

又一个春天，深圳的每条街道、绿地更加翠绿欲滴，奇迹开始的地方，潮水也有涨有落。短短一年发生的变故超出预期，风波过后感叹生命无常，有的人就以各种方式离去，把爱恨带走，把悲伤遗憾留到身后。

老莫有一阵子很压抑，虽然之前的作品都以各种方式推向外界，也带来一笔停在账面上不小的数字，但却是以如此不堪的变故收场。艺术脱俗于凡尘喧嚣，带着对现实的高度凝练再现，任何亵渎生命、猥亵生活的恶俗、炒作无疑是艺术的悲哀，是什么导演了这场悲剧？

“菲菲，过了个年我的心中有了更加强烈的责任感，以前仅局限自身及周边的感受，现在你和碗碗让我觉得生活有无限的延伸感和美好，而这驱使我要从单视角向多视角转变，更加感性的看待事物。可以形容之前我是一只草原上的孤狼，捕捉任何可以下肚的口粮，但现在，我想我应该是一匹马，用温良亲吻草原，以奔跑献礼四季，动起来才有更多的可能”

“我一直把自己武装成女强人的样子，现在才觉得也可以小女人”

菲菲侧躺在老莫的跟前，用手拨弄着这个男人的发梢，又摸一摸坚硬的胡茬，她的眼里是流动的水波，将自己封闭了太久，此刻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两个人的血液融入着相同的文艺气息，在碰撞中越来越默契。

“我们的将来会成什么样子，我不敢去想，但是不能再遭遇背叛了，不能再杀死我对爱情的美好愿望，现在尝到了甜蜜，谁敢侵犯我会用生命捍卫，所以，你已经是我的私有财产了，别妄想如那些披着自由主义、浪漫主义外衣的禽兽祸害人间，我们的精神世界必须在同一战线，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最不齿的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实中的龌龊比想象的多，很多滑坡的东西拿不上台面，你会相信我成为那样人吗？傻瓜”

“谁是傻瓜，就警告一下你，不打一下预防针，万一呢，尤其你们的脑门上带着光环，一出手都能迷倒一片，我起码的忧患意识不能丢”

“我们是不是太严肃了点，这么美好的时光，此生有你足矣”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气氛。

老莫准备先行回到北方的京城，他们规划出一条大胆的路，也是想过很久的路，只是没有条件实施而已，深圳虽然繁华，但对于老莫而言装不下他的追求，另一个层面距离家乡近一点，小碗碗等着团聚，老人盼望儿女早日成家，这些必须得一步步提上日程，时间不能等。

“莫，谢谢你，我现在沉溺在幸福里”

一根手指搭在嘴唇上“你要的我用余生满足，但不要说谢谢，因为我得到同样的幸福，还有碗碗，让我有了当父亲的担当，我想，我们都能胜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