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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故事节|风 说给你听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我们把彼此最好的模样留在脑海，像风轻柔连绵的吹过，去时带着温润的气息，离开不留下遗憾。因为至少那个人曾经来过。
一
记住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个人却很难，我试过好多方法，每次却只会将自己拆磨的疲惫不堪。后来，我对自己说即然忘不了那就恨吧！恨意越强烈，快感就足，更符合自己的趣味。
就这样每年我必摆一盘酒局，将一众好友叫出来，疯狂吐嘈各自前任的雷点，戏谑自己曾混沌、错乱的人生。
今天是我们聚会的日子。
晚上10点，灯光刺眼的包箱里跳动着迷醉的身影，这里充斥着酷炫燃爆的音乐，逼着你神经振奋。朋友们都用近似吼出来的歌声释放自己，而我依旧坐在一旁，欣赏着她们的旋律。
我从不想参和进去，尽管聚会是我提议的。用朋友的话说，我只是在用他讨厌的方法报复他而已，因为我忘不了他。
熟悉的人看到我的现状每次必损，她们说我只是自己把爱情看的刻骨铭心了。我不信，回以大大的白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今日许是情绪实在欠佳。几首歌结束，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面，我提议要不就散了吧，阿笙拉过我拿包的手：“谁都可以走，你不可以啊！什么都不干就丢下我们，不就分手那点事吗？还过不去了？”
阿笙是我最好的异性伙伴，我称我们是最好的知交，没有爱情胜似爱情。在我最难的分手月里，他几乎充当了我所有种类的垃圾桶。
不过最好笑的却不止如此。阿笙是我通过程晨，也就是我的前男友认识的。认识阿笙时，我们是热恋。等我和阿笙变为至交时，我们渐行渐远。
“不要说了，我把这杯酒干了就散，好不好？”我自知阿笙的话一出，是免不了一场风吹雨打，为免提及话题，顺手拿起一看就添了不下四种酒的酒杯。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望着我，他们都知道说到了要害，似闭非闭的嘴终究没有张开。
……
然后，就是我莫名被抬上了担架，扔进满是碘伏和酒精的车里。
硬板上，我睡了近来最安稳的一觉，好似所有的压力和烦恼都抛开了，忘记了，只有身体不断往下沉往下沉……像在游泳，我却毫不费力。
没过多久，我有了轻微的意识，却没力气睁眼。只知道有人不断叫我的名字“林一，林一，醒醒。”还有……“去测个血压，再找个针头，做血五项。”有人在走动，来到我身边。
胳膊传来顿痛的一瞬，我下意识抽离手掌，企图用翻身来躲避这尖锐的酥涨感，可惜没有得逞，一个厚重的手率先按压下来。
闭着眼睛我感受到了药水嘶嘶流入血液，越过皮肤，绵延全身。是个实在的痛苦,很满意，困倦的眼角流出一行咸咸的泪水……
我以为泪水浸过的皮肤会传来已知的瘙痒，却被遏制在摇篮里，好熟悉的感觉。
医院，这个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踏足的地方，这次又会让我受多少罪，丢多少人，积累多少药物的残留呢？
我迷迷糊糊的用力睁开眼，正对的正是那张我发誓这辈子不想再看到的脸庞。
二
没想到我们分手后的再次见面是以我的狼狈收场的。
程晨，这个我爱了4年的男孩已出落的如此成熟和干练。不，他一贯如此。一如当初我见到的他那样。
大学伊始，我还是个懵懵懂懂的新人，用执拗的眼光审视着校园，审视这里的一切。我以为我只会奋力学习，不受干扰完成学业然后回家工作和生活。我也从不善言谈和乐观，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而我的眼里却只有现实，小城市带给我的自卑像影子随在我身边。
可万事都有转机。而他就成了我4年最重要的人。
他冷静且乐观，站定后的气质刚好符合我所有的想像。我以为我们终将在两个地平线，然后各自安好，而他却让我一再打破对自己的限制，让他住进了我的心底。
交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常常对他打趣：“你对我要负责到底了。”
他没有被吓到，反而眯缝着眼角，嘴边残存着一抹我看不透的笑意。我以为那是他的深奥， 后来发现，我只是不懂他而已。
程晨，名副其实的医科生，白净有力的手掌，严谨审密的头脑，像极了我对医生刻板的印象。语气间总带着几分薄味，没把握的事绝不乱说，以其惯有的耐心成功入驻我对他的初印象数据库。而我的初出茅庐也给了他可乘之机。
那时我的生活曲线简直比高中还要高中。教室、宿舍、图书馆三点一线。在相遇概率几乎不足1%的情况下，我们在图书馆的楼梯间相遇了。
借用舍友言桃的话说，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迎面撞出的桃花运。
当日借书完毕，我把书收进背包赶去吃饭，下楼时正好冲入满手打印资料的程晨的怀中，刚好，正中桃心。随着他手的一松，我便预到了“天女散花”后场面的残骸，疯扬的纸张像脱线的风筝四散而去，赚足了周围人的眼球，和图书馆大爷的白眼。
捡起最后一张纸我交给程晨，擦了擦因上下奔跑流下汗渍沾湿了的发鬓，略带烦躁的说：“下回拿这多资料就走电梯，为这么点事，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这些你负担的起吗？”
我丝毫没想为自己的莽撞道歉，走了这么多年路，这么小概率的事我向来不认为自己还会犯。
而他明显手上的动作变轻了，闪着眼眸，静静的看我一人的独角戏。
那次后，我们为对方留下的印象：一个冷漠急躁，一个温润笨拙。
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相似，就像如今医院床边站立的你一样。
三
“再挂一袋盐水。”程晨向旁边的护士吩咐道。
我扭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不是害怕对视，而是怕在那双闪着墨光的眼睛里找到对我的鄙夷。怕被他看轻，怕被他看到自己的软肋。我努力忍着眼里即将喷出的泪水，握紧双手，想借此给自己力量。
“你手这么用力干嘛，再用力液体都流不进去了。”他拨弄了几下药水，“别以为这样就丢人的厉害，好像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受伤。”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盐水滴完，我拉着守了我一夜的言桃匆匆逃离医院。
车副驾驶的位置上，我望着窗外飘过的林荫发呆。
所有人在程晨的问题上都不屑和我交谈，包括言桃。他们鄙视那段被我升华的感情，或许旁观者清的道理是站的住脚的。
认识之初，他对我是很好的。
图书馆事件后，我一直惊叹于校园的八卦传播能力。把我们俩的人气提升到新高度。他依旧是人人羡慕的模样，脸蛋头脑样样都行，只是多了个“阿衰”的称号，因为被我当众批评。我倒是成了老师口中津津乐道的例子。
后来我们新闻学院和医学院联合举办一场联营活动，说要出节目。我作为策划人自然重任在肩，他恰好在我接触范围之内。一来二去我们竟联络起来。
随着节目的进展，我们的感情也在升温。言桃说，我这万年铁树竟也会被打动，越来越对程晨刮目相看。
最文艺要数我们幽默的语言老师：图书馆也是个艳遇频发的地点，你们可要抓紧在学校的时光,多多光顾啊。说完笔直的身躯偏向我的目光。我紧的低头，假装书里遨游。
“不愧是老师,把这么丢人的事,还形容的这么文雅风趣。”我说。
“我觉得没错啊，看看你现在不正在我身边吗？”
听到这话,我毫无疑问,赏他一本书。他摸着被厚书亲吻过的后胸勺,气冲冲地瞪我。
他：“林一，你知不知道,人的斗骨有多复杂，内里有多少结构，里面分布多少血管……下手没轻重。” 听着这些话，我更放肆了，笑的前仰后俯。
“好像我跟他在一起后变得更开心了。”我转头对驾驶座的言桃说。
“可是你现在不也更痛苦吗？林一，你要清楚，如果你在乎他的过去，觉得这始终是你的心结，那就果断放手。可如果发现，即使这样你还是很爱他，就请不要犹豫。虽然我们常常强调爱情的纯洁度，可熟不知爱的感觉最重要。”
爱的感觉。
程晨，我们爱的感觉真实吗？
四
自医院里回来，我好几天没有出门，单位借口给自己休个年假，我却知道这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晚饭时，手机屏赫然跳出一条刺眼的信息：林一，我们谈谈吧！程晨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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